“我就曉得你會這麼反駁我。”他不急不慢的敘道,“你們倆對上一世的記憶零零散散,當然不知道曾經的很多事情,不妨讓我來爲你提個醒,爲什麼我會知道你們成婚必敗,那是因爲我知道你們受到詛咒這件事啊。”
安小檸面色木然,“什麼……詛咒?”
“當然是詛咒你們生生世世不能永遠的在一起。”
“那我們就不結婚又有何妨?”安小檸無所畏懼。
“你錯了。”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我說的是永遠不能在一起。”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說的事情真實性。”安小檸口氣清淡,“任你一張口,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咯。”
男人立在那裡,“詛咒若不是真的,你們上一世會那番悲劇收場,若不是真的,你們這一世成婚兩次不也離婚收場?敢和我打賭嗎?你敢和西侯聆第三次結婚,我就敢賭你們第三次一定跟前兩次如出一轍的離婚。”
“你既說我們受到了詛咒,那你可否告訴我,是誰詛咒了我們?”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他三緘其口,不肯再透露別的,“至於我爲什麼今日有閒情逸致的來給你說這些,只能說我此時閒得無聊罷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說看。”
“我們前世是什麼關係?是朋友是兄妹是仇人還是別的關係?”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什麼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勸告你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沒聽進去。”她躺下,散漫的說,“你白來一趟了。”
這一句話差點沒將男人給噎死,他舒緩了口氣,“那你好自爲之吧。”
話盡,影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小檸拿起手機,將和男人的對話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給了靳傾言,想聽聽他怎麼說。
短信發送過去好一會兒,也沒收到回覆,想着可能睡了,她就也不等了,準備睡覺。
可怎麼也睡不着了。
明明覺得睏意來襲,可就是睡不着。
受到那個男人的話影響了。
嘴上說沒聽進去,可用腳趾頭也知道,她在意了。
詛咒是不是真的,她以後會來驗證,會知曉,如果是真的,她不惜一切也要找到根源將詛咒給毀了,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翻來覆去到凌晨兩三點才能入眠。
早晨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陽光四射。
她惺忪着摸到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一條未讀短信。
是靳傾言回覆的,內容爲:【曾經因爲我的不信任,讓我們錯失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只相信我們的感情,別的我不在乎,別說詛咒,就算老天不允,我也要跟天抗爭。】
安小檸微笑,回給他:【親愛的,你這麼棒我要好好看管住,以免讓別的小妖精有可趁之機。】
他回:【不會的,只有你才能讓我x致高昂。】
安小檸回給他一句‘壞蛋’便起牀洗漱化妝吃飯。
“媽,你在做什麼呢?”
施輕舟輕笑,“媽尋思着這天也熱了,再過不久就要夏天了,媽想親手給你做一件夏天的旗袍,反正媽閒着也是閒着,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媽,你看你廚藝那麼好,又會針線活,爲什麼我就沒遺傳到呢。”
“不用遺傳,只要有錢就能買得到。”施輕舟面色比以前紅潤不少,“你比媽媽有本事多了。”
安小檸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低聲問,“其實,我一直想問,媽爲何會願意把我生下來。”
“因爲當我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軟了。”施輕舟看着她,“很多女人在知道自己要當媽媽的時候,無論多大的仇恨,都會稍許有一些軟化,後來在懷着你的時候,我一個人發悶,就摸着肚子跟你說話,那時候不能不說,你也是我的慰藉。”
“謝謝媽當年不殺之恩,纔能有今日我的所得,所幸,所樂。”
施輕舟笑着拍拍她的手,“別膩媽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我就不能陪你呆着嗎?”
“今天沒事兒要辦?”
“我什麼都不想做,近日我就想好好在家將師父給我的書背完。”她鬆開施輕舟的脖子,“前些日奔波的太累了,這些天我要好好在家養膘。”
“那最好了,媽有些日子沒跟你在一起了,看你之前天天那麼忙,媽心疼死了。”施輕舟將針線放在一旁,認真的看着她,“媽知道你身子不好,還特地去學了調理身子的法子,從今天起,天天燉給你吃。”
“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我覺得我年紀還小着呢。”
“無論你多少歲,在媽媽眼裡,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
安小檸真的天天在家過起了養膘看書的生活。
雖然和靳傾言電話短信聯繫,但沒再見面了,他們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做,沒必要****粘,那樣會令彼此都覺得窒息,甚至沒有私人空間,稍稍有點距離,產生美,不是一句空話。
一連多日過去,膘養了起來,書也全部看完。
此時已經臨近四月。
在施輕舟的****燉品之下,安小檸胖了足足六七斤,身上也有肉了,臉也稍稍更加漂亮了。
比起瘦的跟麻桿似的,她更喜歡有肉的自己。
洗澡出來,安小檸拿出幾身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對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白色的連衣裙。
換上裙子,化了妝,戴上一頂小帽子,她挎着包出門。
開車去了魔鬼訓練營。
她十一點過來的,就是打算接倆孩子一起吃午飯。
剛到教室門口,發現裡面沒有人上課。
詢問老師之後,安小檸來到訓練營的食堂。
“阿姨,你是來找亦珩的嗎?”清脆的女音從身後傳出。
安小檸轉頭看去,認出了眼前的女孩子,“是的,他在食堂吃飯嗎?”
“在的,我去幫你喊。”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她微微一笑,越過溫月嬋身邊,朝裡面走去。
溫月嬋也緊跟着進去。
幾個孩子正在一張長桌子旁用餐,容宴先瞧見的她,喊了一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