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子裡,摟她的人,更是光溜溜的。
她沒覺得身體有異樣,難道昨晚他太溫柔了?
“想什麼呢?”
“我睡着了之後,你對我幹什麼沒有?”
“爲何這麼問?”
“不然我爲什麼沒感覺?”
他想逗她,挑眉輕笑,“因爲你睡得跟一頭小豬一樣。”
“難道不是因爲你縮水了?”
笑容僵在臉上,“你的意思是說,我一個星期沒碰你,然後我家老二小了?”
“也許,可能,大概吧。”她忍着笑儘量做到面不改色。
靳傾言臉上徹底沒了表情,默不作聲的看着她。
“生氣了?”
安小檸心想,不至於吧。
他依舊不說話,安小檸湊到他跟前,親了他一口,“傻子,沒聽出來我在開玩笑嗎?”
“……”
“要不你也說回來?”
“……”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她帶着撒嬌意味,小女人姿態十足,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女人就要這般模樣。
“看來以往你還是沒有正確的意識到我真正的實力。”他話音一落,安小檸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扯進了懷裡,狠狠地蹂/躪。
“晚上好不,我吃了飯要去公司。”
“不好。”他念叨,“我可是憋了一晚上了……”
“……”
一局結束,她香汗淋漓的靠在他身上,“我要起來了。”
“再來一次。”
“不。”
“不?”
他的兩根手指夾住她胸前的那一刻紅紅的小櫻/桃,往上一提,安小檸疼的呲牙咧嘴,毫不留情的俯身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啊!”他丟手,一把捂住被咬着的地方。
“不要以爲只有你愛咬人。”她下了牀,給他一記報復的眼神。
靳傾言啞然失笑,也緊跟着起來。
她將牙膏給他擠好,自己先刷牙洗臉。
等他去洗手間,她則出來在化妝了。
倆人一起下樓吃飯。
等到中午十一點半,她開車去了醫院。
先去了負責顧北城的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請國外請來的專家,也有本地醫生。
專門對顧北城進行治療。
“安小姐來的正好,我們一起商量過了,本來就打算把你喊來的。”
她坐下,“是情況有什麼變化麼?”
“顧先生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我們認爲,他醒來的可能性已經在減少了,如果這幾天他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很有可能會成植物人。”
植物人三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
安小檸攤手,“就沒有別的治療方案了嗎?”
醫生點頭,“該用的我們都用過了,除了他之外,我也想針對顧太太的事情跟你說一下。”
“什麼?”
“今天上午我們給顧太太重新做了一遍檢查。”醫生凝重的看着她,“她恢復的很不好,不但不好而且本來受傷地方距離心臟就特別近,現在心肌還感染了。”
“心肌感染了?”安小檸皺眉,“嚴重嗎?”
“你知道心肌炎疏忽不好會死人的嗎?”醫生交代,“讓她好好配合治療,情緒不要太激動了,否則,害的將是她自己。”
安小檸點點頭,“我知道了。”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安小檸去了林明熙的病房。
看着她冷着臉,林明熙嘴脣微張,“你怎麼了?”
“你爲何不好好配合治療?”安小檸罵道,“你現在已經感染心肌炎了,你是想死嗎?”
林明熙臉一白,“我有配合治療。”
“那爲什麼醫生還會說讓你好好配合治療,你若真的配合了,醫生爲什麼還會這麼說?”安小檸心力無奈,“我說了,不要情緒激動,儘量讓自己平和下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讓你自己好起來,如果你繼續不管不顧不想好起來,那你就繼續大發脾氣,看對誰不利!”
看她真的生氣了,林明熙說,“我會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的,會好好配合治療的,可我真的擔心北城,不是請了海外的專家過來了嗎?爲甚麼他還是不醒?”
安小檸沒有將今日醫生說的話告訴她,以免她的情緒又要無法控制。
“他比你傷的嚴重,比你多昏迷幾日也不是不可能。”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林明熙憂心忡忡,“我擔心的是他再也沒辦法醒來。”
“胡說什麼。”她告訴林明熙,“他一定會醒來的,你先把你自己管好。”
林明熙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此時的她分外脆弱,再也不像是以往的性子。
安小檸抽出紙巾,將她眼角的淚擦掉,聲音軟了下來,“剛纔不是還說讓自己的心情平靜的嗎?怎地又開始哭了?”
“我就是忍不住嘛。”
“好好,不哭了不哭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喚醒的。”
費了好大的勁兒安慰好林明熙,安小檸出了病房,打算不能繼續在等了,在等這些專家醫生治療了。
她給範世辛打了電話。
“我想讓你幫我尋找全球對顧北城情況研究頗深的醫生或者民間高手,現在情況很不容樂觀,醫生說他再醒不過來就可能會成植物人。”
“前幾日少爺已經交代我去辦了。”
“傾言讓你辦了?”安小檸有些暖心,“怎麼沒聽他對我說。”
“少爺是個含蓄的人……”
“那有線索了立馬告訴我,越快越好。”
“好的。”
掛了電話後,安小檸的心如壓上了一塊巨石,壓的她喘不上氣來。
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
兩日後,範世辛帶來了好消息,聲稱在r國有一位各方面造詣很高的醫者,對方是醫術世家,對各種疑難雜症有很好的治療經驗,建議她去看看。
r國……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的一個地方。
那是裴逸的地盤。
她如果去,裴逸難道會不知道?
去就是去送死。
可顧北城也不能再等了。
“能不能邀請他們過來?”
“我打聽道,他們不出山的,給多少錢都不出的,除非親自過去。”範世辛說道。
“那就親自過去吧,我有辦法了。”她衝範世辛招招手,範世辛附耳過來,她湊上前低聲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