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城的心裡有種日/了一個動物園的感覺,睡着了怎麼喊不醒?
睡覺這麼死?
但醫生都那麼說了,他只得將她放在沙發上,這倒好,讓她值班保護自己,現在卻相反了……
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睡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跟她發生過不該發生的事情,現在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而且,現在這麼看她,覺得長的也不是那麼難看了。
難道自己的視力不行了?
這一晚上,他時不時地醒來看她,發現她都睡得好好的。
原本以爲第二天就會醒了。
誰知道根本沒醒。
連醫生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拓跋孤城在網上還專門搜了搜,各種五花八門的答案。
還有的人一覺睡了多年。
看的他下巴都要掉了。
一整天都在想這個怪異的事情。
七月十六晚上睡覺前,他還在想這個女人該不會真的也一覺睡好多年吧。
誰知道半夜的時候,他覺得有東西在舔自己的臉,兩隻胳膊還死死的摟着自己,睜開眼一看,差點沒嚇了個半死。
打開燈,瞧着近在咫尺的安小檸,他整個人都傻了。
“你……怎麼爬到我牀上來了,不要命了,快下去!”
“汪汪汪……”
“!!!”拓跋孤城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臉,“你是狗啊,還汪汪汪,還不趕快下去!”
“汪汪汪汪汪汪……”
他的思維整個都崩塌了,下牀立馬將她拖到沙發上,“木寧,我給你說,既然你醒了,就別給我裝瘋賣傻,好好值班。”
只見她盤坐在沙發上,兩隻眼睛晶瑩透亮,露出懵懂的神色,瞧着他。
“說話。”
“……”
拓跋孤城要瘋了,湊近她,“你是睡覺睡傻了嗎?”
“汪汪……嗷……”
拓跋孤城看她這樣子不正常,連忙穿上衣服就去了巫婆那裡。
巫婆過來看了看,當即說,“她這是被一隻黃色的拉布拉多附身了。”
“黃色的拉布拉多?”
拓跋孤城想到,自己幾年前有一條愛犬,正是黃色的拉布拉多,但是後來得病死了。
瞬間覺得頭都大了。
“能有辦法將她恢復正常嗎?”
巫婆卻說,“一般要十月一才能做法事將狗趕跑,她身子太虛了,所以連一隻狗都能入侵她的身體。”
“十月一時間太久了,有比較快的方法嗎?”
“沒有,除非狗在這期間甘願自己離開這具身體。”
“……”拓跋孤城真是大開眼界了,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所經歷,打死他也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要怎樣它才能主動離開?”
“滿足它的心願吧,也許滿足了心願,沒有遺憾就會走了。”
拓跋孤城特別交代巫婆,“這件事一定不能傳出去。”
“放下吧,二殿下,我有分寸。”
“好了,你回去吧。”
拓跋孤城將巫婆送出了門外。
“二殿下,巫婆來幹什麼?”小赤主動詢問。
“沒什麼,讓她看看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
“那有沒有?”
“沒有。”他兩手被到身後回了房。
將門直接反鎖了。
他覺得這件事太棘手了。
十月一還有兩三個月,下個月他就要結婚了,怎麼護她到十一月?
他坐在沙發上,她的旁邊,“大黃,我知道你很有靈性,所以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只是有一點,不能在別人的身體裡待着不走,能答應我嗎?”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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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沒想到你死了還一直用另外一種形式陪伴我,我很感動。”
他像以前一樣去撫摸它的頭,只是此時大黃的頭變成了安小檸的頭。
想起自己曾經的愛犬,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當時大黃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只是一頭小幼崽,跟他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是條小公狗,他親自給它洗澡,給他打疫苗,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也跟自己睡在一起。
它最愛見到自己的時候,舔自己的臉並且瘋狂的搖尾巴。
後來它有病死了,他很久都心情不好。
現在釋然了,卻沒想到又以這種形式再跟它相見。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等他躺下的時候,安小檸歡快的跳上了牀,沒錯是跳上去的。
就那麼躺在他旁邊,跟大黃以前活着時候睡姿無二般區別。
拓跋孤城雖然知道她現在是大黃,但心裡還是膈應,覺得她就是木寧。
十分的不習慣,雖然倆人不蓋一個被窩。
但想到有一個女人的身體躺在旁邊,就難以入眠,更何況,在他的意識裡,這個女人還跟他發生過別樣的關係。
說不出的心情。
從這天開始,拓跋孤城就沒再讓安小檸出過他的房門。
並且出門都將門從外面鎖上。
保鏢們都想知道安小檸哪兒去了,但沒人敢問。
大家心裡也在猜測,是不是二殿下將安小檸給收爲枕邊人了,那二殿下的口味也太重了。
雖然心裡都狐疑,沒人敢去坐實猜測。
小赤也沒再見到安小檸了,但他知道安小檸在拓跋孤城的房間裡跟他住在一起了,因爲他曾經去安小檸的房間看過,裡面沒人。
還曾經在門口聽到自家二殿下在跟誰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想到少爺的話,小赤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震碎了。
自家少奶奶這是出車九了嗎?
難道是愛上二殿下了?
可是二殿下八月初六就要舉行婚禮了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令人難以費解。
終於,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小赤接到了範世辛的電話。
詢問安小檸的情況。
小赤將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範世辛再三確認,“是真的?”
“我不敢騙隊長,我們這裡的保鏢都知道了,少奶奶和二殿下住在一起了。”
範世辛覺得這下徹底完蛋了。
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放下電話,範世辛看着旁邊的少爺,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
“範世辛,你知道騙我的後果是什麼吧?”靳傾言開門見山,“實話告訴我。”
“是,少爺……”他不敢看靳傾言的臉,將小赤的話一五一十傳達給了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