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被他拉到臥室裡。
這是他夜夜睡得臥室,也是曾經他們兩個約定作爲以後睡覺的地方。
房間裡遍地都是他的氣息。
房門被他反鎖,安小檸就這麼被他拉到牀邊坐下。
“你怎麼不反抗了?”
“因爲知道反抗沒有雞毛用。”
靳傾言聳肩,緊抓着她的手,樂呵壞了。
“小檸,咱們復婚吧?”
安小檸沒回答他,“我要看監控。”
“行,這就帶你去。”
靳傾言真的去帶她去了監控室,這裡的監控全部都保存的完好無存,從五年前開始看起。
“監控沒看完,你不能碰我。”
“好。”他心裡樂滋滋的想,是不是監控看完了,就能碰了?
安小檸坐在那裡快進着看,只要有他在家的監控,她一點一點的看。
結果發現,監控裡,他對顧小檸好的不得了。
看了很久,纔看到了兩年的監控,期間他除了拉過顧小檸的手,更深入的的確沒有。
沒吃飯,從下午看了整整一個晚上。
看完了。
看完之後,她的心裡有很深的觸動,一個男人能堅持這麼久,的確不容易。
她知道,顧小檸之所以存在,也的確是因爲自己。
原本,她以爲她是可以輕易在他心裡被取代的人,現在看來,並不是。
得到這個結論,安小檸覺得,這五年雖然浪費了跟他相處的時間,但卻能更加印證,他的確愛她。
也不枉這麼久沒有跟他在一起,時間印證,不是一種更加奢侈的事情嗎?
看完監控,她困的無以復加,肚子飢腸轆轆,期間他端來的飯菜她都沒有吃。
“我餓了。”
靳傾言握着她的手起來,“走,我們去吃飯。”
跟着他下樓。
昨天見到陳姨並沒有說什麼話,安小檸站在廚房門口望着忙活的陳姨,喊了一聲,“陳姨。”
“哎……”陳姨轉頭笑眯眯的說道,“飯菜馬上就好,您先坐着。”
“嗯。”
坐在餐桌邊,靳傾言問,“監控也看了,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吧?”
“監控裡是沒有痕跡,但誰知道在車裡有沒有,在外面某個地方有沒有?”
“……”靳傾言傻眼,“那我沒辦法爲自己證明了,不過我的心,我知道你能夠明白的,小檸,平時你很聰明,爲什麼一到要緊的事兒上,你就犯糊塗?”
“這只是證明,女人在愛情中,往往是傷不起的那一方。”
“我才傷不起呢,這一切就跟我做的夢一樣,這樣的夢我做過很多次,但醒來的時候都是赤果果的現實。”
安小檸主動伸出手握住對面他的手,這一舉動讓靳傾言心花怒放,滿含希冀的望着她。
“以後,不再是夢了。”
靳傾言起身,將她的手往前拉了一把,隔着桌子霸道的襲上了她的脣,親吻的時候,他的身子都是抖的。
安小檸沒動,任由他索取。
一吻罷了,安小檸對他露出了第一個笑容。
陳姨站在廚房門口,真心爲他們高興。
飯菜上桌,都是她以前最愛的飯菜。
還是以前的味道。
吃完飯,安幼清起牀了。
“媽咪,早上好。”
“嗯,早上好,快來吃飯。”她衝他招呼。
安幼清坐在她的旁邊,望着對面一臉笑容的靳傾言,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媽,百思不得其解,“媽咪,他怎麼了?”
安小檸緩緩說道,“他是你親生爸爸,以後要喊爸爸。”
安幼清當頭一棒,昨天他們倆還對打呢,今天怎麼……
是什麼原因讓自己老媽妥協了……
“媽咪,我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就是,媽咪看了所有的監控,發現你爸爸其實一直以來都還愛我,我在他心裡的位置並沒有被取代,so……”
“他要是將某些監控給剪切了呢?”安幼清問。
靳傾言覺得這個兒子簡直是來毀自己的,當即連連解釋,“怎麼可能呢,用腳趾頭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快喊爸爸。”安小檸也不廢話,看着自己的兒子。
看自己老媽已經如此,安幼清嘿嘿一笑,“你好,爸爸!其實我老想怎麼喊你了,無奈我媽咪的態度……”
“……”
這一刻是自己最開心的時刻,還以爲自己失去了所有,沒想到,轉眼,自己不但沒失去,還獲得了原有基礎上更幸福的一層。
這一定是老天對自己的眷顧。
“你好,兒子。”
靳傾言眼睛有些溼潤。
一晚上未睡,吃了飯倆人去補眠。
“剛吃飯就睡覺很容易發胖。”
“你很瘦了,的確也是需要增肥了。”他摟着她徐徐說道。
“對了,我們毛毛呢?怎麼沒瞅見?”
“毛毛去年就沒了,感染上重病了,救了一段時間還是去了,我將它埋葬在山上了。”
“沒想到再也見不上了,想想有些小難受。”
“你若喜歡咱們再養一隻。”
安小檸眼皮子實在是困的不行,“不了,我睡了,撐不住了。”
“好,你睡吧。”他支撐胳膊望着她。
明明自己也很困,卻不想睡。
就想一直這麼看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邊熟睡。
想每時每刻就這麼在自己知道的情況下跟她在一起。
永遠都不分開。
手摟住她的腰,他不停的親吻她。
直至自己也睡着。
臥室窗外明亮如初,屋內卻寂靜無比。
兩個人的手機都設置了靜音。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安小檸眼神迷濛,看了看很多未接來電,她率先給顧北城回了電話。
“你還好嗎?”
“好,我們複合了。”
“……”顧北城應了一聲,但失落還是遮掩不住,“那很好啊。”
“晚飯我們回去吃,到時候見面再說吧。”
“好。”
掛了電話,安小檸心情有些沉重。
一條胳膊緊緊地摟着自己的腰,她看去,只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睜着眼睛。
“幾點了?”
“三點。”
“睡得精神抖擻啊。”靳傾言坐起身,兩條胳膊撐在自己身後,笑眯眯的看着她。
“嗯,的確是精神抖擻,有點不想起了。”
“不想起就不起,做人任性點比較好。”他欺身而上,“我憋了五年,你是不是能先給我點甜頭嚐嚐?”
安小檸知道他想幹什麼,“晚上行麼?”
“不行,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