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顧北城心口鈍痛。
在所有顧家人和一衆前來參加的人面前,在靳傾言的面前,棺材徐徐合上,並且釘死,秘密送到山上下葬。
池瑞兒也參加了,她表面上一臉難過的樣子,實際上心裡爽死了。
看着安小檸的棺材下葬,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地面上一羣人難過至極,地下面安小檸的手腕上,玉鐲突然斷裂,好好的玉鐲,四分五裂。
原本已經宣告死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安小檸想坐起身,直接被頭頂的棺木撞到了腦袋。
她吃痛,感覺身上有東西,她伸出手一摸,是碎掉的玉手鐲。
她早就聽說過,玉很邪門,玉碎代表着阻擋了災難,難道自己重新活過來全靠這個?
用手好好的摸了摸,怎麼都覺得這是棺木,還真的是。
看來自己是被當死人埋葬了。
如果不趕緊出去,那麼,自己肯定被憋死在這裡。
她使勁的拍了拍,呼喊救命,她能想到的是,上面肯定有守墓人。
但卻不知道,守墓人距離她的墳墓有很遠的距離,爲了防止被盜墓,顧家將她的棺木下葬的很深。
無論棺材裡怎麼喊怎麼拍,上面都聽不到。
安小檸尋思這下是死定了,腿上因爲之前捱了一槍傷口隱隱作疼,但不是那麼劇烈了,觸摸到腿上包紮的綁帶,加上腿內沒什麼異物的感覺,子彈應該是取出去了。
她的兩手隨處亂摸,不小心摸到了一個手感正常的利器,隨後又摸到了一把手槍,這還不止於此,還摸到了銀行卡身份證和衣服皮鞭,這是誰這麼好?
安小檸覺得自己如果出去,一定要重重感謝在她棺材裡放銀行卡身份證衣服和手槍刀子皮鞭的人!
如果沒有手槍和刀子,她肯定悶死在這裡面。
安小檸拿着手槍對着自己旁邊打了一槍,沒發出聲音,她以爲是沒子彈,誰知道朝着打出的地方一抹,棺木那裡被打穿了一個小洞。
她一喜,用手摸着小洞,在距離這個洞口幾寸的距離又開了一槍,隨後用刀奮力的捅開,頓時一個手掌大小的洞口就出來了,只是旁邊有土溢進來。
她接連圍着這個洞口將子彈都給用完了,終於捅開了很大的一個洞,足夠她從棺材裡爬出去。
將外面的土使勁的往棺材裡面挪動,這樣外面就騰出了一片地方。
她帶着東西爬出去,將土不停的朝着棺材內轉移。
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黑漆漆的,隨便找着一個方位就進行不停的轉移挖洞,很快,洞穿了。
怎麼黑漆漆的?
她爬出去,發現自己進了一個大洞。
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這是哪兒。
沿着大洞朝着裡面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頭。
用手觸摸頭的牆壁,發現是水泥。
她突然想到了,這是之前抓到企圖盜她師父骨灰的那羣人的洞。
難道當時顧北城人的封這個地方的時候只將兩邊的關口給封住了?
真是太好了。
自己竟然被埋葬到了這裡。
幸好幸好……
那羣人當時匆忙跑出去的話,什麼東西都沒帶,那這裡面是不是有他們的遺落的東西?
手機?
電筒?
安小檸想到這個就渾身激動,雖然腿上疼的她冒火。
她能感受的到有血滲出來。
這裡面陰冷的很,她凍得哆嗦。
什麼都看不見。
全靠手去觸摸。
功夫不負有心人。
還真的觸摸到了一把電燈。
打開燈光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睛有些許不適應,慢慢的便能直視了這周圍。
看到遠處有很多被子擺在那裡,一看就是那些曾經挖洞的人住在這裡面。
果斷趕緊將幾個被子鋪在地上,將幾個手電筒放在被子上備用。
令安小檸驚奇的是,周圍還有鍋碗瓢勺外加一些大白菜和米,兩大白桶水,煤火爐,已經熄火了。
挖洞的工具都還在,安小檸這下放心了,有了這些,她出去根本不是問題。
只是現在她很困,鑽進被子裡,一股子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沒關係,只要保暖就行。
閉上眼躺在那裡休息。
安小檸想,既然現在自己已經回到了國內,那希伯來已經得到報復了吧?
真不知道自己重新出去,所有人看到自己還活着會是什麼表情?
肯定很驚喜吧?
想到此,她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她要給大家一個驚喜才行。
想想就覺得開心。
嗯,先睡一個好覺恢復體力再說。
——
第二天,天放晴了,太陽出來了,溫暖着照耀着大地。
顧東城剛出門就被警方的人攔住了,“顧先生,請問你認識許靜雯嗎?”
他一怔,“認識,怎麼了?”
“她的家人因爲聯繫不上她,已經報警失蹤了,我們調查到,她的號碼最後聯繫人是你,甚至跟你通話比較頻繁,所以要特意調查一下。”
“好的。”他跟警方的人一起回警局配合調查。
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原先他是不打算說他和許靜雯的關係,但眼看着瞞不住,他就老實交代了,但再三表示,自己絕對沒殺她,甚至將最後一條短信的內容也說了出來。
甚至連同許靜雯的租住過的房子也說了出來,因爲租房日期還未到期,所以房子一直都空着,警方去房間調查,以及調動整個小區的監控,卻得知監那段時間壞了,所以沒有監控的說法。
警方只得從許靜雯的住處仔細調查,很失望的是,房間裡別說腳印了,一根頭髮都找不到。
一看就是仔細被清掃過的地方。
清潔程度不像是一個離開這裡去別處的模樣,畢竟一個隨便離開的人,第一不可能不跟家人聯繫,第二不會刻意將家裡打掃的這麼幹淨,唯一的答案就是有可能已經被害了。
顧東城得到這個結論,心情很沉重,聯想到她突然說的短信內容,他和警方不約而同的將目標鎖定了池瑞兒。
警方自然將池瑞兒喊到警局詢問一番,但池瑞兒的表現根本看不出來。
“你是什麼時候他們倆有特殊的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