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靳傾言直接將她給拽到樓道里去了,目光直視着她,“你跟顧北城深更半夜幹什麼去了?”
“現在沒有深更半夜,我跟他幹什麼需要向你報備?”
“當然,在這裡,我是你的頂頭上司!”靳傾言冷冽的看着她,“向陳旭請假不作數。”
“那你想怎樣?”
靳傾言追問,“我問你們倆幹甚麼去了?”
“憑什麼要告訴你,我不說。”
靳傾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強拉硬拽的給弄出了大門,上了她的車。
鬆開的時候,安小檸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處生疼的冒火,他的手剛纔恨不得給她擰斷。
“靳傾言,你太不可理喻了!”
“那又怎樣,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靳傾言重申,“我都說我要追你了。”
“我不接受,你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靳傾言,我出了你家的大門,就沒想過再重新踏回去。”
靳傾言氣的火冒三丈,“安小檸!”
她一抖,很少見到他這麼生氣,“我聽的見,喊這麼大聲做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顧北城了?”
“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以後就不再糾纏我了?”她直視着他。
“不會,如果你說是,我就去殺了他。”
“神經病。”安小檸覺得跟他無法繼續溝通下去,果然離婚了,連語言都無法好好說了。
她剛想推開車門,卻發現被他已鎖住。
“你是不是喜歡顧北城了?”這句話他早就想問了,但一直都沒有問出口。
“我只是將他當哥哥……”
話音剛落,身子驟然被他抱住,“我就知道是這樣。”
“你知道你還問。”她掙脫卻不得所願。
“我想確定。”靳傾言手往下,安小檸的座椅瞬間平躺,連同她的身子一起躺在了那裡,他趁機壓上,心情瞬間多雲轉晴。
“靳傾言,你不要得寸進尺,太過分。”安小檸的耐心快要磨光,“趁我沒發火,你給我趕緊起來。”
“那就發火,反正我也不會起來。”
什麼時候,他竟然這麼賴皮了!
“難道你就這麼非我不可,離開我不能活了?”她想刺激他,憑他那傲嬌勁兒,一定會說不是。
誰曾想,他回答的很利落,“是,就這麼非你不可,離開你不能活了。”
“靳傾言……”安小檸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設定,“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他微怔,昏暗的光線中,就那麼看着她。
“難道……真的是?”
“如果我被附身,難道你看不出來?”暗啞的聲音幽幽說道,“別忘了,你可是通靈算命大師。”
“可是你跟別人不一樣啊,我算不出你的八字運程啊,即便你被附身,我也可能看不出來。”
他緩緩低下頭,距離她如此之近。
“我沒有被附身,我就是靳傾言,小檸,重新回到我身邊,不好麼?”
“不好。”
“……”
靳傾言如獵豹一般捕捉到她的脣,對他來說,太久沒有親過她了,這滋味太美好。
安小檸快要窒息了,一惱,咬住了他,他悶哼一聲,兩人的嘴裡血腥氣息不斷的溢滿。
“靳傾言,你真的不要尊嚴了嗎?”安小檸望着他,眼睛無端的被淚水填滿,“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離婚了!!!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對我來說,尊嚴沒有你重要。”
她喉間發出一聲嗚咽,以前她就是希望他能愛上自己,那樣,他們纔會過上有質量的婚姻,但現在,“已經太晚了。”
“不晚。”靳傾言伸出手撫摸着她臉邊的頭髮,“對我們來說,也許這纔是剛剛開始。”
“那你告訴我,我已經死去的心怎麼復活?!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任何作爲,那麼,以後我就不會再需要你了。”安小檸眼淚掉落,“靳傾言,別這樣了,人活着,誰離開誰都能活得好好的,我能,你也能,放我們彼此一條生路吧。”
“你喜歡過我嗎?”
安小檸承認,“當然。”
他起身坐回原位,安小檸也緩緩坐直了身子,兩個人相對無言。
安小檸以爲他會特別男人的說一句‘成全你’的句子,誰知道,他突然笑了。
笑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傻笑什麼?”
“小檸,你死去的心我一定會親手給它復活,終有一天,我也會讓你愛我如同我愛你一樣深。”他按了一下車門解鎖,“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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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檸下了車,然後站在車門前的玻璃前,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不,會來的。”他啓動引擎,開車揚長而去。
安小檸煩躁極了,回到臥室,站在洗手檯面前,看着嘴脣有些微腫,就那麼幾下,他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吧?
她洗了把臉,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平靜。
“姐,顧少爺喊你出去幹什麼去了?”眉洋洋從二層伸出頭來低聲問。
“跳傘去了。”
“唔……”眉洋洋受到了驚嚇,“天都黑了,還跳傘?”
“嗯,我是被逼的。”安小檸無奈的蓋上被子,“好睏,我睡了。”
“晚安。”
——
池瑞兒戴着口罩大白天來到了東陂區,車子停在安小檸的服裝店門口,緩慢的下車朝着門口走去。
張麗去買午餐,店裡只有許靜雯一個人守着。
看見她進來,當即招呼,“美女,來看看。”
池瑞兒上下環顧了一眼,她知道安小檸不在,所以,纔過來的。
早聽說她這裡衣服並不是很貴,而且樣式十分時髦,今天一看,果然不錯。
伸出手指了指一件寬鬆點的外套,“拿下來,我看看。”
“好的。”許靜雯用掛鉤給她取下,將衣服架子取下,“這件衣服是我們剛上的新款,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你試試。”
池瑞兒將外套不緊不慢的脫下,然後試穿,站在鏡子前看了看,果然好看。
“多少錢?”
“570元。”
池瑞兒隨後又買了幾件,出手爽快,許靜雯收了錢,將衣服一一給她裝好,笑臉相迎,“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