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本來做飯就不咋地。”靳傾言一眼戳破事實。
“……”
龍天澤招呼孩子們來吃飯,等安小檸下來,大家都坐在一起,他又發話,“以後我們住在一起吧?”
靳傾言問,“現在跟住在一起有什麼區別嗎?你家到我家就兩步遠。”
“哪是兩步啊,最起碼有一百步。”
靳傾言冷笑兩聲,“你有本事終生躺在牀上,在牀下安裝一個馬桶,哪兒都別去,走幾步路就累着你了?”
“啊,我好想不在家吃飯的時候,可以自由自在的來你這兒吃飯。”
“你現在難道不自由自在?誰堵住你的嘴了?”
“傾言,讓我們合爲一體一起居住吧。”
靳傾言手裡的筷子飛出,紮在龍天澤的米飯裡,“想都別想,我纔不要天天眼皮底下看見你,住在對門已經夠煩人了。”
“我知道你最愛說反話了,我懂我懂。”龍天澤意味深長的衝他眨了一下眼睛,欠揍的說。
“……”
——
傍晚下起了綿綿細雨,雨絲如線段不停的落下,在地面形成了水泡。
範世辛把車停在醫院停車位的時候,打着傘拎着飯盒下車,赫然就瞧見了住院部的門口站立了幾個人,儘管相距的有點遠,他仍然瞧見了,幾個人中有慕母。
他打着傘站在那裡未動,等慕母幾個人進去,才擡腳前進。
範世辛戴着口罩和墨鏡去了慕晚生的病房。
她正在繡十字繡,閒着無事,就以此來打發時間。
這副十字繡是一對紅色的鴛鴦枕頭,她已經繡好一個了,這一個也快竣工了。
見他來,慕晚生像往常一樣出聲,“你來了,又帶什麼好吃的了?”
他把門給關上,想着慕母在這住院部,他順便把門給反鎖住了,才走進去。
“打開就知道了。”
飯盒蓋一拿掉,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勾起了慕晚生的食慾。
範世辛將托盤放在她面前,把飯盒裡的飯菜一一拿出,筷子也遞給她,“你吃吧,我事要對你說。”
“好。”
“剛纔我來的時候,在門口瞧見你母親了,還有另外幾個人,也像是你們慕家的人。”
她拿筷子的手微微一停,“她們查出我在這裡了嗎?”
“應該沒有直接查出,畢竟你的入院的信息被我想法屏蔽了,我猜可能是認識你的人在散步的時候瞧見你了,然後回頭告訴了你母親,也只有這個可能性,沒關係,你不想見他們,一直安心在這兒住,我不會讓他們找到你的。”
慕晚生點點頭,“好。”
“另外,有件事,我想應該適當的告訴你知道,如此比較好。”範世辛長話短說,“我之前讓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是我救了你,你還記得嗎?”
“記得。”
“你知道那天晚生我爲什麼和我的人會出現在那個碰見你的山上嗎?”
慕晚生坦誠的搖搖頭,“不知道。”
“你先看看這個。”他從口袋裡拿出疊的四四方方的報紙遞給她。
慕晚生放下筷子,看了看重要的新聞。
看完後她重新把報紙遞給他,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這個軍人恢復了名譽,當年看樣子挺慘的。”
“他就是把你從慕家擄走扔到山上的景宗一。”
幕晚生驚愕的看着他,“爲什麼?他爲什麼要擄我?”
“你母親年輕的時候是他的女朋友,並且是他對頭派去故意整他的,有目的的接近他並且成了他的女朋友。”範世辛不緊不慢的說,“他後來表面上慘遭了處置,實際上沒死成,被他妹夫關在了深加湖那裡的古墓裡,長達十六年。”
“十六年沒死嗎?墓地裡不吃不喝還能活着嗎?”
“那個地方有些特殊,所以他沒死成,就出來尋找了我家少奶奶的幫助,然後他餓車上安裝了追蹤器,所以他去了哪兒我們都有監控,當時察覺他去了那山上,我們就覺得奇怪,我少奶奶就派我和小白一起去看看,就發現了你。”
“怪不得,他會給我留那樣的一張紙條。”
“什麼紙條?”
“他說,把我丟在這裡不是他原本想做的事情,要怨就怨我媽,如果我能活着見我媽,請我轉告她,十六年前他的死跟我媽逃脫不了關係,讓我媽不要把日子過的太舒服了,他並沒有死。跟你說的倒是不謀而合。”
“那個男人也已經去世了。”
“死了?”慕晚生眉頭緊緊地皺着,“怎麼死的?”
“自己服毒去世了,他殺害了兩人的生命。”
慕晚生小口小口的吃着飯,聽了這個故事,竟有些理解那個男人的做法,他沒有直接把自己殺了而是扔到了山上,也算是他仁義了。
“不知道爲何,許是因爲我媽,我竟心裡有點小內疚。”
“這不關你的事情。”範世辛望着她,“你相信人能容顏不變很多年嗎?”
“這不是違反自然規律嗎?”慕晚生從小到大所受的知識都在告訴她這句話,“不可能的事情。”
“你知道深加湖那片地方有多邪門嗎?”
“不知道,不過,我聽朋友說那裡出了殭屍,還在北營造成了很多人的死亡,不知道是不是謠傳。”
“是真的。”
慕晚生見他肯定的回答,“真的?”
“嗯,真的,我少奶奶當時還去了,不過因爲影響不好,沒被報道,那個殭屍死了很多年,屍體沒被腐爛,宗景一就是出自那裡不遠的墓,他的臉跟十幾年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歲月痕跡。”
“那這麼說我要是去住在那裡,是不是一樣可以保持容顏不老?”
“不過,拿得住在地下面,以前還可以吧,現在那邊被封禁了,一般人是不可能進去的。”
慕晚生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喝水,順了順食物,才說道,“那他容顏沒變,這麼多年,那年紀也沒變了?”
“十幾年前的時候是三十幾歲,這都過了十六年了,如果加上那十六年,也快五十歲的人了,你母親多大了?”
“四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