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都得生孩子嗎?生一個也是生,生兩個也是生,再說了又不是給別人生的,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反正我們家也不用擔心生了養不起,我現在也喜歡孩子,到時候生多了你可別嫌煩。”
“怎麼會煩呢,我高興還來不及,你這想法是對的,來,樂樂,快吃東西吧,都要餓壞了。”
聞樂樂聽着他的柔聲細語,點了點頭,盤坐在牀邊開始吃了起來。
“對了,我其實想知道一件事,你能誠實地回答我嗎?”
“你說。”
“網絡上怎麼說的都有,但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你爲什麼要跟安小檸和靳傾月離婚啊?”聞樂樂詢問,“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安小檸麼,純屬不喜歡她,討厭她,當年跟她結婚是我爺爺一手包辦的,我是心不甘情不願結婚的,結婚期間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她的,至於靳傾月麼,跟她結婚,倒是心甘情願的,我那時候也挺喜歡她的,後來生活在一起漸漸地摩擦事情多了,難免會經常爭吵,後來她爲了搞垮我,跟她哥一起把我的公司都給吞了,還把我送進了監獄坐了幾年的牢,這樣的女人能要嗎?事實證明跟她離婚就是對的。”
“說明她們都不是和你相守一生的人,如果她們沒跟你離婚,我也就不能嫁給你了。”
“是是是,你纔是來和我終生相伴的那個人,快吃吧。”
站在落地窗厚窗簾後的石寶兒將倆人的對話都仔仔細細的給聽到了,她緊緊地咬着自己的嘴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本以爲自己的爸爸會很快離開房間,誰知道,這沒等到晚上,石少川就急着入洞/房了。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女兒在這房間裡藏着,和新婚妻子的洞/房經過都被女兒聽見了。
當他心滿意足離開的時候,聞樂樂未着絲縷沉沉的睡了過去。
忍耐多時的石寶兒從窗簾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來,她還記得之前步纖纖住在家裡的時候,她曾經用香水企圖把她給燒死,結果未能如願,那是因爲火點着之後,步纖纖及時跑出了房間。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次,石寶兒將準備好的繩子拿出來,蹲在牀尾,輕輕地套上了聞樂樂的腳踝,兩隻腳分別綁在了兩邊的牀頭。
她慢慢的走到牀頭,費了很大的勁兒纔將在不弄醒她的情況下,把她兩條胳膊也分別給綁了。
如此,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從房間裡將一壺汽油給拿了過來,這是她在自己家裡車庫裡發現的,壺不大,爲了藏在自己的房間裡,她特地先從車庫裡取出放在別處,再在半夜起來將其轉移到自己的房間的。
聞樂樂被折騰的太狠了,也因爲絲毫沒有防備之心,安心的酣睡着,完全自己已經身臨在危險當中。
當她從夢中驚醒的時候,自己的渾身都已經被徹底點燃,慘叫聲從臥室裡發出,絲毫掙脫不了的聞樂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完全不知道是誰綁的她,誰點的火,誰想要置她於死地!
火勢來的太迅速,她根本來不及想這些,就被火光襲擊的燒灼感難受至極。
拼命的想要掙脫繩子,卻死活都掙脫不掉。
她一直呼喊救命,臥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以至於石家的下人發現濃煙的時候才驚覺失火。
當火被撲滅的時候,聞樂樂早已被燒成昏迷了。
石少川回來後查看了監控,看着被送上救護車的聞樂樂模樣,再看了看監控裡女兒提着汽油去臥室的場景,他的心如掉進去了深淵裡。
他將監控拷貝了一份給靳傾月發去,之後將家裡的監控給徹底刪除了。
做好這一切他拿着備用鑰匙打開了石寶兒房間的門。
石寶兒躺牀上裝睡,被他直接拎起來,看着他恨不得要殺了自己的眼神,石寶兒嬌聲爲自己找理由開脫,“我早就說了,我不想讓你給我找後媽,不願意!你偏偏不聽,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石少川伸手一巴掌打在了石寶兒的臉上,一巴掌將快八歲的石寶兒打趴在了牀上,卵足了勁,直接將石寶兒的嘴角都打出了血來。
“我以爲你真的懂事了,你真的體諒爸爸了,沒想到,你真是本性難改,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你真是個惡魔,以後這個家,我不允許你再踏進來一步,馬上我就把你送到你媽那裡去,撫養權我還給她,我不要你這樣的女兒!”
石寶兒捂着臉眼淚啪啪直掉,從來沒見過爸爸對自己這麼兇過,她意氣用事,“跟我媽就跟我媽,我以後也沒有你這樣的爸爸,你從小照顧我嗎?你跟我媽你們都有了家,我呢?我的家在哪兒,你們都想過我嗎!”
石少川不想再跟她說什麼,轉身將行李箱拉開,把她的衣服一股腦都給塞了進去,最後行李箱拉上拉鍊,強行將她從牀上拽下來,給帶上了車,在車開出石家門口的時候,他給靳傾月的電話也連接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
“在家,還能在哪兒。”
石少川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開車來到了維尼小區。
石寶兒腫着臉被他拉到了靳傾月家門口。
按了兩遍門鈴,靳傾月將門給打開了。
石少川一把將石寶兒往她跟前一推,另一隻手裡的行李箱也隨即放手豎立在門口,“你生的好女兒,還給你,我今日就將撫養權還給你,以後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要她,現在樂樂在醫院搶救,是死是活還不知道,靳傾月,別光顧着你的幸福了,看看你生的你帶大的孩子都變成了啥樣了!”
靳傾月一聽他這話裡的指責,也忍不住說了,“石少川,你要不要臉,孩子現在你說不要就不要,當初要死要活跟我搶撫養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孩子是我生的,是我帶大的,但是她身體裡流的難道不是你的骨血?同樣都是孩子,這孩子從小我是嬌慣了一些,但從未教她幹壞事,如果說有責任,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