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言空洞的仰望着上方,眼前驀然就出現了安小檸的音容笑貌,僅僅腦海中出現的畫面,就足以給了他無限支撐的力量。
不知道如此堅持了多久,漸漸地,顫抖越來越小了,伴隨着最後的平靜,靳傾言陷入了昏迷當中。
好端端的豔陽天,突然風雲突變,下起了傾盆大雨。
蕭沉央站在洞口,看着一望無際的遠方,心情如同天氣一樣沉重。
縱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但對以前,他仍然記憶猶新。
他們師兄弟很小一起拜同一個人爲師,一起勤學苦練一起相處長達多年,小時候他們是最要好的玩伴,長大後他們仍是無話不談的親人。
即便他被逐出師門,在自己心裡,始終沒有變動過屬於他的位置。
遙想最後見他的時候,他臉色極差,病怏怏的坐在那裡和他說話。
那日一別,就是遙遙無期的數年。
因爲暴雨的襲擊,天色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黑暗當中。
當他準備將洞口的鐵門關上的時候,視線被一道熒光的東西吸引。
點起蠟燭來到靳傾言跟前,照了照發光的東西,竟是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因爲周圍一片漆黑,那上面的紋路也十分的明顯。
蕭沉央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上面竟是一條龍。
他悠而將蠟燭放在桌子上,把鐵門給關上。
一個人靜默着等他醒來。
——
在公司一整天,八點多才回家。
一進客廳,就瞧見旺財和富貴兩條哈士奇正蹲在沙發上看電視。
沒錯,兩條狗相依相偎並排而坐的在看電視。
安小檸穿着拖鞋瞧着倆狗,又瞧了瞧電視,“你們倆還會看電視?”
“嗷嗚……”類似於狼一般的叫聲像是在迴應她的話。
“這是要成精啊。”安小檸上前伸出手摸了摸淺灰色的母狗旺財,沒想到黑色的富貴卻不願意了,伸着頭也讓她摸。
這舉動讓空寂的安小檸忍不住嘴角微揚。
“少奶奶,要吃東西麼?想吃什麼給我說。”
“不吃了,給我一杯牛奶就好。”
“好的。”
她直起身子上了樓,坐了一天的辦公室,整個人都是腰痠背痛的。
泡個熱水澡解乏,陳姨將牛奶端到門口,她接過囑咐陳姨早點休息,回到牀頭前。
溫熱的牛奶喝完去刷了牙,這才敷上面膜準備睡覺。
瞧了一眼身旁的位置,雖然他纔沒在家時間不長,可她總覺得他離開很久了。
因爲聯繫不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怎樣了。
安小檸給方爾藍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人接聽。
她又打了一遍,還是沒人接聽。
正準備打第三遍的時候,方爾藍給她打來了。
“小檸姐,我剛洗澡出來。”
“蕭沉央不在,你洋洋姐有沒有給你再調保鏢過去?”
“我給洋洋姐說保鏢白天來就行了,再說跟晏歌住這麼近,這小區安保很好,沒事的。”
“你覺得行就好,晚上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
方爾藍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姐,你還沒睡呢?”
“沒呢,有點擔心你,早點睡,這段時間好好休息着。”
“好,那姐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安小檸這纔將手機放在一旁,開始入睡。
臨睡前,她還在想,可千萬不要再陷入夢裡醒不來,公司還要她打理呢。
可自身的意識哪由她做主?
更不用說最近是頻發期。
越是怕什麼,越是總是來什麼。
昏睡當中,就覺得自己難受無比。
恍恍惚惚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木樁子上,嘴巴被塞着,身上溼漉漉的。
眼前站着一羣人,明顯自己這醒的是被水潑醒的。
站在最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牧氏。
真不想看見步纖纖這張臉。
這裡的她似乎比沒整容前更黑。
她整個人站在那裡,幾乎和黑夜融入一體。
安小檸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自己怎麼被她給綁起來了。
不等她主動開口,牧氏就發話了,“將辣椒麪全部給我塞到她嘴裡面去!”
“是,王妃。”
兩名丫頭端着碗,直接過來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安小檸真想拿把叉子將這牧氏給戳死。
“快點。”牧氏不理會她的話,命令者丫頭。
安小檸的嘴巴被迫掰開,辣椒塞進了她的嘴裡,丫頭到底有所顧忌,並不是死命的往嘴裡塞得,但儘管如此,還是把安小檸給辣的不輕,不停的打噴嚏。
喉頭嗆的不行。
說話都成了問題,這簡直就是活受罪。
倘若是今生,她分分鐘把繩子撐開將步纖纖打個半死。
可現在呢……
安小檸想着,爲什麼她在府裡被綁了,田氏卻不見蹤影?玉嬌呢?
田氏不是跟她合夥的麼?
難不成是想讓牧氏教訓她一頓,等到末了才現身?
沒想到,她這想法還真的應驗了。
被喂辣椒喂得快掛了的時候,田氏匆匆過來了。
“妹妹這是做什麼?”田氏說道,“錦姑娘做錯了什麼,妹妹要這麼對她?”
“做錯了什麼?”牧氏嘴巴一撇,“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住在這府裡,也說的過去?王爺不顧臉面,姐姐不敢妄言,可本王妃不能容忍,我倒要等王爺回來,看看他如何做決斷,是把這個女人送出府去,還是把我給休了!”
田氏知道她這是故意爲難王爺,畢竟她是鄰國公主,皇上賜婚,自然是不能休的。
但她也知道,花錦在王爺心裡是什麼地位。
田氏輕聲說,“妹妹要如何也不能如此對待錦姑娘啊,王爺知道了定然要大發雷霆。”
說着她就朝着安小檸走來,企圖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住手。”
田氏一頓,心裡雖然也想讓牧氏給花錦一個教訓,但也清楚,女人都是善妒的,她能對花錦如此,那以後對自己……
“妹妹,你剛過門沒多久,對王爺的脾氣還不是那麼的瞭解,我覺得妹妹還是三思而後行,你我皆爲王爺的平妻,並無高下之分,還希望妹妹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錦姑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