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調理身子。”
喬依娜瞬間就明白了她的話,識趣的沒針對這個問題再多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
“你還恨小天麼?”
“不恨了,恨只會讓我常常想起這個人,現在和以後我都不想再想起他,所以也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在他身上。”她說的輕描淡寫,讓喬依娜真的能感受的到她說的是真的。
從莫莉這裡回去的路上,她還在想,一個真正對男人徹底死心的女人大概就是莫莉那個樣子吧。
提起曾經最親密的人時,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到了葉家,凌晨才睡,這個點才醒的葉小天問,“你去哪兒了?”
“送東西去了。”
“給誰送東西?”
“你的前妻。”
葉小天瞬間就清醒了幾分,“送什麼?”
“她留下的東西。”
“誰讓你去的?”
“我想去的。”喬依娜看着他,“去了後,跟她聊了一會兒,她說她快要結婚了,也在喝中藥調理身體了,看起來想要孩子的樣子。”
這些話,都是葉小天不想聽到的。
別人不知道,他葉小天還不知道?她的身子根本就不太可能再懷孕了。
喬依娜見他不說話,也不再說別的。
結婚以來,她也習慣跟他說話愛答不理的樣子。
“我去醫院看看媽。”她問,“你要一起去嗎?”
“我傍晚再去。”
“好。”
此時的葉母因爲病痛的折磨瘦了很多,臉色也很不好看。
加上脾氣不好,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老了十歲。
喬依娜給她帶了一些粥,她還很不滿意,“天天都是這粥,你不嫌煩我都吃煩了。”
真心的,她也很討厭這個婆婆。
“你現在的身子多吃點五穀雜糧流食比較好。”她說着將飯盒打開,把勺子放進去。
冒着煙的粥先擱在桌上涼一會兒再吃。
她想了想說道,“媽,我今天見到莫小姐了。”
“哪個莫小姐?”
“莫莉。”
“噢,在哪兒見到的?”她漫不經心的問。
“她家。”
“你去她家幹什麼?”
“家裡還有些她的東西,我給她拿過去,她快要結婚了,還在調理身子打算要孩子了。”
葉母冷哼一聲,“她還能懷得上?”
“應該還能吧。”
“你和小天結婚的婚禮上,她還帶着男朋友來,一看那男的就比她小。”葉母語氣加重,“結婚以後,整天在家裡養尊處優,小天就沒讓她出去工作過,連個兒子都懷不上,最後懷着的那個明顯是兒子被她給捅了,她要還能生孩子,那烏龜也能長翅膀給飛了。”
喬依娜聽着她這評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
“姐,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住?”鬱采薇含着吸管問對面的姐姐。
“維尼小區。”
“咦……那個小區不是靳傾言的產業麼?”
“是他的產業,但不只是他一戶住戶,有不少人呢。”鬱苡薇解釋,“叫我出來幹什麼?”
“這麼久沒見,當然想你了。”鬱采薇笑嘻嘻的說,“姐你一個治療心理疾病的醫生,你住維尼小區是不是有病人在那裡?”
“當然。”
“那病人是誰啊?”
“這個不能給你說。”
鬱采薇悠悠的說,“咱爸媽聽說你回來讓我轉告你回家呢,你都不接他們的電話。”
“一接電話就是催婚,爲什麼要接?”鬱苡薇表情冷漠,絲毫沒覺得長期不接父母的電話有任何的不妥。
“在咱爸媽的眼裡,咱倆過了三十還不結婚就是罪該萬死。”
“你不是有一直在談的男朋友麼?”
“姐,你怎麼這麼不關心我,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鬱采薇翻了個白眼,“早就分手了。”
“爲什麼?”
“一部分還不是因爲咱爸媽的強烈反對,另外一部分……”她嘆了一聲,“算了,不說了。”
“另外一部分是什麼?”
“他說我異性朋友多,在他看來是到處曖昧,就堅決的分手了。”
“我可是記得你說很愛那個男朋友的,有想跟他結婚,會不會太可惜了。”
“不知道。”鬱采薇一口將杯子裡的橙汁喝了個精光。
姐妹倆中午一起吃了個午飯,坐在保姆車上的時候,助理問,“采薇姐,看你心情很不好,怎麼了?”
“沒什麼。”
“那我們現在回公司了哦?”
“不,晚些,現在去青苑。”
“啊,又去那裡啊。”助理說,“萬一被拍到……”
“不會的,我只是去看看。”
助理跟了她那麼久,她跟晏歌的秘密戀愛從開始到結束她都知道。
只不過,她很不理解,自從上次在殺青宴上遇見後,她就一直總想往這邊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晏歌緋聞的影響。
晌午時分,天氣正是熱的正勁。
保姆車停在了停車位上,鬱采薇戴上墨鏡和口罩拿着一把紅色的太陽傘從車上下來。
她撐起傘直奔樓道口去,助理留在車上未能跟去,這份眼力見助理還是有的。
“叮……”從電梯裡跨出來,正好和出門的方爾藍碰頭。
“方小姐要出門?”
“下去買冰棍,你來找晏歌?”
“嗯。”應着按了一下晏歌家的門鈴。
方爾藍走進電梯,心裡想着,殺青宴之前,根本沒見過她找晏歌過,這自此之後怎麼三天兩頭來。
加上又是前女友,難道是要複合?
方爾藍有些不高興,去超市買冰棍的時候,特意多買了兩個,上來的時候,二話沒說,也按了晏歌家的門鈴。
“喏,我剛纔看見鬱小姐來了,特意買來給你們倆吃的,天太熱了。”
晏歌看着她手上的冰棍,“進來吧。”
方爾藍進去,笑吟吟的將冰棍遞給坐在沙發上的鬱采薇,“給。”
“我不吃。”
“別客氣啊,天熱消暑。”
“着裡面都有糖分,吃了長肉,我現在在減肥。”
方爾藍轉手遞給晏歌,他倒是接住了。
“沒別的事兒就回去。”
方爾藍聽他這麼說,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被他一隻手摁在沙發上,“沒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