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沉央看後,眉頭皺起,不等方爾藍看就將短信給徹底刪除了,馬上就從牀邊起來了。
“你去哪兒?”
“有點事兒,你先睡吧。”
……
安小檸一腳將鐵門給踹掉,從樓頂下去,她獨自順着樓梯不停的往下走,一直走到了一樓。
進門引領她的女老闆坐在吧檯處喝酒,看見她下來,問,“安小姐,沒找着靳先生麼?”
“你不是說他在這麼,人呢?”她走上前,聲音裡帶着質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記得他明明在那間房裡來着。”
“那能讓我看看你們這裡的監控麼?不要對我說監控在這個點故障了。”
女老闆一笑,“安小姐就是有預卜先知的能力,還真的不湊巧,我們這裡的監控最近兩天都處於故障當中,正打算明日找人來維修。”
安小檸盯着她,“監控故障可以維修,倘若在你這裡出了失蹤案人命案之類的,我想,小姐你這裡所有人都會被連坐的。”
“什麼……連坐?”
“當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人做錯,全家牽連。”
“安小姐,我知道你有權有勢,但你這樣威脅我一個做生意的弱女子,真的好嗎?”
“你到底是不是做生意的弱女子我自有定論,你自己也清楚,都是成年人,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好好想想,後果承不承擔的起。”
說完,她轉身離去。
女老闆望着她離開的背影瞳孔止不住的緊鎖,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匆匆的進入電梯,去了三樓。
“叩叩叩。”
一道清冷的聲音發出兩個字,“進來。”
“主子,安小檸走了,不過,在走之前她威脅了我。”
“說什麼了?”
“說我這裡若發生了失蹤案人命案,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我的家人全部連坐。”
“嗤……”男人一笑,“瞧把你給嚇得,有我在,怕什麼?”
“主子,你的目標不是安小檸麼,爲何又讓她走了。”
“她好像沒認出我來,事情有些好玩了。”他懶懶的迴應,“玩玩也不錯,對付她,簡直易如反掌,就看我想不想了。”
“我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
“是。”
……
安小檸這邊從夜場出來,那邊就瞧見了姓蕭的過來了。
只不過,這是個虛體。
撇除網上的照片不算,這是安小檸第一次見到他的真容。
“你確定是皇上?”
“確定。”
蕭沉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憋了那麼久終於露面了。”
進去的時候,正好跟下來的女老闆碰頭,“你怎麼又回來了?”
安小檸攤手,“人沒找到,我怎麼能那麼快走?”
說完按開電梯進去。
女老闆沒說什麼,也沒有做任何阻止她的舉動。
電梯一路直達了三樓,倆人來到那扇門前,蕭沉央嘴脣動了動,沒發出任何聲音。
【站在這兒等着。】
安小檸衝他點了點頭。
蕭沉央進去了,立在窗戶邊的男人察覺有人進來扭頭瞟了一眼,看到來人,他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
“蕭沉央?是你?”
“別來無恙啊。”蕭沉央一雙眼睛快要滴出水來,“既然要藏的那麼嚴實就好好的藏着啊,又出來禍害人做什麼?怕西候聆和花錦一起對你先下手弄死你?”
“我會怕他們?”他挑眉,“就算是你,我一樣毫無畏懼,蕭沉央,今昔不同往日了,你最好不要主動再招惹我,我們倆的恩怨最好能畫上句號,對你對我都好。”
“畫上等號?”蕭沉央伸了一個懶腰,伸手故作掏了掏耳朵,“你配跟我畫上等號?一個小偷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這麼說話?”
“蕭沉央!夠了!”
“喲,敢做不敢當?”
“每次見面你都要重複一遍,你不煩麼?”
“爲什麼要煩?我樂此不疲的很。”蕭沉央視線如利劍一般射向他,“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與你何干?不要多管閒事。”
“我沒心情跟你多說,要麼你把他給放了,要麼今兒我弄不死你也要把你弄個半死,你自己掂量着辦,別以爲這些年就你一個人在長進,不信我們試試。”
西候嘉平站的筆直,“我不想跟你過招,那件事你要不想畫上等號,你可以開出條件,我說過了我可以給你等量的補償。”
“你有的我都有,我需要你補償?別給我繞彎子,把他給我放了,怎麼,偷我的東西纔有今日,欺負他正常投胎轉世對付不了你?前世如此這一世還想如此,就覺得這個世界都要給你讓路?你特麼問過我蕭沉央了沒有?”
西候嘉平伸出食指告訴他,“僅此一次,不管你答不答應,這次我還你個人情,拿你東西那件事扯平了。”
“不是拿,是偷,你覺得扯平了,我可沒答應,不要自己瞎yy了。”
他顯然知道蕭沉央的能耐,不願意跟他過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他還不想做,當然,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到底他是那一千,還是他就是那八百。
“他的人在負一層關着,他自己在樓頂的水箱裡,不知道這會兒死沒死。”
蕭沉央還未出去,在門口一直聽着的安小檸已經瘋一樣的往上跑了。
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徹底溺亡。
這都過了多久了……
從她去樓頂看見跟蹤器到現在,時間過去了……
她不敢想,一點也不敢想。
安小檸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一口氣跑了上去。
手電筒照在水箱上,順着鐵梯急急地上去,一把將大水箱的蓋子掀開。
安小檸拿着燈往下面照去,只見靳傾言的浮在水面上,一雙眼睛和她對視。
這一刻,安小檸眼淚滾落,“傾言……”
“看看你男人的游泳技術有多高?”
她忙從自己腰上將繩子抽出放進去,靳傾言一把抓住,倘若是別的女人,根本沒那個力氣拉上一個男人上來。
但恰恰,安小檸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將她拉上來的時候,根本顧不上危險不危險,緊緊地抱着他,永遠也不想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