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鄰居的行動相當詭異,顧念隔天親自去感謝,但始終沒人開門,好像裡面並沒有住人。然而接下來幾天,每每顧念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聽到隔壁微微的開門聲,就是始終碰不到面,就像故意躲避她似的。
或許是個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的吧,顧念這樣想着,便不放在心上了,待“天恩”的正式錄用通知下來,顧念更沒有時間去顧這個新鄰居了。
因爲剛接觸新的工作,顧念的忙碌可以想見,再加上新人受欺的慣例,連早上給小非做早飯都有些來不及,幾天下來眼睛下面添了兩道青影。
這一天,顧念正艱難的從睡夢中醒過來,正準備去洗個冷水臉,門鈴聲突然響了。
顧念眉頭微蹙,這個時候會是誰?司徒晟嗎?但是自從那天之後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便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正思索着,走過去開門,然而並沒有看到那個人,更沒看到其他人,只有門口擺着一隻精美的小籃子,裡面躺着豐盛的早點,還有一隻保溫盒。打開,熱騰騰的牛奶粥的香氣迎面撲來。
顧念詫異的看着手裡的保溫盒,走出門四處打量着,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下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顧念狐疑的提着小籃子,靜靜的思索了很久,終是關上了門。
第二天,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了,顧念以最快的速度出來,仍是找不到任何人。
早餐事件一直髮展了一個星期,她並不是沒有特地早起一直等着這個人,然而那人彷彿是知曉她的一舉一動一樣,總是抓準時機放了早餐立刻消失。顧念愈加疑惑,坐在桌子上看着小非吃着香甜的早餐,出神。
小非舔了一圈嘴巴周圍的奶漬道:“媽媽,是不是‘送早飯的天使’在追你啊?”香香的,真好吃!
小非管這個送早飯的人叫“送早飯的天使”,完全的“非式”風格。
顧念失笑的在他小腦袋上彈了一下,然後送他上學。
這一日晚上要加班,顧念趁着傍晚吃飯休息的時候,匆匆的去接了小非,喂他吃了晚飯,命他乖乖的看電視玩玩具,誰來了都不要開門,便又匆匆的往公司趕。
雖然心裡是放不下的,但她沒有任何辦法,幸好小非是懂事的。
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因爲匆忙晚飯沒來得及吃,顧念咬着乾麪包,喝着苦苦的黑咖啡提神。
外面天黑得徹底,黑洞洞的一片,從這座高樓放眼望去,只看到對面大樓綽綽的燈光,這個城市是看不到月光的。
顧念揉揉酸澀的眉心,忽然想到那個莫名送早餐的人。那人到底是誰?這樣不間斷的送早餐到底存了怎樣的心思?又如此熟悉她的作息,難道這人離她很近?
顧念不知怎的,想到那個行爲詭秘的新鄰居,想了好一會想不到任何頭緒,灌下一大口黑咖啡,提起精神,繼續對着電腦屏幕工作。
等忙完一切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顧念忙提起手提包,一路小跑着去趕地鐵了,她竟然把小非忘了,真是該死。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小區裡黑彤彤的一片,看不見一個人影,只有昏黃的路燈將顧念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這裡沒有林蔭街,也沒有美麗精緻的花園,空氣清新,微風浮動,一天的工作讓人不得不感到疲憊,顧念一路走,看着家裡的那扇窗,想着小非,忽然就有了動力,蹦跳了幾下,到了自家樓層,沒看清前面,忽的撞上一個人。
這樣的魯莽太失禮了,她這樣大還從沒犯過這樣的失誤,顧念忙向那人道歉道:“對不起。”
眼前那人似乎也有一刻驚愕,然後笑了一下,道:“沒關係。”聲音低沉得就像這沉睡而迷人的夜。
顧念驚駭的擡頭,正有樓道燈照向這個方向,將那人的相貌照得分明,英挺的眉,薄薄的脣,倨傲的下巴線條完美得好似不是凡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黑曜石般的眸子透亮得要照進人的心裡,那晦暗的燈光絲毫不能剝削他完美的面容,反倒給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你……”顧念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沒想腳下一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摔倒的趨勢就好似從懸崖墜落,那種心臟被拋在空中的感覺,讓顧念嚇得呼吸都停住了。
腰間一隻大手及時的伸過來,一圈,將她拉回去,拉入那人的懷裡。
但顧念來不及有任何感激的心情,看着籠罩在頭頂上的那人俊美的臉龐,她幾乎是尖叫的推開那個的懷抱,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人微微的翹起嘴角,打招呼道:“你好,我是新搬進來的,請多關照,顧小姐。”語氣溫和又存着一點距離,扮演得就好像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完美新鄰居。
“上個星期搬過來的就是你?”顧念大吃一驚甚至於大驚失色,盯着那人,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然而這眉,這眼,這身上固有的氣質還是告訴她,這人就是司徒晟,再無其他人。
司徒晟但笑不語。
顧念腦子裡只有兩個念頭,第一個就是他搬來做什麼?第二個就是“關照你個大頭鬼啊”。
“我上次說過,如果我再選擇一次,我寧願我從不曾遇見你。我不想再看見你,你沒聽懂嗎?”顧念冷冷的說道,似乎連一秒都不願意與他共處。
對於她這樣的迴應,司徒晟並不驚訝,甚至早就預料到的:“我說過讓我們回到原點,而現在就是那個原點,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熟識。”這樣的口吻幾於溫柔,還帶着難得的包容。
他越是這樣,顧念就越是煩躁,咬了下牙掉頭就走:“我沒興趣,請你離開。”心裡一股子火要燒出胸口。
又來新的遊戲嗎?還真是樂此不疲啊,裝作新鄰居,藏在她的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很好玩嗎?把她當猴子耍很好玩嗎?
司徒晟高大的身體一轉,輕而易舉的攔住顧念的路:“你該瞭解,我一旦決定的事,若達不到結果,是不會放棄的。”
顧念狠狠的瞪着他要罵,卻什麼也罵不出,氣得連呼吸都堵住了,不住的喘着氣。
“你可以認爲我是在強迫你,的確,我就是這樣想的。”這樣的司徒晟,這樣的語氣,甚至稱得上“無賴”,讓人不得不再次懷疑,這人是不是假冒的,還是他腦殼壞了?
“但是請你給我一年的時間,若是一年之後你還是沒辦法接受我,我可以答應從此以後再不糾纏你。”司徒晟低下頭看着她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瞳孔裡盡是認真。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若我不答應又如何?又想拿什麼威脅我呢?”顧念夾槍帶棒,嘲諷的說道,全身尖銳的刺再次啓動。每每面對這個人,她努力維持的鎮定就土崩瓦解。
司徒晟的表情絲毫不變:“我不會威脅你,但我們不妨試試,但是無論你到哪裡,我就搬到哪裡,你覺得怎樣?”這樣無賴的語氣,簡直換脫了一個人。不再是以前那樣霸道逼迫的語氣,但這樣的口吻顯然比脅迫對顧念更加有效果。
是的,爲了她,他不介意將自己改變。說到底他骨子裡就是司徒家的血,看中的,不惜一切,必須得到,更何況是自己愛上的女人。
“你!”顧念狠狠的瞪着他,簡直氣得快要爆炸。然而這樣的眼神並沒有發揮它該有的威力,或許是角度的原因,又或許是這昏黃到幾近曖昧的燈光。這樣的眼神在司徒晟看來,平添幾分嫵媚。
司徒晟近了一步,手指在她來不及躲閃的時候,已經撫上她的發:“難道你害怕會在這一年裡重新愛上我嗎?”
那樣低沉的聲線,好似魔法師的咒語,顧念用力推開他的手,低叱道:“激將法對我並沒有用。”
司徒晟低下身,視線與她保持平齊,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帶着無以倫比的魔魅,一字一句道:“那自由呢?只要一年的時間,若是你足夠堅定,那麼一年後,你便自由了,你認爲如何呢?”
自由,這樣誘人的字眼簡直直戳中了顧念的弱點,他是個優秀的獵手,總是一擊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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