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謝氏。”這是他能想到的,畢竟惹怒了總裁的人,在他看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那個謝振東,更是犯了總裁的大忌。
就像總裁讓他廢了那個男人的手腳,卻又付了所有的醫藥費,讓那個男人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但是隻有他知道,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我對謝氏,不感興趣。”顧念宸再次看向桌面上的合同,眸光冷然,勾起脣角,笑得極爲意味深長,繼而看向傑西,“逗魚的遊戲,聽說過嗎?”
所謂逗魚的遊戲,就是讓魚追着魚餌,耗盡它的所有氣力,然後一擊即中,讓它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我明白了。”傑西看了看顧念宸,瞬間理解。
“這件事,交給你去處理。”顧念宸點燃了一根菸,眉間泛着肅殺。
“是。”傑西。
“先生,夏小姐好像發燒了,額頭很燙。”這時,一位老婦人急忙下樓,在距離顧念宸不遠的地方緊張的說道。
她剛剛上去拿夏妝的換洗衣服,卻看到夏妝迷迷糊糊的在說些什麼,上前一摸,額頭很是燙人,所以就趕緊下來告訴顧念宸。
顧念宸聞言,起身向樓梯口走去,上樓的同時不忘吩咐傑西:“給陳醫生打電話,叫他到別墅來。”
“是。”傑西應道,然後拿出手機。
張媽看了看三步並作兩步上樓的顧念宸,又看了看打電話給陳醫生的傑西,好奇的問道:“傑西啊,那個夏小姐到底是先生的什麼人啊?我看先生好像很緊張她,我從來沒有見過先生帶哪個女人回來別墅過,而且還叫她住在那個房間裡。”
她所說的那個房間就是主臥旁邊的房間,那個房間顧念宸從來沒有讓人動過裡面的東西,更別說是讓人住進去了。
傑西看了看樓梯的方向,又看了看張媽,蹙眉想了想,回答道:“一個很特別的人。”
特別,嗯,在他看來,是這樣。
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總裁因爲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樓上的那位,是第一個。
張媽看了看傑西,又看了看二樓的方向,瞬間笑得合不攏嘴,“不過,先生是該成家了。”
說罷,轉身去拿冰袋。
傑西看了看張媽的背影,拿起桌上的資料,也轉身離開二樓。
顧念宸徑直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站在房門前立定了一會,眼神有一瞬間的遊移,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片刻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走到牀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夏妝的額頭。
牀上的小女人,臉色蒼白,嘴皮發乾,依稀可見翹起的白皮,眉頭緊蹙,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
顧念宸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柔情,似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