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辦公室裡的三個人都是去了洛城的,駱小米和席泓文之間的“愛恨情愁”,都清楚。
因爲清楚,這會兒看到席泓文那多變的臉,王勤和江聯纔會因爲憋笑,快要內傷。
“笑吧,別回頭憋出個什麼病了,害了一輩子……”席泓文有些惡毒的說完,冷冷看向王勤,“讓駱記者進來!”
“是!”王勤依舊努力的憋着笑,只是,因爲席泓文的話,他不由自主的夾了下腿,生怕憋出什麼內傷。
畢竟,那寶貝還沒實戰過呢,可不能廢了!
席泓文輕睨了眼江聯,陰森森地說道:“駱記者要跟訓採訪,那你們‘猛虎’特戰隊就做一個特訓計劃上來。”
“我拿到特批……”駱小米適時進來,微微挑眉說道,“我只對席首長參與的訓練跟蹤採訪。”
席泓文嘴角輕抽了下,看着駱小米一身沒有掛肩章的迷彩服,嘴角噙着笑,手裡揚了揚文件夾的樣子……突然覺得,腎疼!
‘噗’的一聲,江聯到底沒有忍住的笑了出聲。
就算等下被訓死,他決定也不忍了。
他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旅長這種吃癟的樣子,彷彿……吃翔了一樣……哈哈哈哈!
“誰批的?”席泓文冷嗤,“駱記者,同意你入營跟訓採訪已經是破例,我希望你明白。”“破例也不是席首長您破例的啊!”駱小米挑眉,良好家世和戰地記者的訓練下,她身上自然有她的氣勢,“至於誰批的……”她故意停頓了下,在席泓文臉色暗沉的全然是陰霾的時候,笑着說道,“是大首長
批的。”
“……”席泓文嘴角抽了下,眼睛裡有着驚訝。
這次,就連江聯都驚訝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駱小米。
駱小米自顧的拉開席泓文對面的椅子坐下,將審批文件放到他面前,才緩緩說道:“我呢,在你最近一直拒絕我入旅的時候,也沒閒着……”
她挑眉了下,繼續說道:“我二姨家的兒子,也就是我二表哥也是B集團軍的,然後我無聊,就去探親啊……然後,就順便知道了一些八卦什麼的?”
江聯決定將自己當透明人,不引起席泓文注意,將八卦先聽了。
“然後我就知道了,原來兩年前我南叔叔和你之間還有那麼一段無間道的過往……”駱小米說着,雙臂交疊的放到桌上,微微俯身上前笑看着臉色陰沉的席泓文,“所以啊,我就去找林爺爺啊!”
席泓文頭疼,幾乎預知了什麼情況。“林爺爺看在我小舅舅的面子上,就勉爲其難的給我引薦了大首長,哦,也就是您父親!”駱小米笑着說道的同時,眼睛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就和小狐狸一樣,“然後呢,大首長知道我是有目的的跟蹤採訪
後,當即給我特批了……”
說着,她輕睨了眼席泓文面前的文件夾,一切都在不言中。
席泓文老大不小了,自從席家人知道了他對池小萱的心思後,震驚有餘,更多的是沉重。
雖然說,池小萱到底和席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人不在了,總不能揹負一輩子的情感。
當席桓峒知道了駱小米的來意後,生怕兒子會直接將人打發到連隊或者特戰隊去了,所以,直接特批了貼身採訪。
私下裡,他們是父子。
可在文件的施壓下,那就是上下級,席泓文縱然是席桓峒的兒子,也得服從命令。
“席首長,很期待我們接下來還有兩個多月相處時光……”駱小米大方的笑着探出手,“希望相處愉快。”
席泓文還能說什麼?
他敢保證,駱小米能被林家引薦過去給爸爸,許昭的功勞肯定不小!
呵呵!
這個“樑子”,看來是結大了。
“席首長?”駱小米晃動了下探出去的手示意了下。
席泓文冷着臉和駱小米虛虛地握手了下,“希望相處愉快……”他輕笑,“駱記者不要怕苦怕累就好。”
“怎麼會?”駱小米挑眉,“戰地那麼辛苦,我都堅持下來了,還怕特戰旅的訓練不成。”
“很好!”席泓文輕笑了下,只是,那抹笑停留在嘴角,有些苦逼的散不開。
……
洛城。
葉子瑜辦理了自動退出訓練的手續,和大家道別後,和林向南一同離開了訓練營。
原本她打算自己回去的,畢竟訓練在繼續,林向南也不能整天在訓練營不見人。
雖然,他我行我素的這幾年公安系統也習慣了。
“子瑜……”林向南送葉子瑜回凌家,路上,他看了她一眼後裝作隨意的說道,“以前和你一個宿舍的有兩位想要和你見個面。”
“誰啊?”葉子瑜問着,突然有些耷拉了肩膀,“我都不記得她們了,你說……回頭見面了,會不會很尷尬或者讓她們難過啊?”
“怎麼會?”林向南輕笑的擡手,粗糲的手掌輕輕摩挲了下葉子瑜的臉頰,“他們之前以爲你不在了,傷心了很久,現在知道你還活着,自然想要見見你……再說了,我們的婚禮,你難道不想她們參加嗎?”
“我想!”葉子瑜急忙說道,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內心那份迫切的想念是不是因爲記憶深處。
林向南笑了笑,“回頭我和你一起去。”
“嗯。”葉子瑜點點頭,“和我一個宿舍的就只有兩個嗎?她們都叫什麼啊?”
“三個!”
“那還有一個這次不來嗎?”葉子瑜問道。
“不來的那個叫王小琴,去山區支教了,暫時回不來……”林向南微微停頓了下,“回頭婚禮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接她過來參加。”
“嗯。”葉子瑜笑着點頭,“另外兩個呢?”
“一個叫做周茉然,是我以前手下一個兵的妹妹,現在在軍報當編輯。”林向南偏頭看了眼葉子瑜,收回視線的時候才說道,“另外一位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哈佛金融系歸國的宋嵐嵐!”
“對哦,我都忘記了……”葉子瑜撇嘴了下,“好奇怪!”
“嗯?”林向南微微皺眉的看了眼葉子瑜,“奇怪什麼?”葉子瑜有些頹的靠在車座上,聲音也跟着有些悶的說道:“明明那次看新聞時還有熟悉的感覺,爲什麼你剛剛說到她,我竟然一時間沒有之前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你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