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以寧微微擰眉的看向靳少司，撇了下嘴，“我不想去。”
“怎麼？”
何以寧搖搖頭，“你可以讓若敏陪你啊，而且，那樣的場合應該有媒體，我不想才成爲洛城的熱搜人物……”
靳少司笑了笑，看着何以寧的視線，溫潤而深邃，“明天是私人性質的，沒有媒體。”頓了下，“當然了，如果你實在不想過去，我就自己過去。”
感覺到靳少司無奈下的輕嘆，何以寧呡了下嘴角，“沒有媒體的話，我就陪你過去吧。”
“好。”靳少司淺笑了下，看着何以寧的眸光，更加柔和了。
“嚐嚐這個……”
適時，譚中琅將一杯紅酒遞給了靳少司。
靳少司接過，先是看了壁掛，隨即才淺啜了口。
綿長的葡萄酒滋味透着醇厚在味蕾上散開，當劃入喉嚨的那刻，後續的味道涌了上來，帶着讓人回味的滋味。
“阿琅，你的技術這麼多年，更深厚了。”靳少司評價後，看向譚中琅，淡漠的表面，深處有着一抹情緒流轉，“明天就帶這個過去。”
“好，我去給你打包兩瓶。”
“嗯。”靳少司看着譚中琅離開，才淡然收回視線對何以寧說道，“先去吃飯，嗯？”
“好。”何以寧淺笑的起身，和靳少司一同離開。
適時，原本要去酒窖的譚中琅回頭看了眼，收回視線的時候，臉色有些凝重。
譚中琅站在成品酒儲藏窖裡面，溫度是適合儲酒的溫度，在夏末，有一些微涼。
視線擡起，落在靳少司明天要送人的酒上，譚中琅眼底漸漸翻轉着波濤，似乎洶涌，又似乎平靜。
……
飯後，靳少司送了何以寧回家，就離開了。
“Boss，回去嗎？”陸凡問道。
靳少司偏頭看了眼夜色下流逝的街景，收回視線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手機就傳來了短信抵達的震動。
他淡漠的拿出，打開，看完後刪掉的同時緩緩開口：“去天堂夜。”
“是！”陸凡應了聲，將車駛去了天堂夜。
“靳總，厲少已經在包廂等你了。”天堂夜服務生見靳少司進來，急忙迎了上前，小聲說了包廂號。
靳少司不知道爲什麼厲雲澤要約在這裡，雖然風月場所是很好的掩蓋，可也容易讓人發現。
靳少司到了服務生說的包廂，厲雲澤十分隨意的半癱在沙發上，腿更是肆無忌憚的搭在前面的茶几上。
看到他進來，只是挑眉看了眼，“坐。”
靳少司走了過去，“有事？”
“明天我會帶曲薇薇去馮老的小聚會。”厲雲澤直接開口。
“很巧，”靳少司沒有溫度的淺笑，“我也帶以寧過去。”
厲雲澤眼底劃過一抹凌厲，稍縱即逝了，“很有默契。”
靳少司冷笑了下，“厲雲澤，我們不是朋友！”
“合作關係下，我也沒有把你當做朋友……”厲雲澤放下腿，隨手打開兩罐啤酒，遞給靳少司一罐，“我想，如果不是以寧，我們會是朋友。”
靳少司依舊一聲冷哼。
厲雲澤也不介意，只是拿起啤酒罐示意了下，隨即猛猛的灌了一口。
靳少司啤酒在嘴裡打了個轉兒後吞下，他雙臂撐着雙腿，身體微微向前傾着，一雙眸子，透着深邃下的幽遠。
“厲雲澤，好好對她……”靳少司聲音透着一抹空洞，“這是警告，你只要對她有一點兒不好，我就會帶走她。”
他緩緩擡眸看向厲雲澤，“洛城，你有顧北辰的勢力，也許我無法對你如何。”頓了下，他眸光因爲凌厲而暗沉，“可在文萊，那是我的天下，縱然是顧北辰……恐怕也幫不了你。”
文萊那是個小國，可因爲經濟的發達，那裡暗地裡涌動着什麼，熟知的人都很清楚。
靳少司這話，一點兒都沒有誇大。
何況，靳氏集團是靠石油做大，那個東西就是黑色的金子，繫着多少地方的命脈……
如果靳少司真的想要藏起何以寧，厲雲澤未必一時半會兒能有所突破口。
“我會不會對以寧好，我只需要讓她感受就好……”厲雲澤偏頭，對上靳少司那深晦的視線，緩緩開口，“無需和你保證什麼。”
‘呲呲’的聲響在意念下涌動着，二人視線對上那刻，電光火石下，已然對招數十……
過了好一會兒，厲雲澤和靳少司才緩緩收斂了彼此身上對峙的氣勢。
彷彿有着“敵對”下的默契，紛紛舉了啤酒罐，碰了下後仰頭狠狠灌完。
“如果以寧的父母真的是因爲她纔出車禍的……”
“那麼，這輩子她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厲雲澤直接截住了話。
靳少司淡漠的看向厲雲澤，“恐怕，有些人會很有心……”
冷嗤的聲音下帶着嘲諷，不僅僅對那個有心人，也是對厲雲澤。
厲雲澤瞥了靳少司一眼，放下已經空了的啤酒罐，又開了兩個，“有些事情，不去在意，自然不會注意。”
他又遞了一罐給靳少司，“可如果在意了，自然會注意。”
靳少司和厲雲澤對視了眼，沒有說話，只是仰頭，一口氣又將啤酒喝完。
夜色下，紅男綠女在尋求着放縱自我的刺激。
靳少司離開天堂夜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他和厲雲澤最後談了什麼，除了他們兩個人，沒有人知道。
賓利慕尚在夜色下穿梭，靳少司靠在車座椅上，手裡拿着手機，閉着眼睛。
“厲雲澤，我真希望我能自私點兒，那樣……我有太多的機會。”
“你不會！”厲雲澤回答的篤定，“因爲，你希望以寧快樂、幸福。”
靳少司緩緩睜開眼睛，沒有了剛剛情緒的涌動，只是淡淡開口：“讓我們的人注意一下阿琅的行蹤。”
陸凡微愕了下，從後視鏡看了眼靳少司，“Boss的意思是……”
“沒有什麼深意。”靳少司的聲音依舊很淡，“只是，不想出現一些意外，也不希望被人帶偏。”
陸凡擰眉了下，雖然好奇靳少司和厲雲澤的談話，可也沒有多問什麼，“好，我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