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澤撥出了一組號碼，等對方接通後開口：“在哪兒？”
“Devil"s kiss。”蕭強有些神魂顛倒的回答，“厲少，你這會兒要過來嗎？”
“嗯。”厲雲澤淡淡的應了聲，開了車門上車。
蕭強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哦，那我在這裡等你……”頓了下，“厲少，你過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帶點兒吃的？”
“……”厲雲澤哭笑不得，“蕭楠沒有管你吃飯啊？”
“這裡點外賣不方便，老大又去了海濱，蕭雨他們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蕭強說的可憐兮兮，“對了，二景過來嗎？”
“不過來，等會兒見。”厲雲澤掛了電話，開了車往Devil"s kiss而去……
路上，順便給蕭強買了個全家桶。
方便，省時。
蕭強嘴裡叼着個雞腿，手指翻飛的在鍵盤上飛舞着，就見電腦屏幕上，一串串代碼劃過，‘滴’的一聲傳來的時候，他已經切入了舒雅系統內部。
“嗯……唔……嗯……”
“……”厲雲澤嘴角抽搐了下，“你能把你雞腿吃完再說話嗎？發出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誰爆你菊花呢！”
“……”蕭強一臉和吃屎了一樣的看着厲雲澤，嘴角直抽搐的嘟囔，“厲少，你是這樣的厲少，梟哥知道嗎？”
厲雲澤揚手就欲去打蕭強，蕭強腦袋一縮，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哼唧了個什麼，明顯的不滿。
“找不出問題，你自己找個豆腐去撞死算了。”厲雲澤走到一旁，從冰箱裡拿了個冰水出來。
“豆腐撞不死！”蕭強撇嘴。
厲雲澤假假的笑了下，“沒事兒，我會記得凍好後再讓你撞的！”
“……”蕭強當即癟了嘴，心裡不停的腹誹着，可手指卻一點兒沒有停，“我是發現了，還是跟在梟哥身邊舒服，有祁烽在，也懶得搭理我們……可現在把我們放到洛城，反正不是辰少就是你，哼！”
看着蕭強抱怨的聲音，厲雲澤笑了起來，“你一個電腦黑客，還想學着蕭楠整天出去打打殺殺的，看看你這一副被拋棄的棄婦樣子……我不用用你，你更沒有用武之地。”
“是哦，我謝謝您嘞！”蕭強翻翻眼睛，“查了，對方是用覆蓋路徑的方式將單子給換了的。”
“如果是這樣，處方單是怎麼回事？”厲雲澤倚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如果路徑覆蓋了，打印出來的單子不應該是覆蓋的嗎？”
如果是那樣，以寧肯定會發現，不可能打印出來後，看都不看一眼就給夏瀟。
“寫個代碼進去，覆蓋路徑是在打印機接收指令後，也就是說，打印機接收的是之前的路徑……”蕭強一邊啃雞腿，一邊解釋道，“雖然有技術含量，可如果有人專門做這個的，找個厲害的人寫個代碼，就可以一直用。”
“不好查？”厲雲澤問道。
蕭強搖搖頭，“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雖然我知道是覆蓋了路徑，可要找痕跡，必須要那臺打印機接收指令的路徑，可惜……一個週末的看診單，早就將痕跡抹掉了。”
“所以呢！”厲雲澤不滿。
蕭強一臉無奈，“所以，知道也是白搭。”
“……”厲雲澤嘴角抽搐了下，眉心擰的更深了。
這樣的證據，提交出去，根本就是狡辯，只會讓別人更加對以寧說三道四，反而弄巧成拙。
可如果不查清楚，時間磨淡了別人的記憶，也無法讓以寧忽略掉心裡這個刺。
……
“子涵不過來了，”炎淼打了電話後說道，“支支吾吾的，好像不方便。”
何以寧看看時間，想到明天還要模擬手術，不由得會場內開始找着厲雲澤。
可是，找了一圈兒，也沒有發現人在哪裡。
“找雲澤？”曲薇薇踏着高傲的步子走了過來，“人已經走了，你不知道嗎？”
何以寧看着曲薇薇得意的樣子，冷笑了下，“接下來你是不是說，他給你說了，卻沒有給我說，我們的關係還是岌岌可危？”
“我可沒說……”曲薇薇淡淡笑着，“只是正好看到你在找，好心的提醒一句而已。”
“那謝謝你了。”何以寧冷笑了下，懶得理曲薇薇，示意炎淼欲離開。
“何以寧！”
何以寧停了腳步，一臉冷漠的緩緩轉頭，“曲薇薇，你要是覺得今天讓我再上一次新聞，我不介意……”頓了下，她冷傲的嗤了聲，“就是不知道，你維護了那麼多年的‘高貴’形象，還要不要。”
曲薇薇一聽，頓時噎了下。
何以寧懶得和曲薇薇對峙，多和她說一句，她都覺得自己以前蠢的沒有邊際。
炎淼冷嘲的看了眼曲薇薇，和何以寧一起離開。
“厲雲澤走了怎麼沒有給你說？”炎淼問道。
“估計不方便吧……”
“人離開會場說一聲也不方便？”炎淼翻了眼睛。
何以寧看了下炎淼，沒有說話，只是去了靳少司那邊，給他說一聲，她先回去了。
“我送你。”
“你還在忙，我和炎炎一起回去就好。”
“我忙，是因爲你。”靳少司聲音平靜而柔和，“如果因爲忙，而忽略了你，豈不是本末倒置？”
何以寧呡了下嘴角，對於靳少司這樣，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一味的付出，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司，不介意先送以寧吧？”炎淼上車後問道。
“好。”靳少司沒有拒絕，知道炎淼有話對他說。
先送了何以寧後，路上，靳少司緩緩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我想以一個保護者的身份，在她身邊，這沒有錯。”
“所以，這個是我擔心的。”炎淼說道，“當一個人付出的多了，自然希望有所回報，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靳少司笑了，“我永遠不可能傷害她……”
和聰明人說話，往往很簡單。
炎淼要的是這句承諾，雖然知道，承諾有時候就是放屁。
“希望你說到做到！”炎淼輕嘆，“雖然，對你很不公平。可愛情裡，本來就沒有公平……”
靳少司沉默了。
愛情裡沒有公平，那是因爲愛的多少。
所以，只有愛情對他不公平，他又怎麼會對以寧不公平？！
送了炎淼後，陸凡才問道：“Boss，去見程光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