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張念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躲避，可是，一個手被楚梓霄禁錮着，腦袋也被他壓着，她幾乎沒有辦法用上力道。
楚梓霄的吻有些霸道，他彷彿魔怔了一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只是感覺到張唸的抗拒的時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想要狠狠的汲取她的味道。
張念空着的手推抵着楚梓霄的胸膛，卻完全沒有作用。
她只能被迫承受來自於他的侵佔，漸漸的，失去了力氣，任由着他在她嘴裡翻涌，糾纏着……
張念不反抗了，她默默的承受着楚梓霄給予的。
只是，鼻子猛然一酸，眼淚‘唰’的一下就涌了出來，怎麼都無法控制。
楚梓霄感覺到了溼潤，緊接着，嘴角間有鹹澀的味道侵襲着味蕾。
他看着張念紅紅的眼睛，猛然冷靜了下來。
緩緩放開張唸的脣，楚梓霄就這樣看着她，漸漸的，擰了眉心。
張念嘴角顫抖着，鼻子吸了吸，急忙偏臉到了一旁，空着的手不停的抹着眼淚，可是，怎麼也抹不掉，反而越來越多。
楚梓霄閉了下眼睛，對於剛剛自己失去冷靜的行爲，有些懊惱。
“張念……”
楚梓霄聲音有些沙啞的喊了聲，他想要說點兒什麼，可這會兒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多可笑？
他是個律師，也是個名辯，這會兒竟然不知道要如何爲自己“辯護”！
“能放手了嗎？”張念吸了吸氣，紅着眼睛看向楚梓霄。
楚梓霄不想放，他總覺得，這樣一放，會有什麼遺憾。
可是，看着張念那隱忍着的眸光，他不自覺的，手就鬆開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念已經開了車門，下了車……
楚梓霄也下了車，他看着張念腳步匆匆的進了天堂夜，那一刻，心裡說不出的添堵。
靠在車上，楚梓霄沒有離開，只是拿出煙點燃。
雪還在下着，洋洋散散的，在霓虹燈下，格外的浪漫。
可這樣的浪漫，這會兒楚梓霄感受不到，甚至覺得孤寂。
……
“張念，你今天看上去情緒不太好？”領班看着張念眼睛紅紅的，“是不是你媽媽那邊兒？如果是的話，可以給我說一聲，時間能安排開，我儘量給你點兒時間照顧你媽媽。”
張念扯了扯嘴角搖搖頭，“沒事，我媽媽這幾天狀況還可以。”
“嗯，那就好……”領班點點頭。
“謝謝領班。”
領班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繼續去忙了。
天堂夜的幕後老闆是龍梟，龍梟和顧北辰關係那是鐵打的兄弟……
張念又是顧北辰專門交代照顧的，她自然要操心一些。
不過小姑娘也很勤快，並不會因爲自己有人照顧，就會做點兒出格或者偷懶的事情。
領班輕嘆了聲，回頭看了眼在整理酒的張念。
來這樣聲色犬馬的地方上班的，要麼是有點兒想法的，要麼就是缺錢的……不管目的是什麼，錢是個好東西。
張念一邊收拾着酒，一邊呡了脣。
等到呡緊了，張唸的動作漸漸停滯了下來……
楚梓霄剛剛的吻充斥着佔有下的瘋狂，那樣失去冷靜的他，讓她有些害怕。
張唸的動作透着機械，她不想要去想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吻，可卻怎麼也揮不開。
“念念，VIP包廂點了兩個侍酒，你和我一起過去？”同爲侍酒的芸姐問道。
張念猛然回神，“好！”
人要是忙碌開了，一般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得。
外面的大雪，並沒有影響人們想要放縱自己的心情，天堂夜依舊紙醉金迷。
張念換好衣服，看了看今天拿到的小費，竟然有三千多。
“這個月媽媽的住院費夠了……”張念開心的將錢裝好，換了鞋給芸姐打了招呼，就欲離開。
“念念……”
“芸姐，還有事嗎？”張念許是因爲今晚拿到了許多小費，極爲開心，都忘記了之前和楚梓霄的那點兒事。
芸姐上前，拉過張唸的手，就往她手裡塞了什麼。
張念一開，是錢。
“芸姐……”
“我呢，晚上上班，白天睡覺，也沒有個時間去看看阿姨，這些錢你就幫我給你媽媽買點兒水果什麼的，啊？！”
“芸姐，這不行……”張念說着，就欲把錢還給芸姐。
芸姐制止，翻翻眼睛說道：“你拒絕什麼啊？我又不是給你的，這是給阿姨買東西的……”她沒好氣的瞪了眼張念，“行了，趕緊回去吧，外面還下雪着呢，車也不好打。”
張念還想說什麼，芸姐卻不給她機會，直接喊了剛剛進來換衣服的一個陪酒，吆喝着等下去燒烤攤吃夜宵。
張念眼眶紅紅的，默默的說了聲“謝謝芸姐”後，將錢裝到了兜裡。
“阿芸，又幫人呢？”之前那個陪酒女等張念走了後才說道，“你這被人騙了幾次了，還樂不疲此的。”
芸姐拿了煙出來點燃，“總有真的不是？一兩千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錢，就算被騙，她們也不可能發家致富……可如果幫到一個真的呢？”
陪酒女不置可否。
芸姐笑了起來，“只有我們自己溫暖了，身邊的人才會覺得溫暖……如果我們自己都冷漠，又怎麼能得到溫暖？”
“就你大道理多……”陪酒女瞪了眼，換着衣服，“不過，張念那小丫頭，我也挺喜歡的……這麼久，一直潔身自好的，什麼時候都本分的很。”
芸姐笑笑，只是吸着煙，沒有再說話了。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可地上卻落了厚厚的一層。
張念攏了攏羽絨服，在路邊兒等着車。
許是因爲天氣不好的緣故，等了好一會兒，張念也沒有等到車……
正思忖着不行邊走邊等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面前。
車窗放了下來，傳來楚梓霄的聲音，“上車。”
張念皺了眉，不想上車。
楚梓霄鬢角輕動了下，“那會兒是我太沖動不冷靜，不會了……”
張念嘴角呡了起來，她不想上車，目前兩個人的身份和地位都極爲的尷尬，她不想這樣。
“如果你希望我下去給你開車門，我不介意……”就在張念欲轉身走的時候，車裡傳來楚梓霄陰測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