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笙!
這三個字,像個炸彈一樣足以炸市整個上流社會!
這個時隔七年才被洗清冤屈的女人,居然沒有死!
而且還以君夏的身份,重新正大光明地站在了所有人面前!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整個宴會現場,最激動和騷|動的不是賓客,而是記者了,那些記者聽聞如此勁爆的消息,當場就紛紛拿出手機和電腦,現場將新聞照片傳輸回了新聞總部,誰能搶先一步,那可就是獨家!
君家今天請那些媒體記者前來,就是爲了讓夏夏的身份公佈出去,所以記者的行爲,君家並未阻攔。
而夏夏說完那些話之後,拒絕了所有媒體採訪,牽着陸斯揚的手走到了臺下,走到了蘇家人的面前。
此時的蘇家兄妹,看着夏夏朝他們走來,驚恐、憤怒等各種四情緒一時間全部堆積到了臉上!
蘇溪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夏夏往前進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不顧場合地瘋狂大喊:“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着!你不可能是夏如笙!”
夏夏伸出一隻手,猛地捏住了蘇溪的脖子,像個女王一樣湊近她的耳邊,用只有蘇溪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姐姐,你沒想到吧,你親手將我從三十六樓推下去,我竟然還可以活着。”
夏夏的話字字冰冷透骨,讓蘇溪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姐姐還記不記得當初跟我說的話?姐姐你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現在我回來了,姐姐你……是不是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呢?”
魔音一般冰冷的話語,帶着死神的味道,蘇溪以爲夏夏是真的要殺了她,竟然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口中一個勁地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當年要殺你的人不是我……一切的幕後主使都是我大哥,對!是我大哥!你要殺就去殺他!”
蘇溪不愧是個自私到了極限的人,當着衆人的面就將當年的事情抖了出來,而且還把罪責都推到了蘇景身上。
蘇景看到蘇溪被這麼多人圍觀,生怕她還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猛地就想衝過去阻攔,可蘇景身後負責監視他的警C,以爲蘇景想逃跑,兩人同時上前一個擒拿,將蘇景瞬間制|服壓在了地上,露出了蘇景一直試圖隱藏在袖口的手|銬!
蘇景趴在地上,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降到了冰點,那一雙雙嘲諷加看戲的眼睛,讓他根本不敢擡起頭來直視!
漸漸地,在大家的議論聲和嘲笑聲中,蘇景感覺有人在向他靠近,他微微一動目光,就看到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落到了他的面前。
“這裡安保措施很嚴密,不怕他逃跑,把他鬆開吧。”
夏夏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清潤好聽,可落在蘇景耳朵裡,那就是變相的羞||辱!
其實今天,根本就不是他自願來的!
是君夏通過陸斯允的關係,強行讓他來參與了這場宴會!
“君小姐,這宴會場合利器衆多,爲了您的安全,我們不能鬆開他的手|銬。”
夏夏故作無奈地看了被扶起來的蘇景一眼,說:“那好吧。”
蘇景儘量讓自己的目光避開君夏,可是此時此刻,他根本就忍不住,最後目光銳利地與夏夏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還是無法相信,無法相信眼前的君夏就是夏如笙。
除了一張臉,明明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夏夏看出了蘇景的疑惑,其實她知道,不只是蘇景,這裡所有人都有疑問,因爲她的聲音身段和夏如笙完全不同,不過她並不準備解釋!
現場的賓客們只敢遠觀,記者對於這種豪門恩怨,也只敢看看不敢拍攝。
於是整個場中央,就只剩下夏夏、蘇溪和蘇景幾個人。
蘇溪剛纔被夏夏嚇得腿都軟了,緩過神來之後,這就準備逃離這裡,結果卻被君家的人攔下了。
夏夏嬌笑地看着蘇溪,用更加溫柔的聲音說:“姐姐,你怎麼怕我怕成這樣啊,我是人又不是鬼,我沒死,你不是應該替我高興嗎?”
“你、你不要過來!”蘇溪剛剛站穩又忍不住開始往後退,鬼不可怕,現在對她來說,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不讓夏夏靠近,夏夏就偏要靠近,而且一步步地將蘇溪逼到了蘇景身邊,最後,她當着所有賓客和記者的面,大聲地冷笑了一聲,並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以前我不相信報應一說,可是看看現在你的你們,我就相信了!蘇溪!蘇景!我今天站在你們面前,就是要告訴你們,當初你們讓我承受的一切痛苦,我會百倍千倍地從你們身上討回來!今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夏夏一說完,頓時滿場譁然。
大家都嗅出點味道了,原來夏如笙當初真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真的就是她的繼兄和繼姐!
蘇景和蘇溪聽到夏夏居然當着衆人的面威脅他們,臉上已經一片死灰!
而於此同時面如死灰的,除了蘇家兄妹,還有阮玲和陸嘉語!
當年謀殺夏如笙,阮玲和陸嘉語可都是參與者!
“怎麼會……她居然真的沒有死,她怎麼會是夏如笙,怎麼會……”阮玲受到了驚嚇,條件反射似的抓緊了陸峰的胳膊。
陸峰吃痛,立刻轉頭看着阮玲,卻見阮玲臉上全是異於常人的驚恐,看着夏夏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驚慌與恐懼,他眉頭下意識地一皺,想到他剛把夏如笙活着的消息告訴阮玲時,阮玲也是這種反應,心中的疑惑就更加深了。
“你做什麼怕成這個樣子?又不是見鬼了!”陸峰低吼一聲,將胳膊從阮玲手中抽了出來。
阮玲被陸峰的問話再次一下,慌張已經難以掩飾,結結巴巴地說:“鬼……她不是鬼……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是很意外,對意外……”
陸峰的眼簾斂了一下,掃了一眼身邊的人,卻見除了阮玲之外,陸嘉語和陸斯寧的神情都跟阮玲一樣不對勁。
那絕對不只是驚訝,而是……難以掩飾的異常的驚恐!
難道——
難道夏如笙的死,和她們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