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寧絕對屬於運氣不好的,因爲不等她左腳上的滑雪板脫落,前方就陡然多了一個起伏的地方,她的身子因爲重力反彈,直接被彈入空中!
驚恐之下,陸斯寧下落的時候根本就無法保持平衡,加上腳底刺痛不敢受力,直接摔倒在雪坡半腰,然後帶着一個未完全脫落的滑雪板從上面滾了下來!
“救命——”
“發生什麼事了——小寧!”
陸斯寧的驚叫聲和陸家人的驚叫聲一時響徹滑雪場,底下觀看比賽的衆人,直到陸斯寧滾下雪坡才發現出了事!
而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陸家所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阮玲更是跟發了瘋似的往雪坡下面衝,陸老太爺趕緊對陸斯允說:“叫救護車!”
君家人有一部分跟着陸家人跑過去看情況,君老爺子則緊張地看着正滑下最後一段緩坡的夏夏,好在夏夏最後平安,君老爺子忙對陸斯揚說:“去把夏夏帶過來,以後都不準讓她滑雪!”
陸斯揚走過去準備將夏夏帶過來,夏夏卻直接脫了滑雪板往回走,正好看到陸斯寧摔出雪坡,翻落到了旁邊的凹溝裡!
凹溝的地面距離陸斯寧摔下去的位置有三、四米高,陸斯寧從那裡摔下去,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
夏夏趁着這個時候,又看了看之前陸斯寧讓她滑的那個緩坡,雖然沒有陡坡看上去那麼危險,可是坡面又宅又彎,而且坡的兩旁邊都是凹溝,如果今天她真的中計了,那麼摔得半死不活的人就會是她!
“過去看看!”
夏夏拉着陸斯揚往陸斯寧摔下去的地方跑,滑雪場的救援人員也都到了,五分鐘之後,救援人員用擔架將陸斯寧擡了上來,阮玲立刻就撲了上去。
“小寧,你千萬不能嚇媽媽,你醒醒啊!”
“先別哭了,趕緊送醫院!”陸峰將阮玲拉起來,看到陸斯寧那頭破血流的樣子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心疼。
阮玲哭着撲倒在陸峰懷裡,一個勁地質問:“怎麼會突然出意外,怎麼會這樣?小寧每年都會滑雪,從來沒出過意外……是不是……是不是這根本就不是意外!”
阮玲一想到這種可能,怨毒的目光就落到了夏夏身上!自己的女兒滑了那麼多年雪都沒出過意外,怎麼一跟夏夏比賽,就摔成了這樣!
陸峰同樣也有這種懷疑,可是君家人在這裡,他不能無憑無據地亂說,“我一定讓人好好查,現在小寧的安全問題最重要,別哭了!”
阮玲也顧忌着君家人,含恨地橫了夏夏一眼後,立刻追着擔架走了。
陸家的人全部跟着車去醫院,君老爺子立刻讓人把夏夏哄上車帶回家,並着君承去醫院看看情況。
“夏夏,你老實告訴爺爺,今天這事,和你有沒有關係?”君壽一回到家,就用很嚴厲的口氣問夏夏,可是語氣裡沒有責備的意思。
夏夏很坦然地說:“可以說跟我有關,但又可以說跟我無關,爺爺你要相信,陸斯寧是自作自受。”
君壽讓她過來,拉着她的手說:“夏夏,陸斯寧是陸峰和阮玲的掌上明珠,這件事她們一定會追查到底,如果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你要跟爺爺說實話,爺爺才知道怎麼幫你。”
夏夏很不解地看着君老爺子,“爺爺,如果我說這件事真的和我有關,您不會覺得我是個心思惡毒的孩子嗎?”
君壽的目光很深遠,“爺爺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陸斯揚、封源的眼光,爺爺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
夏夏的眼睛頓時笑成了月牙狀,說:“爺爺您就放心吧,這件事陸家人查不到我頭上,就算他們查到了我頭上,這個虧,他們也只能悶着吃掉!”
君壽很意外地看着夏夏,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孫女似乎一點都不簡單!
兩個小時以後,君承從醫院回來。
“大哥,陸斯寧死了還是殘了?”夏夏迫不及待地問。
“你這張嘴……”君承有片刻的無語,然後對君老爺子說,“陸小姐傷勢不輕,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左胳膊和右腿全部骨折,胸前的肋骨還斷了一根,而且……陸小姐的左臉被劃開了一條四釐米的口子,傷口很深,左半邊的臉算是毀了!”
夏夏立馬在心裡拍手稱快,差點就樂得笑出聲了!
毀得好!
“一個女孩子,把臉摔傷了確實可惜,夏夏,人家畢竟是在和你比賽的時候受的傷,明天你去醫院看看她,這是禮數。”
夏夏立馬點頭,不用爺爺說,她也去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
醫院裡。
陸斯寧做完手術被送進病房,阮玲瞧着女兒渾身是傷地躺在病牀上,心裡一揪一揪地疼,渾身顫抖地問:“嘉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姑媽不是讓你好好看着小寧嗎?你怎麼能讓她發生這種意外!”
陸嘉語的眼簾垂了一下,這種事情也要怪她麼?
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不過轉念一想,陸斯寧醒過來之後,一定會哭着告狀,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所以乾脆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是斯寧故意慫恿君夏進行滑雪比賽,然後讓人冒充工作人員,將器械室裡的那些滑雪板動了手腳,明明斯寧選的那個滑雪板,纔是裡面唯一的一個好滑雪板,一定是有人發現了什麼,又在其中做了手腳,所以斯寧纔會發生意外。”
阮玲一聽,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憤怒地對陸嘉語吼道:“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讓斯寧和君夏那個女人對掐,你怎麼就不勸着斯寧!還幫她胡亂出主意!現在斯寧變成這個樣子,你高興了!”
陸嘉語心中一片委屈,可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在臉上。
阮玲傷心得不行,一臉憤怒地對陸峰說:“你一定要好好地把這件事查清楚,要真是君夏那個女人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走到病房門口的陸斯揚剛好聽到這句話,他踱着緩慢地步子進了病房,以十分平靜的口吻說:“不用查了,是我做的。”
陸峰驚愕地看着走進來的陸斯揚,滿臉不可置信,“斯揚,真的是你?她可是你妹妹!”
陸斯揚忽然勾着脣角一笑,眼神裡充滿了冷漠,冷凝的語氣裡帶着無比懾人而又堅定的力量,說:“我不管她是誰,誰讓我未婚妻不好過,我陸斯揚必以百倍償之!”
PS:我毀了毀了毀了~~也醉了醉了醉了~~~~~~~
爲毛感覺這章寫得有點亂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