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的解釋真的很可笑。
然而,現在最讓她覺得可笑的是身體隱隱傳來的疼痛,很疼!
像是被車輪狠狠地碾過,她想起他問自己,“還聽不聽話?”
那一字一句,都是威脅。
最讓她疼的除了身體之外,還有那顆喜歡他的心。
她是怎麼會喜歡他的呢?
突然間就記不起來了。
陽光說:“那個嚴義,是新聞部長的兒子,剛從學校出來,鐵了心地要扒洛川。那一晚就是因爲他,洛川纔沒能回家,被迫留在了酒店。誰能想到他那樣的大少爺要來做這種事情呢?他現在想扒誰,公司根本沒辦法。誰的面子他都不給,洛川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這樣,真的是在保護你。你也看到了,被拍到你跟年子堯在一起之後,你的下場是什麼。嚴義這幾天都一直跟着洛川,幾乎是如影隨行。洛川想:既然嚴義想拍,還不如給他拍個夠,這樣他就會放鬆警惕了。糖糖,洛川真的是在保護你,所以你要相信他,知道嗎?”
陽光的話很誠懇。
而且,的確有嚴義那樣一個人的存在,唐小糖也見過。
可是現在,這些解釋都沒有意義了。
留在她心底的,只有洛川的殘忍。
她只記得:他是怎樣,逼迫自己跟他妥協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公司,陽光帶着唐小糖和飛飛從車上下來,說:“等下別人問起,我就說你是我朋友,不要提到跟洛川的關係。”
然而三人才剛進門,就看到了關悅希,看到陽光,關悅希優雅地走了過來,“陽光,你主子呢?”
陽光禮貌地道:“天王在樓上,怎麼,你要見他?”
“聽說他病了,我想看看她。”關悅希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看到唐小糖時,卻愣了愣,“她是……”
以唐小糖現在的知名度和新聞上那清晰的照片,現在沒有人不認識她。
陽光看了看唐小糖,解釋道:“你也知道年子堯的緋聞,天王正在樓上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我把她帶過來。”
“是嗎?”關悅希意味深長地笑道:“洛川對公司的事情倒是挺在意的。”
“天王對公司的事情要是不在意,會那麼拼命嗎?”
陽光說着,已經摁了電梯,將關悅希請了進去。
唐小糖和薛飛飛被迫跟在後面,薛飛飛咬牙,對關悅希恨之入骨。雖然知道洛川對關悅希不是那種關係,可關悅希這麼上趕着,現在又正跟洛川合作,很難想象兩人不擦槍走火。
想了想,薛飛飛微笑着開口問道:“關小姐,聽說你整過容,是真的嗎?”
關悅希一愣,看向薛飛飛時,笑了一下,撒嬌道:“你覺得整容能夠整成我這樣好看嗎?”
“……”她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所以不會讓她顯得自以爲是,但又化解了尷尬。
薛飛飛暗自了剁了剁腳,繼續鄙視起這個女人來。
樓上的會議室裡正在開會,洛川說:“你知道跟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傳身份,影響有多大嗎?”
年子堯坐在一旁,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坐在一起跟洛川說話。
他挑了挑眉,“天王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