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後,遊艇上的所有監控攝像頭,都變成了五分鐘前的畫面並且一直重複播放中。
乍得一看,根本看不出去有什麼漏洞。
這充分說明了,擁有一個技術男好基友的重要性。
傅紹昕穿着一身黑色的保鏢服,臉上帶着一個墨鏡,開始了搜索模式。
保鏢手中都有一個對講機,是用於保鏢之間溝通的,傅紹昕清了清嗓子,喊話:“有沒有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人經過。”
對講機那邊馬上傳來了迴應:“這遊艇上除了今天來的喬治太太,連個母蒼蠅都沒有,找長髮女人幹什麼?”
傅紹昕想了想,開口道:“剛纔晾在外面的***不小心被個女人撿走了。”
“噗嗤。”
對講機那邊傳來了哈哈哈的笑聲,傅紹昕懂得如何快速的抓住人心,讓他們自動降低戒備心,很顯然八卦是一個最爲便捷的方式。
“剛剛看到喬治太太到三樓去了,沒想到喬治太太長得挺漂亮的,居然做這種事情啊。”
傅紹昕的眉頭挑了挑,前面一句話很對,後面這句話嘛,他可以暫時選擇性的忽略。
收到了重要的情報線索,傅紹昕直接上了三樓。
傅紹昕剛走到二樓,就看見衛生間門口站在二個保鏢,正一動不動的盯着洗手間的牌子。
他的目光往下移動,看見洗手間隱隱有些白色的煙霧繚繞。
傅紹昕十分厭惡的皺了皺眉,這個白色煙霧很顯然是潔廁劑和消毒水混合出來的有毒氣體。
他不想被人發現他的身份,只能儘量的避開這些糾紛,傅紹昕腳下的步子頓了頓,目光深沉的在二個保鏢的身上一轉。
隨後,掉頭往樓梯口走去。
他要到三樓先找到夏知,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而此時,洗手間裡的夏知捂着鼻子,大聲的求救。
二個保鏢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這個女人進去了這麼久都沒動靜,現在突然喊救命,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紹昕經過的時候,只聽到了洗手間裡面悶悶的傳出的動靜,但是隔着距離,他聽不真切,腳下的步子根本就沒有停頓,徑直離開了二樓。
很顯然,洗手間裡面有人對外面的保鏢下套。
傅紹昕繼續加快了腳步。
二個保鏢權衡了利弊,終於決定進去看看,他們用肩膀撞開了洗手間的門,大口大口的吸入了這種有害氣體,瞬間覺得頭暈腦脹,看不清前面的東西。
夏知屏住呼吸,趁他們進來的時候偷偷的溜了出去,然後將洗手間的門狠狠的關注,轉身就跑。
在傅紹昕往三樓走去的同時,夏知往一樓下去了。
傅紹昕走到一半,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這個遊艇上只有一個女人?
那剛纔那個聲音,夏知!!!
等他再到二樓洗手間時,夏知已經成功的脫身了,而那二個保鏢很顯然已經是暈了過去,傅紹昕捂住鼻子,將他們鎖進了洗手間的隔斷裡,然後把他們身上的通信設備全部扔進了海里,這才轉身離開。
夏知在洗手間憋氣憋了那麼長的時間
,自然也是吸進去了一點點的毒煙,跑了一會也有些頭暈目眩,眼花繚亂,她扶着牆壁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正想着去哪裡找一部手機跟傅紹昕聯繫,突然手腕一重,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一拉,夏知還沒來得及驚叫,整個人就被拉入了一個懷抱裡。
夏知剛剛纔逃出來,此刻又被制住,內心裡除了憤怒只有憤怒。
她手一揚,正準備打出去,時光就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她揚在半空中纖長的手指微微一顫,卻怎麼也扇不下來。
下一秒,她的眼眶就溼潤了。
因爲鼻尖傳來了他的味道,他好聞的氣息,像是春日裡的一縷暖陽輕輕的吹開了她心尖上的花兒。
他,終於來了。
她的心終於不用再飄飄蕩蕩的了。
傅紹昕將夏知抱進懷裡,順手開了一扇門,反手將門一關,房間裡光線昏暗,他修長的身影籠罩下來,將夏知抵在門上,直接俯身低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脣。
自從四年之後的再見,他和她的每一刻分別都讓人如此的無法忍受。
傅紹昕雙手撐住她身後的門,將她圈在結實的胸膛之間,霸道又凌厲的吻狠狠的落在她柔軟的脣瓣上,像是狂風暴雨的洗禮,又像是雨後春風的細膩。
夏知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底有隱隱約約的水意迷濛。
她看着男人輕輕閉上的雙眸,看着他熟悉又俊朗的面容,揚在半空中的手指輕輕落下,覆在了他的肩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一聲細微的嘆息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二個人既激烈又纏綿的吻。
傅紹昕和夏知同時瞳孔一縮,這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
......
餘薇薇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癱坐在車子後面,整個人毫無生息,眼睛空洞的睜着,沒有一絲焦距。
安以曼踹了一腳餘薇薇,冷笑道:“滋味如何,是不是很銷魂?”
餘薇薇像是突然活了過來,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幾分凌厲,幾分淒涼。
“安以曼,你真是可憐,我和你不同,就算我和你的遭遇一樣,我也和你不同,我還有丈夫,我還有家庭,而你,永永遠遠只是一個遭人唾棄的罪人,你是一個連陽光都不敢見的假人。你可以報復我,就算你報復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你以爲傅紹昀愛過你,你以爲傅紹昕也愛過你?真是可笑,你不過是他們二兄弟之間相爭的一顆用來證明他們自己的棋子。”
“夠了。”
“不敢聽了是嗎?馬上就要天亮了,你這個見光死的怪人,惡人。”
安以曼的神情憤怒扭曲,在幽涼的月色下格外的猙獰。
她抽出匕首,狠狠的在她臉上劃下幾刀。
餘薇薇竟然不哭不鬧,冷冷的看着她手起手落。
這張臉,怕是從今以後就毀了。
她引以爲傲的美貌,從今往後,真的就毀了。
“安以曼,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在我遭受天打雷劈之前,我先讓你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你們,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我要取出她的孩子,讓她的孩子給我的孩子在黃泉路上作個伴。”
餘薇薇臉色終於變了。
“你要做什麼,你恨我朝我來,不要傷害我和紹昀的孩子。”
“當初你們給我喂毒的時候可曾想過我肚子裡的生命,你知道嗎?他生下來的時候多麼的小,多麼的可憐,他只有一隻手臂,一隻眼睛,他一直哭啊哭,我看着他,抱着他,輕輕的哄他睡着,他是一個男孩,長得很漂亮,可是他生下來就是一個殘疾,是一個不完整的人,我怎麼能讓他到這個世界上來遭罪呢,我告訴他一切都是他爸爸的錯,他慢慢的安靜了,睡着了,那麼小的孩子就會笑,那真是我一輩子看到的最美的笑容,也是我一輩子看到的最心酸的笑容,連他的爸爸都不要他,你說這樣的怪物,來到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用,我親手殺了他,親手殺了他,他多麼的頑強,那麼多人從我身體裡踐踏過,他都沒有死,可是我也恨他,我捂住了他的鼻子,看着他慢慢的死掉,他終於解脫了啊,我的孩子,都是你,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
餘薇薇看着安以曼已經癲狂的樣子,聽着她語無倫次的話語,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的瘋了。
“我要把你的孩子取出來,寄給夏知那個賤人,憑什麼她可以有一雙健康的兒女,我要毀掉她的一切,毀掉她的幸福。我要讓她的二個孩子活在地獄裡,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安以曼,你住手,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住手吧。”
安以曼諷刺的看着這個衣衫不整,渾身淌血的女人:“住手?你們曾經想過對我住手嗎?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都去死吧。”
“啊!”
夜色中,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長空,給這幽涼的月色增添了一份恐怖的血色。
匕首沒入餘薇薇的肚子,一點點劃開她的肌膚。
血肉翻飛中,安以曼的臉上閃爍着嗜血的興奮光芒。
孩子,媽媽終於爲你報仇了。
你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等媽媽一個個將你的仇人殺死,媽媽就會來陪你的。
......
傅紹昕和夏知同時偏頭,不可置信的看見一個黑衣保鏢正捧着一本書,蹲在馬桶上!
保鏢驚愕的看着傅紹昕和夏知,感嘆道:“艾瑪,老霸道了,你就是那個找女人的保鏢?”
“艾瑪,你居然敢對貴賓的女人下手?艾瑪,老刺激了。不過,艾瑪,哥們,這可是男衛生間,你們二個能不能挪個地兒啊,艾瑪,我這便秘呢,老不好意思了。”
傅紹昕和夏知對視一眼。
同時轉身一板磚直接朝保鏢拍了下去。
保鏢一驚。
“噗”的一聲水響,傅紹昕和夏知同時捂住了鼻子。
保鏢嘿嘿一笑:“艾瑪,老舒服了。”
“砰”!的一聲倒下了。
——————魚兒粗線了——————
艾瑪,安以曼那個小婊砸一定會遭報應的。
艾瑪,有點小血腥,大夥不要怕啊。
艾瑪,魚兒走了麼麼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