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又不能跟過去，只能眼睜睜看着馬東林和寧香走進一個房間，關上門。
“馬主任竟然怕寧教授？”
這句呢喃被其他研究員聽見，他們表情一言難盡。
“林先生，整個異調局，不怕寧教授的人很少。”
林風：“……”
嗯，到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兩天守在研究院，看他們做那些奇奇怪怪的研究，就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要是寧香一個憤怒，用實驗報復，那可叫苦不迭。
林風嘖嘖暗歎後，收斂好思緒，轉而問研究員們。
“看他們這樣子估計要聊很久，你們整理好了沒，需不需要我幫忙？”
研究員們笑道：“林先生，還是別亂碰這些東西了，危險。”
林風動作頓住，掃了眼那些顏色鮮豔的液體，和這幾天跟研究員閒聊被告知有毒的植物，不動聲色後退了一步。
“行。”
……
兩個多小時後，馬東林和寧香終於出來了。
寧香不復之前的冷若冰霜，眼角眉梢隱隱透着愉悅，只不過看起來還是不好惹。
而馬東林苦着一張臉，跟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此。
“走吧林風。”
林風瞥了眼寧香，又看了眼馬東林。
被威脅了？
林風跟馬東林坐到他車上，忍了半晌，還是按耐不住好奇。
狀似漫不經心道：“寧教授跟你說了我的事？她很生氣？”
馬東林滿心惆悵，腦子裡都是剛剛寧香跟他說的話。
聞言嘆氣道：“她沒有說你，她說的是實驗的事情。”
林風眼睛微眯，實驗？剛剛爆炸那個實驗？
“這個爆炸的實驗，跟你又沒有關係，她有什麼可跟你談的。”
馬東林也沒打算瞞着林風，緩聲道：“她這個實驗是跟我沒關係，但是就是出了問題，我纔有了這麼一檔子事。”
他沒想到自己走一遭，還能攤上這麼個事情。
林風更好奇了：“哦？洗耳恭聽。”
“她這個實驗有些特殊，失敗是因爲動物實驗體太弱，承受不住高強度的試驗。所以她打算打算直接開啓人體實驗，剛剛找我聊的也就是這事兒，讓我給她找幾個合適的試驗對象。”
人體實驗？林風表情稍凝。
沉聲道：“人體實驗是違法的吧，今兒這都爆炸了，用人來，不也屍骨無存？”
他沒想到寧香做實驗居然這麼瘋狂，竟然直接用人來。
馬東林擺擺手：“不會，她要求的人並不是普通人，她要我給她物色幾個身體素質強悍的頂尖古武高手，這樣做實驗就能夠保證實驗體的生命安全。”
林風提着的心逐漸放下，嘴角上揚：：“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兒，古武高手異調局不是有嗎，你爲什麼還一臉頭疼的表情。”
“她要求的可不是普通的古武高手，異調局附和她要求的，就只有肖瀟和我。”
說着馬東林又深深嘆了口氣：“肖瀟是個女孩，我總不可能把她推去做實驗。”
這讓他以後去地下，如何面對把肖瀟託付給他的朋友。
“異調局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願意去做實驗體，所以我才煩悶，不知道—”馬東林說着說着視線落在林風身上，眼睛發光的定定看着他。
這下換作林風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立刻道：“馬主任，這實驗我可沒辦法幫忙，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開玩笑，他手裡還有這麼多事，要讓他去當小白鼠？不可能。
馬東林露出笑容：“你先別忙着拒絕，如果你幫我這次，徐神醫我覺得想辦法幫你見到！”
林風仍然堅定的拒絕。
“沒關係，這事兒我可以自己來。”
馬東林不死心，繼續勸說：“你如果這次給寧香當了實驗體，就等於對她有恩，你跟她提要求也好提一些，說不定她改天就讓你見徐神醫了！”
“不必，寧教授如果實在不鬆口，我再想另外的辦法。”林風不爲所動。
就算是這樣，關乎到生命事情他不會輕易鬆口，他手上還有這麼多事情沒有完成。
就算他那天不想活了，他也得把林家給毀了才行。
現在這個檔口，他如果出了事，身邊那幾個女人怎麼辦，公司怎麼辦？
馬東林見他這麼堅決，猶豫片刻，咬咬牙說出一部分實驗內情。
“你先別忙着拒絕，你聽我跟你解釋。這實驗的結果其實你之前接觸過，就是上次被天啓的人盜走的僞靈力！”
林風動作一頓，眼底飛快的劃過什麼。
他上次還給馬東林那個僞靈力，竟然沒有被他們發覺不對。
“哦？就是我上次給你們搶回來的那個玉球？”
馬東林點點頭：“不錯，就是它，想必肖瀟已經跟你說過這僞靈力的事情了，其實我們異調局一直沒有放棄這個研究。”
“今天爆炸的這個實驗，就是寧香將僞靈力稀釋了很多倍後注入了動物體內，想要藉此找出有沒有能夠解決僞靈力副作用的辦法。但動物跟人畢竟有差別，實驗結果一直不理想，進度停滯不前。”
“更沒想到會爆炸。”
馬東林按按眉心，也是湊巧，前面幾次沒爆炸，今兒偏偏就爆炸了。
“但是你放心，頂尖的古武高手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然我不會只苦着臉煩躁，而是直接拒絕她了。”
馬東林這句安撫對現在的林風來說無關緊要，他從那次之後對這僞靈力也有些好奇。
因爲自從他那次吸收了僞靈力後，發現自己身體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比如能夠從血腥味裡分辨出林婉兒的氣息，能夠查探到吳桐身體內部的情況。
還有自己身體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存在的靈力，他同樣也好奇。
因爲迄今爲止，他並沒有發現，除了他之外的人還擁有靈力這個東西，他們體內的都是真氣。
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修煉體內的靈力，或許這個實驗，能夠解答他的疑惑，幫他找到更好的修行辦法。
思及此，林風做出爲難動搖的模樣：“你這個實驗不會對古武高手體內的真氣產生什麼危害吧？”
那馬東林聽見這話，眼裡冒出希望當即保證：“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