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圍坐在大廳,葉子墨還給夏一涵後背放個靠椅,引來酒酒的驚呼,她就說嘛葉先生對一涵最好了。
“媽,爸爸真沒什麼大礙吧?”夏一涵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她也是爲葉子墨問的,葉子墨和葉浩然關係不和一直經久不衰,即使葉子翰到來,他們兩還老死不相來往。
剛纔走出來時夏一涵挨着葉子墨,他的遲鈍她清晰的感受到,他想去看葉浩然,最後妥協給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夏一涵明白葉子墨很關心葉浩然,她這樣問也是想幫葉子墨,夫妻本是同林鳥,她能幫助他義不容辭。
付鳳怡不露聲色的看葉子墨一眼,她心裡很失望,不知道是他們父子兩積怨太深,還是葉子墨掩藏太好,付鳳怡看不到葉子墨有多少波動,他一層不變的臉顯示他對此事絲毫不上心。
“小事,不過人老了,情緒不好對他病不好。”付鳳怡擔憂的說道,她忍不住想擡頭看葉浩然一眼,想起葉浩然不在她看向葉子墨說道:“子墨,你和小翰跟我過去看看你爸爸,一涵酒酒你們在這裡等我們。”
夏一涵和酒酒點點頭,走到葉浩然病房旁邊休息室,三人開門進去。
葉子墨扶着付鳳怡坐下才找位置坐在旁邊,表情有些凝重,不仔細看到沒多少變化。
“媽?”葉子墨等夏一涵和酒酒背影不見後纔開口問付鳳怡,什麼事情需要酒酒和一涵不在場。
“子墨,小翰,你爸爸老了,這次突然生病實在讓人擔心,這次參選更是讓我擔心,鍾於泉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他都能對一涵下手,難保他不對你爸下手。”付鳳怡說得很慢,她一邊說一邊看葉子墨,葉子墨還是一樣的平靜。
“媽,沒事的。”嚴青巖安慰着付鳳怡。
葉子墨沉默許久沒說話,他其實很想大聲告訴付鳳怡,如果鍾於泉敢動葉浩然他會和他拼命,但是他沒說,他重複着和嚴青巖一樣的話:“媽,別擔心,路到橋頭自然直。”
不過葉浩然這一病給葉子墨敲響警鐘,那個人已經不年輕了,他頭上的白髮是歲月最真實的寫照。
“好吧,你爸的病不嚴重,下個星期小翰的訂婚如期舉行。”付鳳怡只能囑咐葉浩然多加小心鍾於泉,她讓夏一涵出去不是不相信她,鍾於泉是夏一涵的親身父親,一旦說鍾於泉的壞話,夏一涵心裡會不開心,會自責,她現在需要好心情。
嚴青巖沉吟幾分鐘說道:“媽,等爸好了在舉行吧,我們能等。”他想早點和酒酒訂下來,不代表他不顧葉浩然身體。
“就按媽說的辦。”葉子墨知道這是付鳳怡和葉浩然心願,他就讓他們達成所願,葉子墨發誓他要讓這場婚禮即使不是空前絕後,也會是一場盛大難忘的訂婚宴。
“媽你不用操心,請帖酒宴我會吩咐下去,你照顧……好自己。”葉子墨本想讓她照顧好葉浩然,只是爸爸兩個字有千斤重,他叫不出口,最後改爲讓付鳳怡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你們出去看看酒酒和一涵,等等看看你爸爸什麼情況。”付鳳怡欣慰的笑着說道,她一直以葉子墨爲驕傲。
葉子墨也不放心夏一涵,即使有酒酒和她一起,他還是擔心她。
“媽,那我看看一涵去,我不放心她。”葉子墨如說道,他拉開門大步走出來,關門時還深沉的看一眼旁邊那個熟悉的人,他想在走進一步,腿還沒擡起來,嚴青巖又打開後面的門。
葉子墨自然的轉過頭瀟灑的走出來,嚴青巖疑惑的看着葉子墨,他剛纔怎麼感覺葉子墨想要開葉浩然的門,怎麼又不開了?
“子墨,你們出來了?媽媽呢?”夏一涵原本和酒酒在說話,她一直認爲和葉子墨心有靈犀,她一擡頭就看見葉子墨和嚴青巖一前一後的走來。酒酒也期待的看向葉子墨,她也想知道葉夫人的情況,這未來的婆婆對她也不錯。
葉子墨加快腳下的速度,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夏一涵身邊,手自然的就摟住她的腰,他嗅着她的味道,心裡前所未有的平靜。
“媽說等醫生看爸爸要不要住院。”嚴青巖看葉子墨似乎沒有回答的**,酒酒期盼的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葉子墨,他不忍她等太久。
“不是說不嚴重嗎,等一會就回去了。”葉子墨想了想開口說道,他希望快點回家,不是不管葉浩然,真是要管他纔要快點回去。
沒多長時間,葉子墨還是放心不下,他想了想說道:“進去看看媽。”夏一涵知道葉子墨其實是想看葉浩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還死不承認。
酒酒符合點點頭,她想看葉夫人,也想看葉老先生,酒酒看向葉子墨,臉上只差寫出大大的問號,葉先生還是不擔心葉老先生嗎?
付鳳怡看着去而復返的兩人,酒酒高興的叫道:“夫人。”想着是醫院,她手受驚似得縮回來捂着嘴巴。
“這孩子,記得叫媽媽,還叫夫人。”付鳳怡憐愛的說道:“怎麼又回來了?”
“媽,我們來看看爸爸的情況。”夏一涵適時的開口,她也想知道葉浩然的情況。
醫生開門的聲音傳來,葉子墨第一個站起來,他彎腰扶起夏一涵,四個人走出來,付鳳怡走得最快。
“你們是葉會長的家屬嗎?葉會長沒事了。”第一醫生朗聲說道。
“那我們可以回家了嗎?”酒酒高興的叫道,她高興的笑容沒心沒肺,夏一涵無奈的看酒酒一眼,示意她別說話,這丫頭也不看看什麼情況。
嚴青巖皺着眉頭走到酒酒前面擋着她,酒酒看到氣氛一下子下降,她吐吐色頭,小聲的說道:“我不是有意的。”
葉子墨沒說話,葉浩然這時候跟着醫院走出來,管家點頭哈腰的站在外面。
“走,回家。”付鳳怡攙扶着葉浩然,醫生就讓管家和葉子墨交涉去吧。
“小翰你和酒酒先過去,一涵,你和他們去過坐着等我。”葉子墨開口膠代事情,他想聽醫生最真實的情況。
看着其他人漸漸遠去,葉子墨才凝重的問醫生:“真的沒事?”
“葉會長心臟病越來越嚴重,但是目前情況算是好事,但是他不能受刺激,一旦有什麼大喜大悲,連死亡都有可能。”醫生在葉子墨危險的目光下和盤托出,他其實也沒打算窩藏,只是還沒想好說辭就被葉子墨威脅的目光秒殺,語無倫次的開口。
葉子墨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來,連醫生後面說的話也沒聽清。
“葉先生。”管家看見葉子墨走出來,恭敬的叫道,葉子墨沒理他,管家有些委屈的想今天是怎麼開罪葉先生了?他好像沒做錯什麼事吧?
其實管家真是多想了,葉子墨不是不理他,他被那句連死亡也有可能怔住了,大腦一直迴盪那句話。
“子墨,進來。”夏一涵看見葉子墨走出來,伸出白皙的手揮了揮,不過夏一涵失望的發現葉子墨沒看見她。
葉子墨自己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到夏一涵身邊,付鳳怡看見他這樣子深深看了一眼,心裡更加擔心葉浩然的病。
“子墨。”夏一涵靠到葉子墨身上去,他這樣子讓她非常擔心,她小心翼翼的喚着他的名字,希望和他分擔心裡的不高興。
夏一涵的靠近拉回葉子墨的思緒。他看向其他的人的臉色,沉默幾分鐘說道:“剛纔我想起來我忘記一個重要的合同沒簽字。”葉子墨真誠的態度讓所有人都認同,付鳳怡疑惑的看着葉子墨,但是葉子墨表現太坦蕩,難道真是她想多了,不是因爲葉浩然。
一路上,酒酒小聲的和夏一涵說笑,只是她們兩人說話,兩人沒說幾句就都閉口不言,付鳳怡沒說話,葉子墨和往常比起來沒什麼差別,別人看不出任何不妥。
“小翰,你們明天去看看那家合適早點把婚紗照拍了。”葉浩然一句話打破沉默。管家開始叫葉子墨他沒答應,現在還膽戰心驚中,葉浩然這一句話讓他多少放心一點,那樣沉重的氣氛實在讓人害怕。
“爸爸,知道了。”嚴青巖恭敬的說道:“爸爸,你要照顧自己。”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閉口不說了。
車廂再次陷入沉默。
海夫人的電話再一次解救現場。
“怎麼樣,老葉身體?”海夫人有些急迫的聲音在車廂裡特別清晰。
“還好,小翰和酒酒下星期訂婚你們記得來啊。”付鳳怡高興的說道。
葉子墨摟進夏一涵,他拿出手機,又放下。
時間是最快的,一晃眼就是一天。
一大早嚴青巖和酒酒先去看望葉浩然好點沒,葉浩然臉上好裝的,不能說神清氣爽吧,氣色不差,他笑着揮揮手讓兩人快去辦自己的事情,葉子墨讓夏一涵和付鳳怡在家安心養胎,他自己不知道到那裡去了。
葉子墨回到新開發區,他一人在安靜的房間裡,拉上窗簾。
“你們那邊的任務怎麼樣?”葉子墨聲音低沉,他現在必須要把握好鍾於泉的情況。
“主人,任務目標沒有新發現。”對方停頓了下後說道:“一號目標前幾天毀壞自己的秘密別墅,看見他拿着一張陳舊的紙逃走,途中那張紙掉下來,他還奮不顧身的去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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