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成不變的家,葉子墨笑了笑,搬離這裡已經幾個月,回來還是一樣的熟悉。
“子墨來了啊。”這裡最高興的非付鳳怡莫屬,一大早就起來陪着管家在這裡等葉子墨,臉上的高興難掩。
“葉先生您來了。”管家聽過付鳳怡的吩咐早早在大門口等着,恭恭敬敬的請葉子墨回家。
葉子墨深沉的點點頭,小心的扶着夏一涵。
夏一涵溫柔的叫道:“媽媽。”她臉上的高興異常耀眼。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付鳳怡走到夏一涵身邊,她眼睛不離夏一涵的肚子,自從知道海晴晴有孩子後付鳳怡一直左顧右盼,恨不得天天看着夏一涵,直到她的孩子出生。
一家三口還是其樂融融,管家走在後面,小心的跟着。
“媽,你叫我們都回來是有事情嗎?”葉子墨看向付鳳怡,付鳳怡讓他們出去的,按理不會這個時候讓他們又再次折騰回來。
“走,去你爸爸的書房說。”付鳳怡笑笑沒回答葉子墨的問題:“對了,管家給一涵搬一把軟和的椅子。”付鳳怡心疼夏一涵一個身子兩個人。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辦。”管家恭敬的領命。
葉子墨聽要去葉浩然的書房,臉上沒有開始時的高興,他陰沉着臉,不過掩飾得很好,付鳳怡和他說話時葉子墨依舊點點頭,一副乖乖孩子。
夏一涵一向敏感,她察覺葉子墨的轉變,她握着葉子墨的手,傳遞自己的安慰。
到書房的距離本不是很遠,但也不近,葉子墨總感覺走了一會就到,站在書房門很猶豫,他想開門看看葉浩然現在是否安好,可是彆扭的又不想看見葉浩然。
付鳳怡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幕,她最頭疼的是葉子墨和葉浩然的關係,兩個都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孩子,他們本是最親近的人,爲什麼非要橫眉冷對?
夏一涵牽着葉子墨踏入書房。
“爸爸。”夏一涵恭敬的叫道。
葉浩然聽見夏一涵叫爸爸很高興,他藉着餘光看向葉子墨,時間過去一會葉子墨還是沉默沒開口。
葉浩然很失望,他也無可奈何。
“坐吧。”葉浩然不冷不熱的說道,也許人生病後都會陰陽怪氣吧。
“子墨,一涵,在等一會,等小翰和酒酒來。”付鳳怡在門邊一直看還是沒看見小翰和酒酒的身影,她不解,她剛剛明明給嚴青巖說好的讓他和酒酒來書房的。
原來嚴青巖去找酒酒,酒酒正在按照書上學的做菜做得歡,還非要拉着嚴青巖一起做。
嚴青巖話每一次開口就被酒酒打回去,菜做好了後,酒酒拉着嚴青巖試吃了會,一臉期待的看着嚴青巖,問她好吃嗎?即使不好吃,嚴青巖也醉了,他點點頭。
酒酒一聽非常高興,又跳又叫。
“酒酒,剛纔媽媽叫我們去書房。”
嚴青巖想一直看着酒酒這樣跳下去。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酒酒尖聲叫道,天了,未來的婆婆讓她去,她竟然遲到?肯定沒有好印象。
她急衝衝的跑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這幅裝扮,酒酒又跌跌撞撞的跑回去把圍裙解下來。
“慢慢來,不及。”嚴青巖輕聲安慰道,聲音很小很小,似乎怕驚醒他心中的精靈。
酒酒小嘴一撇,她怎麼能不着急。
兩人走到書房門口就看見全家人都在,酒酒更害怕了,她看一眼嚴青巖,牙齒一咬,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刀,怕什麼,十八年後又是一個酒酒。
“小翰和酒酒來了,來,到裡面來。”付鳳怡面帶微笑,她一直覺得對不起葉子翰,即使他們來遲到她也笑臉相對。
“阿姨,對不起,我在做吃的,小翰沒機會和我說話。”酒酒小聲說着,臉上都是歉意。
“沒事,進來,今天找你和小翰來主要是說你們兩的事情。”付鳳怡和藹的笑着拉酒酒進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是最幸福的,如果葉子墨和葉浩然關係好,那就更加完美,這成了美中不足的地方。
“小翰,我和你媽媽商量把你們兩的訂婚提前舉行。”葉浩然嚴肅的說道,他臉上沒有多少笑容,其實他想笑的,只是長時間和葉子墨相處沒有笑讓他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笑臉相迎。
夏一涵看向葉浩然,她不明白葉浩然怎麼突然要把嚴青巖和酒酒的婚事提前,之前說好的時間突然被提起,夏一涵不得不懷疑。葉子墨也沉默着不說話,從感情上出發,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快點找到自己的歸宿,然而從理智上,葉子墨同夏一涵一樣有疑惑,這突然提前還真的是夠突然。
“理由?”葉子墨沉吟幾分鐘還是開口問原因,即使不想和葉浩然說話,他還是開口,不能怪他多疑,李銘俊生病,鍾於泉生病,他和葉浩然不說話還是擔心他,這正是血緣親情的神秘處。
“大家都想看見小翰早點成家,而且把他的事情訂下來我在大選上更放心,可以放手一搏。”葉浩然信手拈來的藉口再好不過。
葉子墨可不會相信葉浩然的說辭,但一時之間他又不知道怎麼反駁葉浩然,葉子墨沉默沒說話。
“子墨,你爸爸說的也對,把小翰和酒酒的事情訂下來也好,免得多一件牽掛。”付鳳怡微笑着看想葉浩然,又轉頭看葉子墨,這父子倆能心平氣和說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真的嗎?夫人,我們什麼時候訂婚?”酒酒一向比較遲鈍,她沒多想,只想着和嚴青巖的事情能提前辦很好。
“這正是我今天都把你們找來的原因,小翰訂婚是重大的日子,那天大家都要到,所以你們說說那天比較合適?”付鳳怡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兒子訂婚的熱鬧。
葉子墨有疑惑也沒說話,他看得出來大家都對這個事情很期待,很急迫,他能做得就是防禦,一旦出事他能第一時間解決。
“媽,我和一涵沒事情,就看你們的了。”葉子墨笑着對付鳳怡說道。
夏一涵也微笑着點頭,心裡感覺越來越糟糕,她這幾天睡不好,還做惡夢。
“小翰和酒酒不是還沒選好鑽戒嗎?那先給他們兩天時間選鑽戒,訂婚現場佈置這些,要不安排在下星期怎麼樣?”不得不說,付鳳怡考慮挺周到的,酒酒一直紅着臉,不過臉上的笑容也耀眼得不容忽視。
“都聽媽媽的。”葉子墨大手一揮,就像個王者一樣把事情決定了。
葉浩然從第一句話到現在還沒說話,他也沒說葉子墨,點點頭。
“謝謝夫人。”酒酒小聲的說道,看得出來,這姑娘是害喜了,也是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她豈能不害羞?
“以後叫媽媽爸爸了,別夫人葉老先生的叫。”付鳳怡似乎還嫌酒酒臉蛋不夠紅,又加上這麼一句。酒酒頭低垂下來,幾乎能低到地下去,如果這裡有地洞,大家毫不懷疑她會立刻鑽進洞裡。
夏一涵好笑的看着酒酒,原來這死丫頭一有機會都調侃她,而且還什麼都敢說,現在怎麼變那麼靦腆,她都懷疑酒酒是不是換了個人,她那副軀殼已經不是原來的酒酒了。
她賊兮兮的看着酒酒,那知道酒酒那要頭根本不看她,頭一直看地下數螞蟻。
“媽,爸,酒酒一時還不習慣,她會改的。”嚴青巖出來打圓場,也算給酒酒解圍。
“媽,爸。”酒酒的聲音幾乎是哼出來的,還好書房安靜,沒什麼雜音,她聲音再小還是聽見了。
“真乖,明天快去選你們的戒指吧。”付鳳怡很高興,她這把年紀也不求什麼,只願兩個兒子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幸福走一輩子。
酒酒偷看着嚴青巖,兩人還旁若無人的對視起來。
葉浩然彎腰靠在書桌上,他皺着眉頭,該死,這時候怎麼會發作。
夏一涵一直心緒不寧,她精神不能集中,葉浩然佝僂身軀時她第一個發現,夏一涵有些艱難的站起來。
“子墨。”聲音有些尖銳,刺耳,其他人都看向夏一涵,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樣子叫葉子墨。
葉子墨也被夏一涵叫得莫名其妙,在他的認知裡夏一涵有這樣的叫聲似乎都伴着不好的事情發生,這裡是書房,他們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葉子墨反射性的看向葉浩然。
“你?”他沒開口叫爸爸,那兩個字很久沒叫,他不習慣。
葉浩然冷漠的說道:“我沒事,你們都可以出去了?我要工作。”他弓起身體,努力讓臉上的表情很自然,誰也沒看。
“爸爸?”夏一涵不放心的看着夏一涵,她總感覺那裡不對勁。
“都出去吧。”葉浩然沒有因爲是夏一涵而放柔軟聲音,而是不去看他們。
酒酒和嚴青巖看付鳳怡一眼,付鳳怡點點頭,示意他們出去。
葉子墨扶着夏一涵,慢慢走出去,嚴青巖和酒酒也相繼走出去。
“你也出去。”葉浩然沒去看付鳳怡的表情,他不敢看。
“子墨,我一直感覺不對,可是又說不上那裡出問題。”夏一涵臉上只差沒有寫出一個大問號,酒酒兩手一攤,反正她現在還臉紅,其他事情沒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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