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淡淡的清香味很怡人,他淡漠的目光往房間裡掃了一下,就見到那個女人坐在他牀上,困的直點頭。
“你回來了?”聽到開門聲,夏一涵一下子醒了,她忙起身幾步跑到他面前,笑着揚起笑臉看他。
“墨,你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葉子墨冷哼了一聲,涼涼地說:“確定是在等我,不是看錯了人嗎?雖然有點兒像,不過我不姓莫。”
說話還是酸溜溜的,看來是還在生氣,不過跟出門前相比,現在好像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吧?夏一涵心想。
“確定是在等你,葉子墨!葉子墨!我愛你!”夏一涵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脣瓣。
如果語言已經解釋不清楚,那麼讓她用行動向他說明,她的心意。
她對他的依戀,崇敬,喜歡,愛慕,只有化作纏綿的吻,才能讓他領會吧。
她的小嘴貼上他涼薄的嘴脣那一瞬間,他的心狠狠的一縮。
再恨她,再生她的氣,她只要這樣一個小小的主動的行爲,他的心就會輕易被她軟化。
他葉子墨真是中了她的毒了。
“該死的女人!”他拉開她,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
“對不起,葉子墨,我讓你傷心了,對不起!不過你今天明明生我的氣卻沒有像以前那麼粗暴的對待我,我真的很感激,也很感動。我比以前更愛你了!”夏一涵的笑容,真誠而明亮,純真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我不粗暴的對待你?我恨不得揉碎了你!”葉子墨一字一頓地說完,狠狠地俯身吻上她……
夏一涵的心同樣也是一緊,幸福忽然從天而降,讓她的心頓時就像跳進了明媚的春光裡。
他愛她,她感覺到了,雖然他嘴硬,也許一輩子都不肯說出他愛她,可是她感覺到了,就夠了。
夏一涵的心同樣也是一緊,一種幸福的情緒忽然從天而降,讓她的心頓時就像跳進了明媚的春光裡。
他愛她,她感覺到了,雖然他嘴硬,也許一輩子都不肯說出他愛她,可是她感覺到了,就夠了。
他像在出氣似的,狠狠蹂令她的小嘴,卻也不像以往他罰她時那麼的用力。
激情洶涌澎湃,汗溼的不止是彼此的身體,還有心。
她知道他的心情,所以她很柔順,沒有一刻閉着眼,始終溫柔至極地望着他,迷人的雙眸裡盛滿了愛慕之情。
有這樣的眼神確實不需要語言,再加上她身體的反應,更明確的表明她對他是歡迎的,從身到心。
一輪徹骨的歡愉過後,夏一涵的體力有些吃不消了,被他摟抱到懷裡的時候,她還在費力的喘息着。
“下次再敢對我說謊,我不會這麼對待你,我直接把你扔出去。”他咬牙切齒的說,臉色還是黑的難看。
夏一涵只是在他懷裡柔柔的笑,什麼都不說,軟軟的手臂纏繞在他的身體上,無聲的表示她很依賴他,捨不得離開他。
兩人正緊緊的摟着,夏一涵的肚子忽然咕嚕響了幾下。在她男人的懷抱裡忽然發出這樣的聲音,她還是有些侷促,臉不覺紅了。
“沒吃飯?”他的聲音還是涼涼的。
“嗯。”夏一涵點了點頭,反問他:“你把那兩盒飯菜拿到哪裡去了?”
“扔了!”葉子墨沒好氣的說。
她還敢提那兩盒飯菜,他想着那飯菜就覺得自己犯賤的厲害。
“扔了?你這不是暴殄天物嗎?”夏一涵撐起身子,看着他,又問:“不是連保溫盒都扔了吧?”
“難道不連保溫盒一起扔,我還把飯菜抓出去扔,再把保溫盒洗好帶回來嗎?”葉子墨更沒好氣地說。
也是,他是傳說中的太子爺,要是他在生氣的時候還能拿着兩個保溫盒,一點點地把飯菜倒乾淨,再把保溫盒洗了,呵呵,那才叫不正常呢。
不過夏一涵想着,要是有那樣的場景,也一定是很好笑的,不禁輕笑了起來。
這一笑,葉某人的自尊心很是受傷,咬牙一個翻身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小東西,你還敢笑?是不是覺得我給你送飯很好笑?”她要是敢說一句好笑,他保證讓她明天上不了班!
不,讓她一個星期都別想上班!
夏一涵早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看着他,極認真地說:“不,一點兒都不好笑,你親自給我送飯吃,我覺得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
這還差不多!
葉子墨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不過想到那些飯菜最終餵了垃圾桶,想到她跑去跟別的男人見面,他還是有氣。
也不多說,又低頭使勁兒吻上她的小嘴。
吻着的時候,某人似乎又要獸性大發,夏一涵忙扭着身子讓開,低聲說:“我真餓了,葉先生,您不會連飯也不給人吃,就這麼對待一個飢腸轆轆的可憐女人吧?”
她狡黠的樣子,真真的讓葉某人的心又軟化了幾分。
“我想去煮個面吃,好不好?你也沒吃吧,我煮方便麪我們一起吃?”夏一涵問葉子墨。
葉某人眉頭動了動,冷淡淡地說了句:“方便麪你也吃,垃圾食品,沒有一點兒營養。再說,這裡哪來的方便麪?”
“哎呀,誰說每一頓都要吃有營養的東西嘛。其實我覺得方便麪就是非常非常美味,尤其是聞起來,真的很有食慾呀。嘿嘿,而且方便麪我也有。”夏一涵一副很嚮往的神情,看的葉某人都有點兒不捨了。
不過他表情還是酷酷的,像是帶着幾分不耐似的,說道:“吃就吃,還那麼多囉嗦,走吧,我跟你去!”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小東西的心意呢,天太晚了,廚師和那些雜工都休息了,她是怕吵醒了別人。
她永遠都是會理解任何人的感受,只是偶爾不理解她男人而已。
夏一涵爬起牀,穿好衣服,好在這次葉某人沒變禽獸,沒撕了她的衣服。
葉子墨知道她很害羞,自己起來先去沖澡了,所以夏一涵一個人坐在牀上穿衣服倒還算自在。
飛速的穿好後,她就回了自己房間去拿了方便麪。她房間裡有一整箱的方便麪,那是她在上班培訓期間,中午悄悄在集團旁邊的超市買的。
葉子墨當然不知道她對方便麪鍾情的原因,那還是小時候的事。莫小濃就喜歡吃方便麪,而且她手裡也有很多的零用錢,所以常常可以買來泡着吃。
夏一涵則根本就想買也買不起,每次莫小濃吃方便麪,滿房間都溢滿了一股誘人的香氣。夏一涵那時也還小,對於這種誘惑有點兒抵抗不了。不過卻也沒辦法,她只好躲起來,去找些事情做。反正白鍾傑也會給她安排不完的事,不愁沒有分散注意力的。
可她漸漸的發現,方便麪的魅力驚人,只要她在房間裡,就會被那味道勾的飢腸轆轆。
好在有莫小軍,她不知道他是在哪裡想辦法弄到了一點兒錢,有兩次找了藉口把夏一涵從家裡拉出去,到遠一些的小食雜店,莫小軍一次性買兩包方便麪,請店老闆幫忙找個碗給夏一涵泡上。
夏一涵總讓莫小軍吃,他不肯,說方便麪的味道太膩人,他不喜歡。
那家食雜店的老闆知道這兩個孩子都是莫家的養子養女,可憐他們,有時候還說不要錢。夏一涵每次都會堅持給錢,也會堅持把至少一半的方便麪讓給莫小軍。
想起那些,夏一涵又牽掛起醫院裡的那兩個人,葉子墨回來之前,她偷偷打過電話去問,手術結束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就是莫小軍的臉還傷着,真讓她很擔心。
她在心裡默默的想,她再也不會私下裡跟小軍見面,再不讓葉子墨有機會打他了。
這個葉某人,這一點太讓人生氣了,動不動就打人,他是不知道被打的人很疼嗎?
想到這個,她就在心裡暗暗嘀咕,要是她會武功就好,她也狠狠的教訓姓葉的一頓。可她真的會武功,她會捨得嗎?
“想什麼呢?去不去?”葉子墨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夏一涵握着的拳頭趕忙鬆開了。
要是讓葉某人知道她想要揍他一頓,不知道他要怎麼收拾她了。
“去去去,餓死了。”夏一涵拿了四包方便麪,跟上葉子墨的腳步。
他很大爺的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着。
不過出了主宅的大門,葉某人就停下了腳步,等她,還摟住她的肩膀。
寒氣撲面而來,葉子墨皺了皺眉,掃視了一眼她的穿着。
本想讓她回去穿一件外套,還是沒說,只彎身把她抱進了懷裡。
這突來的動作讓夏一涵一愣,不解地問:“我能走,你抱我做什麼?放我下來!”
“能走嗎?你意思是下次我不用有所保留,要全力以赴?”葉子墨說這個時,臉色一本正經,夏一涵的臉刷的一下通紅,看都不敢看他了,也不敢再說下來的事。
他有時候是很喜歡欺負她,看她羞澀的模樣,他心情會大好。只不過今晚,心裡還想着她跑出去的事,總還是有些氣的。
和海志軒喝酒喝到後來,葉子墨就反覆回想夏一涵那幾句說不清楚的話。
她說她不是去見莫小軍的,她還說也不是她自己生病。莫小軍是個男人,總不至於是他需要去看婦科吧,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她是陪別人去看病,那人要麼是她的親人,要麼是她的好友。酒酒在別墅裡,肯定就不是酒酒,葉子墨猜想,那看病的人應該是莫小濃吧。
林菱向他報告說醫院大廳的錄像需要明天才能拿到,他就吩咐她,不必拿錄像了,叫她明天去查查是不是有個叫莫小濃的女病人今天在婦幼保健院就診。
如果是,叫她詳細瞭解一下她的情況。
雖說如果是因爲莫小濃的關係,她跑出去,他能理解。可是在關鍵時刻,她不求助他葉子墨,而是叫莫小軍跟她一起,這件事他還是介懷的。
她難道就不懂,他們兩個人是最親近的人,她不管有什麼事都應該第一時間跟他說,讓他幫她解決問題嗎?
她要是跟他說了,是不是他能幫她找最好的醫生,再有,她也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
她怎麼就能那麼傻?那麼白癡呢?
葉子墨的眉依然微微皺着,夏一涵把方便麪放在懷裡抱着,伸出小手放在他眉頭上,輕輕的壓了幾下。
“不要皺眉,看着老了十歲。”她小聲嘟嚷着,葉子墨輕哼了聲,表示不理她。
兩人到了廚房裡,夏一涵把方便麪放在一邊,拉過一個椅子,讓某人坐下。
爲了讓他高興,她可是可着勁兒的獻殷勤,還說:“葉先生,您坐着,站着太累了。”
葉子墨的眉頭動了動,看着她猶在泛紅的小臉兒,她的頭髮沒來得及整理,被他揉的有點兒亂,不過看起來卻更加嫵媚有風情。
“我一點都不累,要是在這裡再做幾次,也沒問題,你要不要試試?”
“不,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煮麪了,餓死了。”夏一涵紅着臉,結結巴巴地說完,就去打開爐竈,把鍋放上去,把水倒好。
他也只是逗弄她而已,出出他心裡的悶氣,哪裡會真那麼對她。
煮好了面,兩個人就在廚房裡吃。
吃麪的時候,夏一涵忽然想起了那個葛大力。
“墨,葛大力怎麼樣了?其實他也不算是十惡不赦吧,上次……”夏一涵還想說,葉子墨眉頭立時皺的緊緊的。
“不算十惡不赦?他差點把你……沒得逞是他的造化,坐牢了,十五年!”
“十五年?”夏一涵的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分,對於一個強尖未遂的人來說,十五年是不是太久了些?
她當然不知道,他這是未遂,所以是十五年,要真敢遂了,他還不直接把他凌遲纔怪。
“十五年,他犯下的不止是你這一件事,他是罪有應得。”葉子墨的表情冷冷的。
“不要在我前再提起別的男人!”葉子墨又說,夏一涵吐了吐舌頭,說:“我還是吃麪吧。”
既然他確實是犯了別的罪,夏一涵想,他多半確實是罪有應得的吧。現在她多少還是瞭解葉子墨的,他不會亂來,不管是於珊珊,於洪濤,還是葛大力,他都是挖出他們自己犯下的錯事,並沒有讓他們額外加重罪責。
她曾經很擔心他會對莫小軍下手,現在看來,他根本不會。
雖然以他的地位來說,就是使人殺了莫小軍都是太輕而易舉的事,他也只是打了一拳而已。
不過如果他連那一拳也不打,她會更感激,更高興的。
兩人把面吃完了,夏一涵去洗碗,葉子墨讓她把碗放在那裡,明天自有雜工來做的。
“不用,就順便洗洗就行,又不累。”夏一涵微笑着,把碗洗的乾乾淨淨放回原處,還很細心地把竈臺上滴的水都擦乾了。
她做這些時是真的很順手,很熟練,葉子墨想,這女人小時候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
夏一涵看他在發怔,猜到他在想什麼,做完這些以後她又洗了洗手,才輕聲說:“童年經歷的苦難是一筆財富啊,我感謝我的生命是這樣度過的,所以我才能見到你,要是不這樣發展,我就遇不到你了。”
她說這些時,沒有刻意的煽情,她心裡是真這麼想。
也許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個人會比葉子墨對她更好,可她未必對人有感覺。
他呢?有時候是霸道一些,有時候是粗暴一些,甚至有點兒不講道理,他對她的心其實是赤誠的,這段時間她對這一點體會特別深刻。
從廚房出來,葉子墨又默默地抱起了夏一涵,深秋的天,外面的確是有些冷的。
他的懷抱讓夏一涵倍感溫暖,出來時她還傻傻的沒想到他是怕她冷纔要抱她,這時回去她是明白了,因爲他摟她摟的很緊。
“你對我真好!”夏一涵溫柔地笑着,看着他說道。
他就是被她這句他對她真好給蠱惑了吧?總想着對她越來越好,他眉頭動了動,沒說什麼,只是涼涼地哼了一聲。
葉子墨忽然也想起那個葛大力,他雖然是坐直升飛機趕過去的,林大輝找沈局長,沈局長又帶着他們趕到葛大力的家其實還是花了一些時間的。
都說葛大力這個人是個急性子,尤其是對女人,她是怎麼做到拖了那麼久的時間沒讓他得逞的?他忽然有些好奇。
“上次在臨江,你是怎麼拖了那麼久的時間的?”他輕聲問她。
“就是煮麪拖的,呵呵,所以我剛纔煮麪想起他來,才問你的。”
煮個面都能拖那麼久,他的女人果然是他的女人,要是耍起小聰明來,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斗的過的。
他別墅裡的安保員都是經過訓練的,眼睛不能離開目標,今天卻被她輕易的給甩開了。
小東西還真是狡猾呀,難怪上次算命時說他的女人是人行中正帝王宣。
他看她事業心要是再強一些,恐怕將來還要超過他呢。
葉子墨在走廊裡放下了夏一涵,她往她自己臥室門口看了看,又往葉子墨的臥室門口看了看,有點兒小小的糾結。
從讓他高興的角度說,她似乎應該是到他臥室裡過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