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衡的力氣大,艾笙哪兒是他的對手。很快被他抵在牆上。
而他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副銀光閃爍的剪刀,在艾笙身上比劃着。
剪刀薄薄的刃冷漠無情,讓蘇應衡的眉眼帶上幾分邪肆。
艾笙眼神弱下來,“你拿這東西幹嘛?”
“難道剪刀還有別的用處?”
說着,他捏住艾笙的裙襬,“嘶啦”一聲,布料應聲裂出一道口子。
在艾笙的驚呼中,那道裂縫開始往上擴張。
她掙扎的身體被蘇應衡按住:“別動!傷着了還得去趟醫院”。
他還真是百無禁忌。艾笙算漲見識了。
她憤慨地捂住破敗的衣料:“我的衣服惹着你了?”
“既然髒了,還留着幹嘛,反正要換下來”,他毫無負罪感地說。
趁艾笙目瞪口呆,他順勢扒開那道裂縫,奶白鮮嫩的女體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能不能正常點兒,底下正在舉行宴會呢!”,一想到這兒,艾笙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
蘇應衡將剪刀扔到一旁,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其中:“他們享用大廚的美食,我享用自己的。兩不相干”。
眼見他身體越來越近,胸膛像堵牆一樣擋在艾笙面前。
她及時撐住:“你先走開,好好說話!你這樣我有點兒缺氧”。
“你在我面前臉紅的次數太多了,什麼時候不缺氧?也沒死不是”。
他可真惡毒。
艾笙光想着怎麼把他推開,沒注意到自己被男人剪開的布料往兩邊張開,柔嫩的皮膚像貝殼肉似的展露在外面。
男人的呼吸明顯重了起來。
艾笙感受到他皮膚上的熱度,恍然一驚,可再挽救已經來不及。男人已經用眼睛吃盡豆腐。
她恨得直咬牙,氣呼呼地撇過頭不看他。
蘇應衡捏着她的下巴輕晃,心情不錯地說:“好啦,跟你開玩笑的”。
艾笙哼道:“一點兒也不好笑”。
蘇應衡:“把我逗笑就夠了”。
他怎麼能這麼惡劣!
艾笙悶悶地說:“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吧”。
蘇應衡聲音沉下來:“爲什麼?”
“跟你在一起久了,會乳腺增生”,氣不順,女人就愛得這種病。
蘇應衡鄭重其事地說:“不會,我天天給你按摩就好了”。
說着爪子就搭在她胸口上。
艾笙拍着他的手背:“別佔我便宜!”
“你都說是便宜了,爲什麼不佔?”,他得寸進尺,還揉了兩下。
艾笙再次炸毛之前,蘇應衡總算有所收斂,退開兩步。
艾笙狠狠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奪過他手裡的乳貼,轉身再次進了浴室。
想快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艾笙沒幾分鐘就從浴室出來了。
蘇應衡衝她聳了聳肩:“本來還以爲你需要我的幫助”。
語氣甚是惋惜。
艾笙皮笑肉不笑:“不勞您動手”。
蘇應衡上前來,強勢地攬住她的肩膀,帶着她下樓。
艾笙扭動着身體,卻難以擺脫他的桎梏。心想這人還真有當綁匪的潛質。
時間不早,艾笙以明天要上學爲由,跟蘇應悅道別。
蘇應悅滿是笑意的目光中摻雜着幾分曖昧:“我知道這滿屋子的人都是你們倆中間閃閃發光的燈泡。要過二人世界,就趕緊去吧”。
很顯然,在艾笙和蘇應衡在樓上逗留的那大半個小時中,蘇應悅已經腦補出了一個風花雪月的故事。
艾笙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這兄妹倆的腦回路真是異於常人。
蘇應悅活脫脫就是個紅娘。將艾笙的手往蘇應衡掌心裡一塞:“人就交給你了,千萬得保證艾笙的安全吶”。
艾笙在心裡反駁她:就是因爲身邊有這個男人,她纔不安全。
走出別墅大門,艾笙從蘇應衡手裡把手抽出來,淡漠地說:“我自己能回去,就在這兒道別吧”。
嬌嫩的觸感遠離,蘇應衡手指漸漸蜷緊。
不過他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你走吧,反正害姜騰吃了好幾天牢飯的罪魁禍首,你也沒興趣知道”。
他毫不留戀,轉身就走。
艾笙被他將了一軍,可姜騰的事情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過去。
咬了咬牙,只能追過去。
蘇應衡腿長,一轉眼已經快穿過偌大的庭院。
艾笙吭吃吭吃地一路小跑,拉住他的袖子:“等……等等!”
蘇應衡對於她的體力嗤之以鼻:“就你這身體素質,一次都沒做完就暈過去了”。
艾笙都快翻白眼了,“誰跟你說這個了!”
“男歡女愛才是我們之間永恆的主題”,他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說完手撫在她的背上,幫她順氣。
艾笙對於他的碰觸很敏感。隔着一層布料,他的手就像羽毛一樣,輕輕一動就讓她身體深處癢癢地。
下意識往旁邊一躲,艾笙察覺到自己反應過大。擡眼往蘇應衡那邊看,他臉色果然泛冷。
想到自己還得從他嘴裡探聽事情真相,艾笙訕笑道:“剛剛有隻蚊子在我眼前飛”。
蘇應衡冷嘲道:“都入秋了還有蚊子,它的生命力可真旺盛”。
果然是生氣了。
艾笙又去扯他的袖子。被男人毫不留情地甩開。
她不禁有些委屈:“我又沒幹什麼殺人放火的大罪!”
至於這樣麼?
蘇應衡淡淡地說:“我也在躲蚊子”。
呵呵,還真是有仇必報啊。
艾笙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指着主幹道上的黑色汽車:“司機已經過來了”。
蘇應衡擡了擡眼皮:“那是我的司機”,你激動什麼。
艾笙難得厚臉皮:“我們還沒離婚呢,那可是夫妻共同財產”。
四個輪胎裡還有兩個屬於她呢!
怕蘇應衡又說什麼拒絕的話,艾笙一溜煙上了車。
在關上車門之前,她還剩半個身子在外面,朝蘇應衡招手:“快點兒啊!”
無奈的笑意從眼中一閃而過,蘇應衡揚着嘴角搖了搖頭。闊步向前走。
伴隨着低低的引擎聲,汽車開離了莊園。
艾笙掃了一眼旁邊閉目養神的男人,忍不住問:“姜騰被人誣陷,到底怎麼回事?”
蘇應衡上半身一歪,頭枕在了艾笙的大腿上。
艾笙有點傻眼,“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重死了。
蘇應衡巋然不動,閉着眼睛閒適道:“你最好知道主動權在誰手裡”。
他拿捏起人來毫不手軟。
艾笙喪氣地垂下手,“這下能說了嗎?”
從側面看,蘇應衡動着的喉結尤爲明顯:“這件事從碰瓷開始就是局。你聽到的隻言片語,也只是別人想讓你聽到”。
艾笙不解:“什麼意思?”
蘇應衡睜開眼,眸中銳利的光芒刺出來。他起身坐直,扭頭繼續道:“有人趁着我們分開這段時間,想添一把火”。
艾笙沉吟道:“是誰?”
蘇應衡:“嶽南山審問出來的信息指向樑一瑩,可這件事不像樑一瑩的作風”。
樑一瑩一直對周羽的死耿耿於懷,把帳算在蘇應衡頭上。
可那個發了瘋想報仇的女人向來目標明確,不會使這種隔山打牛的手段。
蘇應衡撫了撫艾笙的頭髮:“現在三舅把樑一瑩看得很緊。不管我還是她,都不能有所作爲。不過她也只能多喘這麼幾天的氣了”。
他語氣很淡,裡面卻藏着刀光劍影。
在那次人爲的山體滑坡,差點兒要了艾笙的命。
這筆賬得好好清算。
艾笙見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就知道他又在醞釀風暴。
這個時候的蘇應衡,顯得平靜又可怕。
到了別墅門口,蘇應衡隨艾笙下了車。
他幫艾笙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平時謹慎點兒,別讓人擔心”。
艾笙撇嘴:“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