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誰纔是隔壁老王?

“蘇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胡說”,談依文這時才真的慌了。.

“瞭解我的,都知道我向來一言九鼎。更何況,我沒興趣跟你開玩笑”,蘇應衡俊雅而立,嘴角的笑容卻帶着幾分殘忍。

談依文餘光瞄見其他人興味昂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心頭陡然一沉。

她的性向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沒什麼大問題。可在談家這樣的家族裡,決不允許行將踏錯一步。

一想到事情炫耀出去,家裡人的反應,談依文嘴脣便開始發抖,“雲舒可是你的表妹,事情如果宣揚出去,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蘇應衡淡笑:“怎麼沒有,恰能說明雲舒魅力無限。只怕到時提親的人會把周家門坎踏破”。

談依文語結,掌心一層汗溼。

“話我就說到這兒,談小姐請回吧”,蘇應衡眼睛裡劃過厭惡,多一秒都不想和這個女人呆在一個空間裡。

談依文失魂落魄地離開,房間裡一時無人說話。

最後葉庭疏嗤笑出聲:“你們兩口子演技挺好的啊,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

溫序接話道:“我還真以爲你們內部鬧革命,主動站出來當和事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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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衡胸有成竹道:“這件事還沒完”。

艾笙看向他:“什麼意思?”

他淡笑着搖頭,眼眸中精光閃爍。

談依文把蘇應衡給得罪了,她當然不敢跟家裡人說。

於是整天提心吊膽,生怕蘇應衡派人散佈不利於自己的新聞。

幾天的時間,她過得風聲鶴唳,人也瘦下去一大圈。

於是整日呼朋喚友地喝酒,這天聚會的地點恰好是溫序的酒店。

溫序名下的娛樂產業很多,酒店開遍全國。他不常去酒店巡視,這天恰好趕巧,碰見談依文一行人。

電梯裡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就開始對談依文動手動機腳。

溫序想起那天會館裡目睹了談依文的險惡用心,本想睜隻眼閉隻眼。

但那幾個男人實在過分,手已經順着她的領口滑下去。

談依文滿身酒氣地掙扎,但毫無效果。

男人們爆發出一陣淫邪輕笑,顯然把懷裡的女人當做一盤待下肚的大餐。

溫序實在看不過去,等下了電梯,便讓助理把談依文從那幾個男人的魔掌中解救出來。

結果沒幾天就傳出溫序和談依文有一腿的流言。

溫慶山到老宅向蘇承源訴苦的時候,恰好蘇應衡夫婦回家探望老人。

嫋嫋茶香中,溫慶山愁眉苦臉,“那個不成器地,平時拈花惹草地就算了。談依文這樣的背景,惹上是能善了的?”

開年艾笙他們就要辦婚禮,所以她放假後一直被董藝拉着試裝,或者拍板某些提案。

她累得兩耳不聽窗外事,對溫序和談依文的緋聞倒一無所知。

所以聽溫慶山提起,便下意識地看向蘇應衡。

後者衝她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不怎麼替溫序擔心。

“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地,都說談家那丫頭肚子裡有了你們老溫家的種。我當時還想呢,怎麼就和談家扯上關係了”。

溫慶山嘆氣道:“誰知道呢。叫那臭小子回來,結果他人已經在日本泡溫泉,說兩句他就不耐煩。這是蝨子多了不怕咬,等他作去吧!”

他越說越來氣,臉也沉下來。

要是溫序在跟前,礙槍子兒也說不定。

蘇應衡適時勸了一句:“溫序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他是愛玩兒,但您哪次見他玩兒過火?”

末了對艾笙道:“替溫爺爺泡杯杭白菊,消消火”。

艾笙笑着應了,出了春暉堂到了茶水間。

也不用她親自動手,蔡姨泡好了,只讓她端過去就成。

艾笙把茶杯放到溫慶山手邊,溫聲提醒:“水有點兒燙,您晾會兒再喝”。

清麗初綻的女孩子,舉止間透着一股清澈。

溫慶山見了,連火氣也消了幾分。不無羨慕地說:“還是應衡好啊,娶了艾笙安了家,沉下心過日子。你老蘇倒是萬事不用操心啦”。

蘇承源不無得意地說:“那是,我們蘇家人眼光都好。你也給溫序那小子掌掌眼,讓他娶個能降得住他的媳婦兒”。

溫慶山訴完苦,便回去了。

蘇承源把茶杯一擱,目光銳利地看向蘇應衡,“這事你不可能不清楚”。

蘇應衡撥弄着香爐裡灰燼,答道:“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

蘇承源冷哼:“又打什麼鬼主意!”

“都說烈火烹油,這把火熱度還沒燒夠”,他嘴角的笑意帶着狡黠。

蘇承源提醒道:“談家最近呼聲很高,別把人得罪狠了”。

蘇應衡點頭:“知道。但就是因爲風頭正勁,纔要潑潑冷水,給個下馬威”。

蘇承源知道他主意比誰都大,便按下不提。

夫妻二人吃過飯,便雙雙歸家。

路上蘇應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屏幕上閃爍着“周雲舒”三個字。

艾笙下意識地把眼睛瞥向窗外的風景。

心裡卻不如表面平靜。

前段時間在會館裡第一次聽有人提起周雲舒。

之後不用她追問,蘇應衡便自己坦白了。

周雲舒是他三舅的養女,小時候周家人老是開他和周雲舒的玩笑。

沒想到周雲舒當真了。

雖然知道蘇應衡和周雲舒之間沒有曖昧,但艾笙總覺得心內有些複雜。

窗外的景色像流光一樣閃過,艾笙感到微微眩暈。

她靜靜聽着旁邊的男人說話:“我沒有生氣……談依文做的事情和你無關……年初一回京……不用,你不用來接我”。

除了對她,男人好像對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很有幾分耐心。

艾笙心口悶悶地。

掛斷電話,蘇應衡握住艾笙的手,問她:“怎麼了?”

艾笙搖了搖頭。

蘇應衡笑了笑,把她的手捧到嘴邊親了一口。

艾笙縮了縮手,一扭頭便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眸。

自己不高興的時候,他也會故作孩子氣地哄她開心。

想到這兒,艾笙心底的鬱氣剎那煙消雲散。

過了幾天,溫序回束州準備公司尾牙會。

好不容易得了空,窩到了自己的老巢。

蘇應衡是來看他笑話的,對攤在沙發上的溫序道:“你也有今天。不過你們家老爺子也算手下留情,沒扒了你的皮”。

溫序一回想昨天在國防大院兒的一幕就心有慼慼,“你是沒看見,我爺爺把家裡祖傳的龍頭柺杖都拿出來了。葉庭疏那小子聽說我回家吃掛落,忙不迭地上我們家看好戲,一邊勸我爺爺還一邊笑呢。我認識的這都什麼人”。

葉庭疏剛好不在,倒是高見賢來送溫暖來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碰見鬼了吧?”

溫序一肚子火,十分鬱悶,“我難得良心發現,當了一回雷鋒,結果就是這樣的下場。早知道還不如作奸犯科去,好歹我也爽了一把”。

說完又想起談家的態度,恨得咬牙切齒,“不就是怕談依文的性取向被傳出去,早點兒推給背鍋的。他們家真當我傻?”

溫序表面看起來不着四六,可真狠辣起來,手段也不尋常。

蘇應衡不嫌事大地說:“你替誰背鍋了,隔壁老王?”

三人正閒聊,門口便一陣吵鬧聲。

循聲望去,便看見林思宜拉着談依文進來了。

看見這對母女,溫序就牙癢癢。

他冷臉衝會館的經理罵道:“有客人來還在這兒嘰嘰喳喳,嫌笑話鬧得不夠大!”

指桑罵槐,只要帶點兒腦子的,都聽得出來。

不過林思宜是誰,就算別人指着她鼻子罵,她一撇頭就能當聽不見。

這會兒更是鎮定,拉着女兒坐下來,對旁邊的侍應生微笑道:“麻煩你弄一碗薑茶來,外面冷得慌,我女兒這時候可不能挨凍”。

話裡暗示着,林思宜肚子裡果真有了孩子。

溫序也不是一般人,火氣剎那泯滅在眉眼間。沉着氣讓多餘的人下去。

“林阿姨今兒怎麼想起到我這兒來找樂子?”,到底是找茬兒還是找樂子,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林思宜精緻的妝容間掩飾不了那份精明,她笑得溫婉,“你可真是見外,什麼阿姨,好歹叫一聲伯母”。

真叫了“伯母”,就像在孫悟空頭上戴了金箍,還有跑?

“林阿姨叫慣了,我可改不了口”,溫序疊着腿,眼睛微冷。

林思宜的眼睛在其餘幾人的身上轉了轉,心想正好讓他們當個見證,便直言不諱道:“我們依文肚子裡可是有了你的孩子,改不了,那就慢慢改”。

溫序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雖然我這人不太靠譜,但婚姻總歸是大事。我父母的態度從來謹慎嚴肅,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敲定。您今天的來意,我們都不用揣着明白裝糊塗。父母之命要守,不如把我母親叫過來,一起商量”。

想想也是,溫序是溫家獨子,談依文要順勢進溫家的門,怎麼着也不能繞過他的父母。

於是點頭答應。

溫母餘靜聽說林思宜母女找上門,便立刻到了會館。

相較林思宜的爽辣,餘靜眉眼更加沉得住氣。

她一坐那兒,就有種定海神針的效果。

“思宜,好久沒看見你了,今天倒可以好好敘敘話”,餘靜嘴角總是帶笑,給人以柔克剛的感覺。

“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林思宜意有所指。

餘靜眼眸深了深,朝談依文笑了笑:“依文最近倒是瘦了不少”。

談依文一直垂頭不語。怕擡頭就觸到蘇應衡高深莫測的目光。

林思宜倒是沒有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有了孩子,剛開始是要吃點苦頭”。

餘靜一副關切模樣,“喲,那可得好好養着。也不知道哪家這麼有福氣,娶一贈一”。

林思宜笑容落了下去,“這是什麼意思?”

餘靜端着茶不說話,溫序這纔開口:“意思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林思宜母女臉色大變。

“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你們溫家不要臉,我們談家還要呢!”,事已至此,林思宜也不想再忍。

想想就一肚子氣,好好的女孩兒被人騙上牀就算了,懷了孩子對方還不認帳。

事情揭出來,餘靜纔再次發話,她淡聲道:“這可不是件小事,思宜,稍安勿躁”。

林思宜也不想撕破臉,於是恨鐵不成鋼地扭頭瞪着女兒:“你來說”。

談依文臉色蒼白,在幾雙灼灼的目光下開口:“那天我在溫序的酒店喝醉了,他把我送到了他的包房。然後我們就……我們就……”

她聲音低了下去,但沒說完的話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溫序冷笑:“你在我包房裡醒的,就能說明和你發生關係的人是我?”

談依文嘴脣顫抖:“你……你什麼意思?”

到了這時候,該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候。當家裡的老爺子罵得他頭皮都快裂開,溫序也沒有透露一個字。

就是要讓談家人送上門來,親自接他這一巴掌。

“那天把你送到包房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我的助理!”,溫序一吐爲快,只覺得心裡的鬱氣也一併發泄出來。

林思宜不敢置信,如果那人是溫序的助理,那談家的臉就丟大發了。

抵死掙扎道:“不可能!依文說把她送到房間的人就是你!否則她怎麼會看上一個助理!”

她情緒激動,不到黃河不死心。

溫序劍眉一挑,“那就把人叫來,當面對質”。

說完他就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一個高瘦的西裝男子走了進來。

“聖林,還記得這位談小姐嗎?”,溫序指了指談依文,問自己的助理道。

姚聖林瞧了談依文一眼,眼珠子被燙到了一般,立刻垂下頭。

溫序不耐道:“婆婆媽媽地幹嘛,問你話呢!”

姚聖林:“認識,當時在酒店裡,有過一面之緣”。

溫序嗤笑:“恐怕不僅有一面之緣,還春風一度吧?”

姚聖林眼珠不安地轉動,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把談小姐送到您的包房之後,她忽然摟住我的脖子說她喜歡的是男人,然後就開始脫我的衣服。接着我……我就沒忍住”。

溫序沉下臉:“行啊,在我的地盤給我扣黑鍋,乾的不錯!”

姚聖林抿脣道:“都是我的錯,我願意彌補談小姐”。

林思宜臉色陰沉得快要滴水:“彌補,你一個小助理,要怎麼彌補!你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有那個福氣和談家大小姐在一起麼?”

看她氣急敗壞,溫序很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他勸道:“雖然聖林家裡比不上談家,但他忠厚勤勞,一定比我這種人靠譜多了”。

本來女兒未婚懷孕已經夠丟臉,現在上門討說法,卻得知孩子的父親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助理。

林思宜氣得失去理智,怒氣騰騰地說:“是不是這個小助理的孩子還未可知呢。溫序宿柳眠花的手段,我可是聽說過不少。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把自己的助理推出來,好躲過這門婚事!”

她越說越離譜,餘靜不禁皺眉,聲音不大但異常堅決地說:“如果這個孩子真是溫序的,我們二話不說,立時就能和你們家商量着看日子。但真的不是,也不能讓我們家幫着養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否則才真是對不起一心盼着溫序成家的老爺子”。

溫慶山在位時軍職不低,就是談家也得掂量掂量。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林思宜的眼淚說來就來,她哽咽道:“依文可是被家裡當掌上明珠養大的,要是你們不認,她下半輩子就算完了”。

林思宜現在一門心思想把這件事賴在溫序身上。先前爲了逼溫家就範而造勢,一早就把事情宣揚出去。

要是真被那個助理咬定是他的孩子,談家面子裡子全都丟了個乾淨。

正是談耀文追更上一層樓的關鍵時候。談依文決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

她哭得傷心,就像滿屋子的人都在欺負她們母女似的。

餘靜見這位太太如此拎不清,也不想多勸,朝溫序遞了個眼色。

溫序便笑了笑:“想讓我認也不是不可能”。

事情有了轉機,林思宜哭聲漸止。

“讓你女兒做個羊水dna,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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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啦,挨個讓我親一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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