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郗看着已經是一片漆黑的公司眉頭輕鎖,他將在公司裡值夜班的保安叫着一同來到了監控室,在經過長達10多分鐘的查看之後終於鎖定了顧絲曼的位置。
雷炎郗一路飛奔到廁所,來到門口的時候,直接一個用力將門猛地踹開。
映入雷炎郗眼簾的是已經陷入昏迷在地上凍着發抖的顧絲曼,瞬間雷炎郗的眼睛有被氣的通紅,他向前大邁一步,然後將顧絲曼抱起,健步如飛的衝出公司。
在把顧絲曼放在後座上躺好,雷炎郗抽身回到坐在駕駛室發動了車子,迅速的行駛了起來。
顧絲曼醒來的時候腦袋裡面就像是漿糊一般,什麼都想不清楚,她眼神迷茫的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雷炎郗。
雷炎郗此時看起來十分的疲憊,他的眼皮底下是青紫的一片,見顧絲曼醒過來了之後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並把醫生大聲呼喊了過來。
“雷炎郗?”
顧絲曼喃喃的說道,他的眼眸中帶着霧水,直到隱隱約約地倒映出雷炎郗此時的面龐。
“嗯,現在感覺怎麼樣?”
雷炎郗將放在顧絲曼額頭上的時候說回來,爲顧絲曼將身上蓋着的被子緊了緊,低着頭觀察着顧絲曼的臉色。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一直是,你守着我的嗎?”
顧絲曼的語氣之間帶着一絲不確定,她簡直不敢想象雷炎郗竟然在這裡少了自己一個晚上。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匆忙的趕了進來,他手上拿着自己的醫藥箱,將箱子放在桌上,然後從裡面拿出了溫度計放在了顧絲曼的嘴裡。
雷炎郗也沒在說話,他靜靜的在一邊看着醫生給顧絲曼再一次的診斷。
“你從明天開始的三天都不要去公司上班了,好好在家裡休息。”
在醫生拎着他的醫藥箱離開了之後,雷炎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不丁說道。
顧絲曼欣然一笑,此時她的腦袋裡面已經清醒了不少,能休假自然是樂得快活。
第二天當顧絲曼從睡夢之中醒來的時候,整個病房裡面空蕩蕩的,偶爾能聽見走廊上有護士在裡走動查房的聲音。
顧絲曼在房間裡面坐了一會兒之後她緩緩的從病牀上坐起身來,卻是晃動一下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後一口氣下牀穿上鞋子。
最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病牀,她微微聳肩,然後賣着不算是輕盈的步子去往了自己母親所呆的地方。
“母親……”
顧絲曼乘坐的出租車,一路來到了另外一家醫院裡面,她看着監護室裡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母親眼睛瞬間痠痛了起來,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慢慢滑落在地上。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將母親救起來?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將父親的真相弄清楚呢?顧絲曼十分迷茫的想着。
顧絲曼這麼一呆就呆到了傍晚時分,她賴在自己母親的病牀邊一點都不想離開,她甚至就想永遠的待在這兒。
雷炎郗結束了工作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一打開病房的門迎接他的卻是那空無一人的房間。
“顧絲曼!”
雷炎郗迅速打起了自己的電話,着急的人開始在醫院尋找着顧絲曼的聲音,就連每一個醫生他都仔仔細細地詢問過了。
但每一個人的回答都讓他越發的焦急,顧絲曼不見了。
雷炎郗像是瘋了一般和手下的人一起在醫院裡面找着,他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去晚了醫院的監控室。
醫院的負責人一聽自己醫院裡面的病人姐失蹤了,心下十分的擔憂和恐慌,不敢耽誤,馬上開了監控錄像開始查閱起來。
雷炎郗眯着眼睛看着顧絲曼的身影慢慢的挪着步子離開了病房,他甚至有些不相信的倒過去重新看了一遍。
雷炎郗在拳頭緊握着,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個還能走出些不失業的女人,這個讓自己笑是傻瓜一樣找了整個醫院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出去的。
呵,可笑至極。雷炎郗想道。
顧絲曼在將近凌晨的時候纔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她推開門的一瞬間眼睛驟然睜大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自己牀邊的那個男人。
“捨得回來了?”
雷炎郗冷嘲道,他微微側目看着顧絲曼臉上此刻驚異的表情。
“去哪了?”
雷炎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爲坐的時間有些長而僵硬了,的身體,他問的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顧絲曼只是在驚詫了一會兒之後就恢復了往常的神色,她邁着有些疲憊的步子一點一點的靠近病牀,像是一個經歷了長途跋涉之後的旅人。
“我去醫院看我的母親。”
顧絲曼慢慢的在病牀上坐下,但是她並沒有準備現在就直接躺在牀上,而是帶着疑惑看着不知道爲什麼氣壓十分低迷的雷炎郗。
“你去看你的母親爲什麼不跟我報備?你就這樣我行我素的從病房裡面出去了,你誰都沒有說!你知不知道一堆人都在尋找你的蹤跡!”
雷炎郗背對着顧絲曼的身形忽然之間轉了過來,他眉頭緊鎖厲聲怒斥着顧絲曼,這個女人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顧絲曼原本在看過自己母親沉沉迷昏迷後的場景心情就並不是很好,一回到病房之後還被雷炎郗這樣突如其來的罵了一頓,心情更是煩躁。
顧絲曼陡然之間站了起來,她不可置信的質問着雷炎郗道:“雷炎郗,你有什麼資格來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難道不管去什麼地方都要和你報備嗎?”
顧絲曼交話一股腦的說出來之後她並沒有準備就此收手,而是藉着這一股氣勢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她的食指直接抵上了雷炎郗的胸膛,在上面用力的點了點。
“是的,沒錯,你有權有勢,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爲所欲爲!我要幹什麼是我自己的人生自由,你管不着!聽見了嗎雷炎郗,你管不着!”
顧絲曼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着字吼出來的,她瞪着通紅的眼睛步步緊逼雷炎郗。
雷炎郗用他那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顧絲曼,半晌之後,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那笑聲不像是往日那般富有磁性,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倒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呼喚,讓人不自覺的寒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