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麼僵持下去,似乎也不是一個辦法,但是誰也沒有率先開口,去將這個僵局給打破掉。
“叮咚。”
最終打破寂靜的是一個看似魚根本不該與來臨的鈴聲,顧絲曼在第一時間看了過去,而雷炎郗則是不動聲色的丟了一個眼神,但卻連頭都沒有動一下。
顧絲曼原本準備從沙發上起身去門口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是從坐起身來,別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觸碰到傷口了,該死。
雖然顧絲曼的傷不是什麼大傷,但是總在關節活動的地方,一舉一動都會異常的疼痛,像是走在刀尖上似的。
“別動,我去看看。”
雷炎郗在聽見顧絲曼所發出的聲音後,他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邁着步子去往了門口。
這是兩人在僵局之後,互相說的第一句話。
雷炎郗打開了門,門外站着的是一個穿着黃色工作服的年輕小哥,他臉上有着十分喜慶的笑容。
“您好,這是您的外賣!”
雷炎郗視線微微的向下移,發現他守的地方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提着一個大袋子。
可雷炎郗卻是皺了皺眉頭,他記得他並沒有點外賣,這又是怎麼一回情況。
“外賣單給我看一下。”
外賣小哥有些不能理解,他困惑的看着雷炎郗,但還是乖乖的將外賣上面的一個小條子扯下來,將它交給雷炎郗。
雷炎郗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的名字和所留的電話號碼全部都是助理的,備註上還提到了他。
真是個多管閒事的。
雷炎郗這麼想着,但是眉眼間卻不自主的舒展開來,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在確認了這份外賣的來源後,雷炎郗十分迅速的在外賣上籤了字,外賣小哥眼睛笑得眯了眯,告了辭。
等雷炎郗提着個大袋子,走進房間的時候,引來了顧絲曼的注視,她就像是剛剛的雷炎郗一樣,對於這個莫名其妙而來的外賣,一無所知。
“助理點過來的,趁熱吃。”
雷炎郗將袋子打開,瞬間香味四溢,將裡面的菜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又走到廚房裡拿了一雙筷子遞給顧絲曼。
顧絲曼也不矯情,毫不含糊的將快的接了過來,在雷炎郗的注視下,隨意的從幾個菜中加了其中的一個試了試。
“你也一起吃,不然等下冷了。”
顧絲曼在吃了好幾口之後,她發現站在自己身旁,剛剛爲自己拿過筷子的雷炎郗卻是一口都沒有動。
顧絲曼夾菜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她微微側頭看着距離自己不算很遠的雷炎郗,輕聲說道。
雷炎郗微微挑眉,隨後又走進廚房,從裡面拿了一雙筷子出來,然後坐在了顧絲曼對身旁兩人一同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他們都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或許是真是從食不言睡不語吧。
但是吃完了飯之後,好像所有的事情纔剛剛的開始,正式拉開序幕。
顧絲曼想着剛剛是雷炎郗率先開的口,所以她也想要試着去和解兩人之間的氣氛 於是顧絲曼決定對於之前的事情解釋一下。
顧絲曼率先放下了筷子,她從桌子上面的餐斤紙婁裡抽出了一張餐巾紙,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嘴巴後,將它放進紙簍裡。
“之前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存在着什麼誤會。正好這段時間我們可以互相解決一下。”
顧絲曼的語氣平平淡淡的,她的眼眸像是一汪泉水一樣,波瀾不驚的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雷炎郗。
雷炎郗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讓他繼續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那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嗎?你之前在辦公室裡面,明年你都知道了,爲什麼你不告訴我?當時我們不是許下的約定,只要你查到了資料就會告訴我,這算是你毀約了?”
顧絲曼的語氣明明是比較平淡的,雖然語調都沒有怎麼上升,但是莫名其妙的帶着一種質問的氣勢。
雷炎郗眉頭微微皺起,之前助理就是因爲顧絲曼將設計稿交給助理,也就是說,她之前在門外一直聽着。
雷炎郗將頭緩緩的轉過去,狼一般的眼眸緊緊的鎖定着顧絲曼,神情有絲絲的不悅。
“你在辦公室外偷聽我說話?我記得公司有明文規定,你這樣做是違反公司規定的,你知道嗎?”
顧絲曼聽見雷炎郗的反問後,有一點點的心虛,畢竟這可是公司裡面明文規定的,可是……
顧絲曼怎麼微微的低垂下去,她的眼眸在眼眶裡緩慢的轉着,嘴巴下意識的輕咬下嘴脣。
雖然雷炎郗這麼說也沒有錯,只是他現在要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總感覺雷炎郗這是在轉移話題。
這麼想着,或許是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吧,顧絲曼下意識就像自己心裡面想的給說了出來,就連語言組織都沒有組織一下。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你已經有了他們的消息?”
顧絲曼緩緩的擡起了頭,那一雙堅定的目光鎖定着雷炎郗泛着冷光的眸子。
雷炎郗微微嘆了一口氣,他邁着緩緩的步子,在原地走了兩步,隨後轉過頭來看着顧絲曼。
“我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顧絲曼一聽就火氣不打一出來,這個人憑什麼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毀壞他們之間的約定?
更何況這種約定還是擁有着代價的!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總是這個樣子,把自己放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子,絲毫不在乎他人怎麼想的!”
顧絲曼怒了,她的雙眸之中像是要噴火一樣,就像是一個電影裡面霸佔着整座孤山財寶的惡龍史矛革似的。
顧絲曼因爲憤怒,她忽然一下站起身來,像是忘記了雙腿帶給自己的疼痛一樣,她倉促的向前走了兩步,但因爲太過於疼痛,差點摔倒在地。
顧絲曼幾乎能看到毛毯的地面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不有苦中作樂的想着:幸好有個毛毯。
在下降的過程中,雖然速度那麼轉瞬即逝,但顧絲曼還是迅速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一秒過後,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帶給顧絲曼,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或者換一種說法是有人給她當了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