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開玩笑,難道霍先生不知道?”陸崢白了他一眼,徑直坐到曾經霍昊天坐的主位上,像是狗仗人勢一樣,印章一直被他保護在懷裡,“現在霍家是我說了算,就算是要籤合同,也是我可以代理的,所以你們覺得現在在這裡擠破頭也要像得到的位置能夠得到嗎?”
“陸崢,你別忘了,你不是霍家人!”李明豔徹底怒了,渾然不顧該有的儀態,完全像個潑婦一樣食指指着他,就開罵,“這是霍家,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瞎鬧騰?信不信我們霍家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讓你們陸家吃啞巴虧,從此消失在金陵市。”
陸崢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雙手擋住嘴巴,“哎喲,我還怕怕啊!”
悠爾,他神情一凝,就像是嘲諷一樣的目光準確的落在李明豔身上,“誰不知道李明豔你最喜歡的就是仗勢欺人,欺軟怕硬,這些年沒少在外面誇下海口,欠下賭債吧,如果不是霍澤替你兜着,估計你早就被那些要債的人五馬分屍了吧。就你這樣的人,也好意思自稱霍家人?”
他說的話毫不留情,李明豔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直接衝過來將他的這張嘴縫起來。
陸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目中無人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人,站在沙發上,完全就是一副潑皮無奈的模樣,“反正呢,現在印章在我手裡,我就是霍家的代理族長,如果你們其中有哪些人有歪心思,或者是想要使出什麼手段被我發現了,那麼我可是會直接動用我現在的權利,將他逐出霍家,到時候霍爺爺回來了,你們這些人可能都沒有辦法繼續在霍家這棵大樹下乘涼了。”
霍瑾墨一直站在旁邊,都快要看呆了。
他知道陸崢是個潑皮的性子,只有在他哥面前纔會收斂些,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個混人,霍家這些老狐狸都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越發覺得,他哥身邊的人都是很厲害的!
霍澤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不停的做着深呼吸,一雙眼眸中更是迸現出無盡的不甘還有憤怒。
良久,他才壓下心底的異樣,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口不對心的開口,“既然大哥將印章交到你的手上,一定有他的想法,大哥現在下落不明,那麼就拜託陸公子照顧好霍家了。”
說完,他拉着張牙舞爪的李明豔率先離開。
“你幹嘛?你就任由一個外人在你頭上撒野?”李明豔掙脫不了,只能從牙縫裡擠出憤怒的聲音,“你也不看看那小兔崽子囂張的模樣,真想上去扇他兩巴掌。”
霍澤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將她塞進車裡,“還嫌不夠丟人?”
他看着前方的黑夜,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
既然想要靠着印章狐假虎威,那麼就讓他囂張兩天,過了這段時間保證讓他跪在面前道歉。
至於中東那邊,原本是想着放霍承彥一馬,現在他留了這麼一手,也別怪他這個做長輩的狠心了!
李明豔被摔在座椅上,看着他的模樣,被嚇得一動不敢動,乖乖的閉上嘴不在說話。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陸崢看着面前一羣老狐狸,主心骨都走了,想必現在每個人心裡的打算都不同了吧。
“既然爺爺將印章交到你的手上,那麼我們現在這段時間就應該聽你的吩咐,我還有點事,就先離開了。”
緊接着,接二連三的有人離開,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客廳裡恢復安靜的時候,管家才輕輕嘆了口氣,一臉的凝重。
他從霍昊天小時候一直跟在霍昊天身邊,現在看着這些人不僅不擔心霍昊天的安危,還想着要怎麼來分散他的權利。
果然,人都是貪婪的!
“陸公子,今天謝謝你了,以後還希望陸公子能夠多費費心了。”
“張叔,印章你拿去好好保管起來,不能讓那些人發現了,今天我鬧了這麼一出,想必很多人都把想法打在我的身上了,現在印章在我的手上不安全。”
張叔連連點頭,像是寶貝一樣拿着印章去放在只有他和霍昊天知道的地方。
“崢哥,你今晚太帥了!”霍瑾墨毫不吝嗇的對他豎起大拇指。
陸崢從沙發上跳下來,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癱倒在沙發上,“要對付這些老狐狸真的不容易,我真的害怕他們突然衝上來搶印章。”
當時,霍承彥告訴他怎麼做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是拒絕的,畢竟這件事存在着太多的風險。
可是後來想了想,要對付混蛋,貪婪的人,就要比他更渾,更貪,不然那些人還真的會得寸進尺,霍家到時候真的就危險了。
“彥哥說了,這段時間北川嚴格按照他制定的計劃進行,一點差錯都不能出,現在北川的擔子全部落在你的肩上,你必須扛起來。”陸崢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瑾墨保證的點頭,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就像是要爆發的小宇宙一樣,帶着極大的潛力,“我會保護好北川,等着爺爺和哥回來,我也會證明我自己,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我相信你!”
這段時間,陸崢一直都關注着北川的動靜,也清楚霍瑾墨的變化有多大。
曾經的他,就像是需要大人關注的熊孩子一樣,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出格的事情,而現在他終於長大了。
霍安安靠在沙發上盯着天花板發呆,像是無意間開口一樣,“陸崢,你和瑾墨一起守護着霍家,我能夠去中東找我哥嗎?”
“不能!”陸崢收起一臉的不正經,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現在中東那邊還有一場仗要打,已經讓彥哥費神的了,你現在過去,只會分散他的注意力,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我不能成天窩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啊,我這樣和一個廢物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