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就站在那裡,但是沒有人看到她,她朝着裴英奇招手,着急地說:“裴英奇,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可是裴英奇只是看着她笑了笑。
她一着急就醒了,發現自己好好躺在裴英奇的懷中,裴英奇正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她,“做夢了?”他的聲音好溫柔,在這寂靜的深夜裡,讓她的不安的心一下安定下來。
“做夢了?”他問道。
嘉嘉點點頭,他起身爲她倒水,喂她喝下,嘉嘉就安靜地躺在牀上,說:“裴英奇,我做了個好長的夢,是好幾個夢。”
“先睡覺,明早再說吧!”裴英奇摸摸她的臉說。
嘉嘉使勁搖搖頭說:“睡不着了。”
裴英奇摸摸她的頭髮說,“好,那我們就開始臥談會。”
嘉嘉嬌羞地往他懷裡鑽着,裴英奇寵愛地吻一下她的額頭說:“說說夢到了什麼又哭又笑的。”
嘉嘉想到前邊夢到的怎麼好意思開口啊!忍了又忍才把裴英奇去大學給她送鞋子的夢講了一遍,裴英奇抱着她說:“嗯,小花癡一個啊!”
“要是那個時候就認識你,多好啊,絕對不會有王謝什麼事!“裴英奇肯定地說。
“你很在乎王謝的存在?”
“當然,畢竟他是你的初戀!”
裴英奇很是不滿地說。
嘉嘉嘆口氣說:“是啊,要是最初就認識你多好啊,你那時候在哪裡呢?”
“那時候我當然是遊戲人間啦!”裴英奇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嘉嘉好多了,太過高興,他略顯得意地說。
嘉嘉擡腳在他裸露的毛腿上踹了一腳說:“哼,讓你遊戲人間,責任都在你,不怪我!”
裴英奇看到她刁蠻的樣子,嘴角上揚,就算他不是她的初戀那又怎樣,要是成爲王謝那樣的初戀真是憋屈死了。
“你跟王謝算哪門子戀人啊,你們只是牽手罷了,連接吻都沒有,更別說shangchuang了,他是最窩囊的,所以你的初戀就是我。”裴英奇說道。
嘉嘉看到他霸道的樣子只好笑笑,這人就是這樣,真是無語了。
“對了,後邊還夢到了什麼?”裴英奇問。
嘉嘉的眉頭立刻緊鎖,這後邊的夢可不是快樂的夢。
當裴英奇聽完她的講述的時候,說:“怪不得前邊笑的咯咯的,後邊哭的稀里嘩啦的,這後邊的夢的確算不得好的夢,不過也算是好夢,我還是爲了保護你不是嗎?”
嘉嘉點點頭說:“還好有你在。”
“能出現在你的夢裡真好!”
嘉嘉好久沒有看到裴英奇有如此滿意的表情了,就像是孩子拿到自己愛的東西一樣。
裴英奇緊緊擁着她說:“我覺得你的病快好了。”
“嗯?”
“你看啊,我給你送去了新的鞋子不是嗎?”
嘉嘉點點頭說:“也就是說你的病去掉了,現在的你是嶄新的自己。”
嘉嘉笑笑,雖然裴英奇說這話是爲了安慰她,但是她還是很開心,她一定會好起來。
“至於後邊的這個夢嗎,那就是因爲我好久不在你身邊,你缺乏安全感的一種表現,不過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你的擔憂是多餘的。”裴英奇緩緩地說。
嘉嘉點點頭。
嘉嘉的病直到新年還沒完全好起來,裴英奇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很焦急,他真的擔心嘉嘉的會落下什麼病根,但是看到她每天開心的樣子,他心裡就舒坦了不少。
嘉嘉每天的任務就是在家裡養病看孩子,蘇米和諾諾都給她打電話,嘉嘉現在看到裴英奇就陪在自己身邊也不想再去問前邊發生了什麼。
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吃完團圓飯,都熱熱鬧鬧地打牌,裴爸爸看看裴二嬸和裴二叔說:“今晚上咱們玩點有意思的。”
裴二叔身子一顫,從小就被裴致遠嚇出來的後遺症,只要他出現這一句話,下邊百分之八九十沒有什麼好事。
比如他們年輕的時候,裴爸爸說:“我們玩點有意思的?”
“什麼事?”
“幫我把這些東西輸到電腦裡面。”
……
裴二叔深受其苦,所以現在他聽到裴爸爸這麼說,反應纔會這麼大。
其他人也領教過裴致遠的高招的厲害,都不吭聲,還是嘉嘉勇敢,那表情簡直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嘉嘉說:“爸爸,你說的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
裴爸爸,看到爸爸氣色不錯,心裡也高興,說:“我們來打牌怎麼樣,這麼多人,打通宵!”
衆人皆驚,嘉嘉卻興奮地搓手,哎呀,好久沒有打牌了,記得,以前在家裡過年,她,天宇,爸爸,媽媽都要打通宵的,然後媽媽會早早地煮水餃,一家人吃完就去拜年,現在重溫舊時光感覺真的很好。
“好啊,好啊,爸你的提議真的非常好,裴英奇伸手捏一下嘉嘉的臉蛋說:“小馬屁精!”
“哼!”嘉嘉現在雄赳赳,氣昂昂的。
裴爸爸哈哈大笑說:“嘉嘉看來很高興,那好,我們就玩點更刺激的,都拿錢出來。”
嘉嘉一愣,公公這可是玩的就是心跳啊!
不過嘉嘉覺得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錢也是自己家的。
裴二叔哈哈笑着說:“很好,今晚我在想要不要賺點錢,把我看好的四合院買下來,哥,你得多準備點。”
裴爸爸笑笑說:“哼,我看上一清代的黃花梨桌子,也相當不錯,準備今晚讓你們給我湊湊。”
裴媽媽更是開心了,“哎呀,我相中的那珠寶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今晚你們就給我湊湊啊!”
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嘉嘉身上,嘉嘉嘿嘿笑笑說:“不只是你們有夢想的,我也有,今晚我要給自己轉一輛車。”
大家哈哈大笑。
裴二審笑笑說:“對啊,嘉嘉現在都是有駕照的人了。”
嘉嘉笑呵呵地看看裴英奇,裴英奇看到嘉嘉這個樣子很開心,他的那個愛說愛笑的嘉嘉終於回來了,這半年她行屍走肉一般生活着,簡直要了他半條命,現在嘉嘉這樣子,讓他做什麼他都樂意。
他輕輕在嘉嘉耳邊問一句:“會不會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