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靖一看就看出單七倚在想什麼,嘴邊的弧度都開始不健康起來,帶了一抹邪邪的笑,輕挑的反問:“你說呢?”
“光、光天化日……”見他這樣,單七倚心涼嗖嗖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誰知道多年不來,潭子深淺已經改變,她只來得及雙手在空中撲騰了一下,整個人就踏空沉了下去。
見她整個人往後摔去,仇靖眼底浮着淡淡的笑,將襯衫揉一團扔岸上,迅速的脫掉長褲,一頭扎進水裡燔。
本能讓單七倚閉上了鼻口,所以沒有嗆着,而且水潭這裡也只是一人多深,她在水裡劃拉一下就要浮出水面。結果清幽幽的水底,自不遠處衝自己游來一個光溜溜的身影。
杏眸頓時瞪如銅鈴。
眼睛乾澀,她掙扎不起,腰間一緊,被男人摟了過去。
這還是第一次在水下接吻,不,渡氣窠。
仇靖咬着她的脣,感受她涼涼的手在還有太陽餘溫的水中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腰,這樣很被需要的感覺,取-悅了他,雙手輕輕一提。
“譁——”
兩人從水底潛出。
單七倚不知是憋得還是被吻得,此時軟趴趴無力的被男人固定在懷中。
寒潭表面一層溫熱,底下卻涼颼颼的,在夏日裡如此冷不丁,除了舒爽,還是舒爽。
水潭裡側是飛瀑,水聲造勢很大,仇靖直接攬着她往裡側游去。
單七倚才緩過氣來,見此,就連忙開口提醒:“別,別去,裡面很深的。”
仇靖卻不言,摟着她在水中自由的翻轉了一圈兒,絲毫沒有因爲多了個累贅而放慢速度,就像是一條歸於水中的魚。
單七倚尖叫着,雙手堪堪的摟住他寬闊的背,像寄生在他身上一樣,被帶往瀑布。
水聲漸起,直至聲勢浩大巨響轟隆,巨大的水簾自天飛落,砸在身上還有些疼。
穿過水簾,後面就是崖壁。
角度原因,水簾和崖壁有一個弧度,裡面崖壁竟然光潔無比。
單七倚沒來得及驚奇,就被男人壓在了崖壁上。
“嘶——涼。”
比水還涼的溫度,單七倚不由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男人灼熱的肌膚覆上來,下頷緊接着被擒住。
水聲“嘩啦啦”在耳側,她聽不到自己心跳如鼓,看着男人那雙眸子,此時濃得像是暈開了墨色,她看不懂他此時裡面醞釀着什麼。
可抵在她大腿上硬邦邦的物件兒告訴他,男人下一刻想要做什麼。
她有些尷尬的別開臉,整了整嗓子,“仇靖……”
聲音很小。
仇靖看着她,女人像是被他圈禁在懷中無所是從的寵物,表情模樣嬌憨又誘人。
吻直接落在她脖頸。
單七倚一面下意識緊緊摟住他精瘦的腰,微微擡着腦袋,緊張萬分,“大白天的,隨時會有人來啊!”
“他們又看不見。”仇靖的手探入因爲水,而吸附在她滑嫩肌膚上的布料,輕車熟路的解開bra的扣子,薄脣捻轉來到她的下頷,來到她耳後,輕咬她耳垂。
看不見?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難不成你設了結界!
雨簾在男人的身後,細細的水霧在雨簾的後方,映射出一道寬厚的彩虹。
“還敢走神。”
男人低低的聲音性感微啞。
單七倚一哆嗦,男人的手拉下她褲子的鬆緊腰口。
終於聽到了心跳聲,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腰,知道在劫難逃,只能將危險減至最低,“快、快一點。”。
女人指甲不長,抓着也不痛,但是那三個字顯然惹怒了男人,某方面的能力被質疑,就等同於尊嚴被踐踏……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快一點’。”
男人咬牙切齒的着重了那三個字,單七倚來不及後悔,低吟一聲,圓潤的指甲在他背上劃過,留下三道紅痕。
翻來覆去的至高歡愉過後,日頭已經西下。
因爲男人的半路發-情,用仇靖的話說,是她主動勾-引,纔會找來這樣一樁旖旎情事。因爲這事,兩人去公募的行程只能暫時擱淺。
溼漉漉的短袖短褲,還蓋着男人溼了大半的黑襯衫,單七倚的身子痠軟無力,由着飽餐一頓的仇靖橫抱着。一路上遇到人,單七倚就埋在仇靖的胸口,能不被認出來就儘量裝傻。
有時候強行被認出,單七倚就尷尬的打聲招呼。
然後聽男人一本正經的說慌——“她腳崴了。”
腳崴了至於渾身溼透,你當別人弱智啊!
奈何赤着臂膀身材又有料的男人與生俱來就比常人更有殺傷力,說出的話,就算是顛倒黑白也有人信。
單七倚一邊嘆老鄉竟然淳樸到如此膚淺,被皮相欺瞞,一邊又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於是又羞又憤的在襯衫
遮掩下,狠狠掐他胸口一把。
但別說男人身材好,沒有肉可揪,就算有,被男人吃幹抹淨沒多久的她,能給多大勁兒?
“還有力氣?”仇靖低頭看她,眉角微微揚着,眸中染着一抹意猶未盡的火光。
單七倚有苦難言,紅透了耳根,狠狠錘了他胸口一下,“趕快回去,程阿姨會擔心的!”
夕陽西下,他抱着她的身影在小道上被拉得老長老長。
黃昏中,所有事物被裹上一層金黃色,無疑是這個世界最美的時刻。
單七倚靠在男人結實寬闊的胸口,他的雙臂遒勁有力,耳邊是那沉穩的心跳,頭頂則是男人起伏有序的呼吸。
遠處的村落越來越近。
突然有種錯覺,這條路,他和她一起,就算已經走到盡頭,等待自己的也是普通家庭一樣的柴米油鹽。
沒有利用,沒有欺瞞,沒有替身。
就是單純的夫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程珺秀做了一桌子飯菜,這會兒站在院子門口張望等待,原本還沒法一眼認出單七倚,畢竟她被抱着。但男人筆直往這邊走,突然一個小腦袋從襯衫裡鑽出來,衝自己一笑。
她才哭笑不得,又見單七倚的發還沒幹,趕着讓出位置,“還想着你們去哪兒了呢,快去換身衣服彆着涼了。”
這真是一種糟糕的見長輩方式,儘管仇靖不認同那個女人是單七倚的長輩。
因爲仇靖此行“匆匆”,沒帶換洗衣服,單七倚只好找了身父親穿過幾次的舊衣服給他。
幸好他難道的沒有表露出半點嫌棄。
臥室門被推開的時候,單七倚正在擦身子,在水裡泡久了,手指都發白髮皺不怎麼麻利,聽到動靜,她也顧不得沒擦乾,將短袖體恤兜頭一套。
不敲門直接進,除了仇靖還會是誰?
“那個女人說可以吃飯了。”
“嗯,知道了。”單七倚應。
男人沒有再吭聲,但是門被帶上的聲音卻響起。單七倚舒了口氣,這才擡手繞背後系胸-衣釦,可下一刻一雙灼熱的手就捂住了她。
“喝!”她嚇了一跳。
仇靖輕笑一聲,揶揄道:“都幾歲了,連個衣服都穿不來。”
單七倚臉漲紅,“你帶完話就走啊,進來幹嘛。”
“還害羞?”
男人突然湊近,呼吸噴吐在耳邊。
癢意讓單七倚縮縮脖子,“沒有。”
仇靖見她一直往牀上傾,鷹眸一沉,轉眼就就勢將她撲倒在牀上,壓在柔軟的嬌-軀身上,他望着那紅撲撲的臉蛋,喉結滾了滾,“還沒有,臉都快燒起來了。”
“程阿姨在外面等着呢。”單七倚要推他,但是四肢被束縛的緊緊的,哪裡能夠用得上力氣。於是一雙烏眸水靈靈的,又嬌又嗔的服軟,“讓我起來嘛……”
仇靖就看着,忍着,小兄弟又有擡頭跡象。
自制力已經這樣禁不起撩撥,仇靖狀似懲罰的咬住她下脣,大掌在她纖細的腰間掐了一把,看着她五官瞬間皺成包子樣,才舒心的作罷,翻身而下。
趁着他這會兒妥協,單七倚三下五除二將褲子穿上,隨便扒了扒半乾的發,跟仇靖前後腳出房門。
程珺秀早已經在客廳落座了,一桌子豐富的農家菜,還冒着熱氣,她起身衝兩人笑,“來吃吧,菜都要涼了。要喝點什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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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一般會在九點半前後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