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懂得現學現用舉一反三啊,當初怎麼沒覺得那嚐起來味道不錯的小嘴兒,竟然還這般伶牙俐齒?這樣想着,仇靖輕笑,長腿一邁走到她身邊。
男人一身的冷冽氣勢隨風壓過來,單七倚直覺往邊上退兩步,又發覺已經退無可退,便不動聲色的下階梯,卻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多嘴了一句,“天太冷了,我走走暖和一下。”
冷怎麼不在裡面等姣。
知道答案的仇靖自然沒有把話問出,只是跟着她走下去,也許是突然一股風冷得他心喉嚨緊澀,接下來的話竟然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了——
“嫣兒她不能生孩子。”
這就是他此行陪嫣兒出來看婦科的原因。
單七倚聽到這話,就頓住了步子,眸色忽而冷若寒潭。這樣說來,當初之所以會將計就計推自己下樓,一方面衛嫣冉是想以此來讓她明白兩人雖然相貌相差無幾,但地位始終天差地別。另一方面是嫉妒,她自己不能生育,也絕對不會容忍其他女人剩下仇靖的孩子?
可,仇靖現在跟她說這個,目的又何在?
因爲兩人不能有孩子,叫她幫忙生秈?
呵,笑話。
她嘴角勾勒一抹嘲諷的弧度,冷漠又不屑。
轉過身去,臉上的麻痹感漸漸消散,一陣陣刺骨的風彷彿帶着針尖兒就扎進了心口。毫無防備,疼得她想擡手捂住臉,又彷彿疼的不是那裡。
“你還住在舉家?”
身後又是男人的問話。
仇靖今晚態度倒還算得上柔和,也許是心情不錯,不對,得知自己的準太太不能懷孕,仇家都要斷子絕孫了,哪來的心情不錯?
單七倚已經不願再和他做糾纏,更不願意做多解釋,或者揣測,只敷衍的“嗯”了一聲。
“你跟着他沒名沒分,就不怕流言傳出去?”仇靖確實是好奇這一點。
單七倚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雖然舉修遠可能比他要稍微對單七倚放縱些。但依照她彆扭又倔強的性子,不可能會一直窩在舉家。
他最近太忙,一邊要拿捏着分寸不動聲色的蠶食舉凡地產的股份不被舉修遠過早發現提起防備,一邊又要應付衛嫣冉的逼婚。逼婚?他心裡莫名的不舒服了一下,什麼時候,他竟然覺得和嫣兒結婚,是逼迫?
也許真的是這個女人當初說的那些話,一語成讖。
不懂得愛情?
只是寂寞?
他無言以對,哪怕回去各種找理由反駁。然後拼命的對嫣兒好,試圖不在將目光放在單七倚身上。但誰知道,半個月下來,好不容易風平浪靜了些,一切糾葛都已經謝幕,今晚又會遇到她。
模樣水靈,“過敏”自己一個人來醫院,當初那個信誓旦旦說會對她好的舉修遠,此時此刻不也不在她身邊?
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流言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怕。”單七倚微微側了身子,將整張臉都沒入影子中,不去看仇靖,“仇總還有事?讓衛小姐要久等,恐怕會擔心。”
也罷,先搞垮舉凡,看看這個女人爲那個男人究竟可以做到什麼地步,再做進一步打算。
這樣想着,仇靖朝只給自己一個纖纖背影的女人道:“那我先上去了,你進醫院裡等吧,外面冷,舉修遠要是來找,也不容易看到。”
“謝仇總。”
仇靖的薄脣意味不明的一勾,對那客氣疏離的語氣,似乎並不在意。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單七倚才鬆口氣,腿有些軟,她沒有聽仇靖的再進醫院,而是在綠化帶邊上坐下,瓷磚有些涼,透過墊着的衣襬。
她又幹脆往前了幾分,蹲在地上。
然後就看到了一雙雪地靴。
一雙……前幾分鐘還看過的雪地靴。
單七倚懶得擡頭,仇靖纔上去,她就下來,要麼就是半路想起不對跟來看看躲一旁偷聽,要麼就是等仇靖太久起疑,下來查探。
“你,擡頭給我看看。”衛嫣冉緊了緊身上的羽絨馬甲,擰着精緻的柳眉,看着那冷得蹲着縮成一團的女人,語氣驕橫不可一世。
女人右臉包着紗布,尖俏的下頷,挺秀的鼻,睫毛在眼睫下投落一層扇狀陰影,其餘都沒在燈光投射下的盲區陰影中。衛嫣冉眯起眼,見她無視了自己的話,心頭怒意忽起,兩步上前,一把就揪起她衣領。
單七倚這才順勢站起來,站直了,雖然比衛嫣冉稍稍矮了些,卻不躲不避的對上女人的臉。
衛嫣冉杏眸一眯,難怪仇靖和她糾纏那麼久,勾脣嘲諷,“果然是你,陰魂不散?”
“抱歉,這就走。”單七倚沒有與之較真的心情。
但是衛嫣冉卻被那過於敷衍甚至毫不掩飾的態度,激怒了,擡手就要給單七倚一巴掌。
手腕卻在半空中被捏住。
衛嫣冉不防,冷得一瑟縮,這女人的手可真涼。
“我想衛小姐沒有任何資格打我吧?”單七倚掀了掀脣,眼底浮起一層憐憫又有鄙夷,“勸你一句,沒必要將時間花費在一個連對手都算不上的女人身上。”
“沒必要?”衛嫣冉冷笑,掙了掙,卻發現她手指捏得死緊,估計都能在她手腕上掐出一圈青來,臉上有羞憤,“放開!”
“不打我了?”單七倚挑眉。
“我保證。”聲音驕縱得意,衛嫣冉昂起高傲的腦袋。
單七倚看着她,冷哼一聲鬆開。
“啪——”清脆一聲。
應接不暇,下一刻,那隻原本已經有放下趨勢的手迅速的甩在單七倚的沒有受傷的臉上。
單七倚牙齦一咬,右傷口雖然有點麻,這會兒牙齒磕到有細微的震動,疼得讓她幾乎四肢無力直接摔倒。踉蹌了好幾步,才以半坐的姿勢跌在綠化帶裡矮灌木上。
“我保證打你。”衛嫣冉臉上擠着虛僞又不屑的笑,嫌髒的怕了拍手,“我也勸你一句,識相一點,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
“不然怎樣,潑硫酸?”單七倚冷笑,捂着臉,撐着枝椏起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跟你母親一樣,威逼利誘?”
“母親?”衛嫣冉眉一擰,“你說的什麼。”
“呵,裝傻的功夫倒是一流,難怪仇靖能被你耍得團團轉。”
“嫣兒。”
有人影小跑出醫院,往這邊而來。
單七倚掃了眼仇靖,無趣的要走,卻被衛嫣冉喝住,“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我母親,我母親在四年前就過世了,你見鬼?”
“……”一陣冷風吹來,單七倚冷不防渾身打了個顫。
“嫣兒,你怎麼來這裡了。”仇靖幾步來到她身邊,又看到一臉倔着的單七倚,知道兩個女人扛上了,心中竟然有幾分期待,想看看兩個女人會爲他爭到什麼地步。
打一架?
仇靖掃了眼衛嫣冉那做過的精緻美甲,單七倚那“過敏”的臉估計能被抓爛。
他哪裡知道,兩人根本不是爲了這個還糾纏在一起。
“阿靖,你都認出了單小姐,怎麼不告訴我?”衛嫣冉甜甜的撒嬌一聲,攬住她的臂彎,倚進他懷裡,目光得意的帶着示威意味拋向單七倚。
對如此幼稚的行爲,單七倚只聳聳肩,“我先走了。”
“站住!”衛嫣冉腳一跺,“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我母親。”
單七倚自知可能認錯人了,這會兒再糾結也沒意義。但是到底會是什麼人?仇靖的母親?說起來,她還真的沒見過仇靖的家人。但當時,她也提起過衛嫣冉,那婦人也沒有否定。
“我說錯了,可能是仇總的母親。”單七倚無所謂的看着兩人“糾結這個有意義嗎?”
“我的母親?”怎麼說到這個了……仇靖指了指自己,有些迷,“我父母常年定居國外,昨天還通過電話,說下個月回來參加我和嫣兒的婚禮,怎麼了?”
難不成真見鬼了?
單七倚目光沉沉。
“七倚。”
就在這時候,舉修遠出現了。
也許是看到仇靖和衛嫣冉和單七倚對立而站,擔心單七倚受到欺負,舉修遠幾個箭步就來到了她身邊,宣誓主權一樣擡手,將單七倚攬到懷裡。
看到她臉上的包紮,也沒有說,只是掃了眼仇靖和衛嫣冉,才又低頭對單七倚輕聲道:“我們回去吧,爸都擔心了。”
“爸?”仇靖看着他搭在單七倚肩上的手,冷笑一聲,“是舉總那垂危命在旦夕的舉老爺子,還是單小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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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文文成績撲得死死的,死無翻身之地了,但木有辦法,tj(太-監,木有下面)會成癮,仔仔素來潔身自好,一直離這可怕的惡習遠遠的。
so,不管文文後來會如何,該交代的會交代,主角們該走的路子也一定會走完,該he的結局也就一定會he啦。
本來不想說這個,但看到某篇成績讓我很羨慕的文文爛尾了,有點心酸,發個小感慨。
堅持,對於一個作者來說是很重要噠。
麼麼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