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悠任由別人給她打扮,儘管雙拳自始至終都緊緊握着,她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這三天,蘇清悠沒有接到薄譽恆的任何消息,她也沒去問他任何事。
也許支撐讓她支撐到現在的,就是對薄譽恆的信任。
從她早上起來開始,身邊就一直有人看着她,寸步不離。
“你們先出去一下。”
當蘇清悠在化妝間裡坐着,她從鏡子裡看到何亦塵開門走進來,打發了別人。
蘇清悠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別過頭,沒說話。
“你不會真的想嫁給這個男人吧?蘇清悠,你到底是看上那人哪點,還是眼睛壞了?”
沉默了會,何亦塵盯着蘇清悠開口。他的語氣裡充滿諷刺。
對於蘇清悠,他一直是怨恨的。
儘管她非常漂亮,可和他一起時總是僵硬的像塊木頭。爲了刺激她,他找了清文,沒想到現在居然和一個遠不如自己的男人結婚了,他一方面覺得痛快,一方面又有些不甘心。
蘇清悠聽到外面禮堂已經放起了婚禮進行曲,淡淡地說道:“婚禮快開始了,蘇清文應該要進來了。”
這句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好像回答了。何亦塵頓時臉色一變,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門再次打開,蘇清文走進來。
蘇清文滿臉笑容地扶住她的胳膊,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姐,放棄掙扎吧,想跑,是不可能的。”
她在蘇清悠耳邊輕聲說。
在外人看來,這對姐妹親密無間。
實際上,蘇清文扶住她的手,已經緊緊鉗制住了她。
蘇清悠沉默地走過禮堂,被父親接到樑子皓的手中。
薄譽恆還沒有來。
她看了一眼樑子皓,肥頭大耳,雙眼淫|靡,兩三天前那種絕望的情緒又漸漸涌了上來。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會來嗎?
樑子皓看到蘇清悠,兩眼倒是放出光來。
司儀在她身旁開始朗讀婚禮誓詞,“樑子皓先生,你願意娶蘇小姐爲妻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樑子皓急切地說。
司儀對蘇清悠繼續說道:“那麼蘇小清悠小姐,你願意嫁給樑子皓先生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她不願意。”
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
此話一出,衆人譁然,都朝着說話的人的方向望過去。
蘇清悠聽到這個聲音,心臟彷彿一頭小鹿在草原上瘋狂地跑起來。
小鹿跑得太快太快,快得她整個人如火般快燃燒起來,腦海裡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萬籟俱寂。
周圍人的喧鬧好像與她無關了一樣。
她慢慢轉過身,見到來人,捂住了嘴,眼淚抑制不住地流下來。
是薄譽恆!
他真的來了!
薄譽恆身着黑色禮服,騎一匹白馬,越過衆人,在他們的驚呼聲中,來到蘇清悠面前。
他極爲英俊的臉上,神情淡漠,英雅的身姿在馬背上從高度上碾壓了禮堂裡的所有人的存在。
他高高在世的模樣,視萬物爲無物的神色,和超脫冷逸的氣質,讓他即使不是帝王,也勝似帝王。
許多來參加的女眷看到他,如同變成了他的子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欣羨渴望的模樣像在膜拜神邸。
“好帥啊,他是誰啊?”
“我要昏過去了,他就像一個白馬王子一樣!”
“他就是白馬王子啊!”
“天!他不會是來搶婚的吧,好浪漫啊!”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他拉住蘇清悠的手臂,輕輕一提,就把她抱進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