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許諾穿的是和落語同款的情侶睡衣,他走到牀邊坐下,落語藉着燈光仔細的打量他,什麼時候伸出手去捏他的臉,“許諾,你的皮膚比我還好呢。”
她湊近他聞了聞,又笑着說,“這一次你可沒有喝醉吧?”
落語說的無心,聽到宋許諾的耳裡,卻覺得彆扭和刺耳,他並沒有接她的話,沉默了一下,問她,“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沒有什麼男子氣概,你討厭我嗎?”
“說什麼呢?男子氣概這種東西,又不是看表面才能看出來的,你只是長得非常好看,所以纔會讓人覺得你太漂亮了,都不像男人了,但是我知道,你比誰都男人。”
這話說的宋許諾心中鬆軟,就把落語抱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聽到她又說,“你像有的男人,他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挺有男子氣概的,但其實,那是因爲他經常撩撥女人,社會上的很多人都把這種男人看作是有男性魅力的象徵,其實這纔是大錯特錯了。”
他的眉心微蹙,她口中說的這個男人,會不會指的就是良澄呢?
再次想起那個男人,他的心像被爪子撓了一樣難受,現在不知道是怎麼了,不管落語說什麼,每當她說一句話,他就在心中不停地猜測着,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痛苦。
正當落語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宋許諾豁然就把她壓在身下,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落在了她的臉上,身上。
落語吃了一驚,她咬脣,就閉上了眼睛。
總是要進行到這一步的,夫妻生活相當重要,她比誰都清楚。
宋許諾吻着她的脣,有些肆意的在她的櫻脣裡攻城略地,同時開始試圖把她衣服上的鈕釦全部解開。
到後來,因爲手忙腳亂的才解了幾顆釦子,心急之下,直接用力撕扯,睡衣被他活生生的撕成兩半。
終於接觸到她的肌膚,宋許諾的腦子裡又再次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想起地那些話,這一次,他不再去理會,手覆上了她的柔軟,感到身下的慾望膨脹,擴大,又急急地想去褪去她身下的衣服。
落語整個過程中一直緊緊的閉着眼睛,心裡是說不出來的緊張。
她已經並非第一次,但是,那次的感覺和這次完全不同,恍恍惚惚間,她彷彿置身在一個多月前的那天晚上。
在陸家,陸柔的生日會上,她喝了不少酒,和良澄一起聽到陸柔和薄譽恆說話又被蘇清悠發現後,只得悻悻的往房間走。
她往前走得跌跌撞撞的,因爲喝了點酒,忍不住就想起了,宋母對自己說的那些侮辱難聽的話,眼睛就有些溼潤,結果沒看成路,差一點栽下來,後面的男人手疾眼快地把她摟在懷裡,沒讓她跌在地上。
良澄喝得醉醺醺的,但是現在仔細的看她的臉,卻覺得,她的睫毛撲撲閃閃的,眼神裡的傷感讓她多了一股平常從來沒有的柔弱,就忍不住多凝視了她幾眼,然後放開了她。
他可是個好人,怎麼會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謝謝啊。”
落語垂着眼睛,含混不清的道了謝,繼續往前走,只是,腳步踉蹌,又差點要栽倒的時候,再次被良澄撈了起來。
“你先??你先到我的房間裡休息一下,然後再回房間吧,不然,你連路都走不動。”
已經到了良澄房間的門口,他就把她帶進了房間裡,關上門,讓她躺在牀上。
落語殘存的意識覺得這樣不對,想起來,良澄已經坐到牀邊,看着她,對她反覆地強調,“我是個好人,你相信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落語卻依然掙扎着想走,她一下子站起來,然後下一秒卻立刻倒在了地上,和木板碰撞發出了響聲。
良澄看着她哈哈大笑,“說了你現在都走不了路了,你怎麼就不聽呢?我也沒見過比你還要犟的女人,來,我把你扶起來。”
他說着蹲下身,然後摸到她的後背,想把她扶起來,手卻不經意的順着背脊滑到了腰間。
她的腰肢,又細又軟,良澄一下子想到三月的嫩柳,眼睛微微睜了睜,落語下意識的想躲開他,看他眼神變得不太對勁,就狠狠的踹了他一下,“放,放我走!”
良澄看着她,忽然脣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手就捏了捏她的下巴,一下子把她抱起來,把她扔到了牀上,然後貼身,緊緊地將她壓住。
他撫摸她的皮膚,眼神變得迷離,笑容卻更加幽深擴大。
“你,你可是說過,你是好人的??”落語的腦子開始越來越迷糊,卻還是強撐着理智說道。
屋裡的溫度上升的越來越高,她的臉很快紅了。
他猛然間就低下頭,重重地吻上她的脣,“一直當好人,我也會很累的。”
“你放心,你會很舒服的。”
他的手摟住她的細腰,像是在揉捏着麪糰一樣,捏得極有技巧,讓她忍不住輕輕低叫了一聲,他在她耳邊,輕笑地說:“我告訴你,這個,叫做前戲??”
後面的事情,她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不知道爲什麼會在今天晚上,這樣的時候,想起這件事情??
落語一下子就心亂如麻,忽然間就產生了無比強烈的牴觸感,對眼前的這個人,對這世界上的所有東事物。
她一下子就推開了宋許諾,慌亂的拿起一邊的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體,深深的吸了口氣,語氣歉然,“對不起,許諾,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宋許諾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她推開,臉上一下子由剛剛的緋色變成陰晴不定的暗色。
“都結婚了,你還沒準備好,那你要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我承認,昨天晚上是我不對,但你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吧?還是??你不會在跟我做的時候,在想那個男人?”
宋許諾鋒利的視線掃向她,見她急於想證明自己,反而冷笑一聲,“是的,一定是的!我還真是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結婚都不到一個星期,我的新婚妻子不想和我,反而想着和其他男人做愛?”
落語羞憤難當,“你爲什麼要說這麼難聽的話?我真的只是一時半會沒辦法接受??”
“但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接受呢?我給你多久的時間,你才能徹底放下那個男人,然後和我在一起呢,一年,還是十年?”
宋許諾粗暴地打斷她的話,心中的憤怒也都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只是看着她,眼中流露出難過和悲傷的表情,拿好自己的衣服,摔門而去。
如果說昨天的那一次只是偶然,那現在??
落語搖搖頭,整個人如同泄了的皮球一樣躺在牀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今天晚上,恐怕她是睡不着了。
而彼岸的這個時候,正是早上八九點鐘。
良澄坐在辦公室裡,對面的那個女孩小心地看着他,看他的臉色不太好,足足等了好幾分鐘,纔開口問:“良總,您到底現在感覺怎麼樣呀?”
良澄把報紙扔到一邊,斜了她一眼,“小姑娘,你和你的朋友們說能夠幫我忘掉一個人,結果你們的辦法就是天天把我帶到賓館裡去,然後在房間裡對我做什麼心理疏導?結果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還被報紙上大寫特寫,說我風流成性,我是個好人,我被這麼寫,我很難過,你知道嗎?”
女孩撅了撅嘴,“我們都是學心理的,爲了能治療您的情傷,這個星期可是動壞了腦子,誰能想到您經常把我們帶進去??”
助理在門口扣了兩聲進來,“良總,陸星辰小姐堅持要見您。”
良澄臉上的不耐一閃即逝,手就摩挲着下巴,沉思一會,就示意女孩先離開,對助理說:“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