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可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感覺像是缺氧過度,要窒息了一樣。
“趙其!”陸千原喊了一句,將辦公室外的趙其喊了進來,“趕快送慕可去醫院!”
趙其應了一聲,打橫抱起慕可,便匆匆往外走去。
“我說三弟,你以後做事別這麼衝動,行嗎?”陸千原面色嚴肅,“你剛纔差一點就真的害死慕可了,你知道嗎?”
“你以爲我會真的掐死她?”陸千城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意,“我沒有那麼狼心狗肺。”
這四年裡,慕可對他的好,他自然知道。
只是在他心裡,顏諾就是任何人不能觸碰,不能逾越的雷區罷了,偏偏慕可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裡闖。
“你不要告訴我,你那樣對她,只是你鬧着玩的。”陸千原沒好氣的說道,他知不知道,剛纔差點就要鬧出人命了?
“我只是在給她一點教訓而已,希望下次她會聽話些。”
“教訓?”陸千原呵呵兩聲,“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要給她教訓?是爲了顏諾?”
陸千城保持着沉默。
“三弟,若是換做我是慕可,我肯定也會惱火。”陸千原覺得自己只是站在一個公道人的立場,“慕可一直跟在你身邊,她的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她從小到大幾乎就是站在你一條線上的,替你挨鞭子,替你擋子彈,在老頭子要懲罰你的時候,跪在地上求情,她對你不夠好嗎?你要這樣給她教訓?”
“住口!”陸千城並不願意多聽,他在皮椅上坐了下來,將椅子轉了過去,背對陸千原。
“呵,怎麼,不想聽,是被我說中了,自知有愧嗎?”陸千原也不知道自己是發哪門子瘋,估計是剛纔看見慕可那要死不活的模樣,同情心氾濫了吧。
“她對你的好,對你的感情,不比顏諾少,你知道嗎?”
“陸千原,我再說一次,你tm給我閉嘴!”陸千城拍桌而起,一手將桌上的咖啡杯掃在了地上。
“好,不說就是……”陸千原無謂的聳肩,“我現在就滾。”
陸千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大力將門關上。
他從未與陸千城爭吵發貨,tm的,這次他是中了什麼邪?竟然爲慕可那死丫頭說話?而且與陸千城鬧僵了?
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劇烈的疼痛,他一手撐着辦公桌,一手在抽屜裡,手有些哆嗦的翻找些什麼。
他的主治醫生曾給他建議,要心平氣和,不要動怒,這樣纔有利於身體的恢復。
呵,心平氣和?不動怒?
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搜找一番,才找到藥瓶,他熟練的在各個不同的藥瓶倒出幾顆藥放在自己的嘴裡,乾嚥了下去。
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他的身體纔開始恢復了些。
秘書走了進來,見地上碎了一地的咖啡杯碎片,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陸總……”她戰戰兢兢的在一旁。
“收拾東西出去。”陸千城負手站在落地窗前,身影落寞。
秘書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將碎片清理,逃離了這個令人窒息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