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放學的時候小幸站在教室門口看着他們在收拾玩具的利落樣子不自禁的心裡舒服了一些,其實有時候她也不知道她對一些人說的一些話是對還是錯,甚至有時候她會後悔。
今天她就後悔對張小凡說了那些話,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也只是希望他們好。
直到這一刻,看着孩子們朝着門口跑來,看着孩子們期待的眼神,她的心裡纔不再那麼難受。
“媽媽,去弟弟的教室。”姐弟倆說着就往隔壁跑去,小幸便漫不經心的跟着。
夕陽西下,母子三個在海邊散步,小小執在畫鴨蛋,小小幸畫了一顆心,還站在小小執的鴨蛋裡做了個愛心的可愛動作。
小幸不自禁的笑出聲,然後看着榮天正在把姐姐畫的心用腳在輕輕地埋起來。
“榮天,你在幹麼?”小小幸看到弟弟那樣立即站在那裡生氣的小手打了一下大腿,哼的一聲皺着眉質問弟弟。
榮天聽到聲音立即跑開了,小小幸又走過去重新畫好。
小小執撿了個海螺去給弟弟放在耳朵上,小榮天聽到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竟然不自禁的睜大了眼睛。
“媽媽,這裡面有人在唱歌。”小榮天激動的喊。
小幸走上前去蹲在他們身邊也聽了聽,然後小小幸也跑了過去,一家人圍在一起。
其實一隻海螺有什麼好稀奇的?
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對一件事情感興趣顯得尤爲珍貴。
傅執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她跟三個孩子在海邊嬉戲,幽暗的眼神就那麼靜靜地望着不遠處的那道最美麗的風景。
當他的臉上若有似無的失意,當他又回憶了一遍曾經一個人的孤獨,最終她的迴歸讓他的內心一點點的平靜。
晚上孩子們睡下他們倆在頂樓陽臺吹着從遠處飄來的海風,那風很溫暖,雖然帶着淡淡的海水味。
長髮被風溫柔的撫起,她靜靜地躺在那獨屬於她的寬廣胸膛,如今,很安逸在他懷裡,靜靜地望着遠處的美景。
從不曾敢想,終有一天她可以這樣安逸的在他懷裡,一點心事也沒有。
他的手請撫開刮到她脣邊的發,然後低頭輕吻了下她的太陽穴。
偌大的椅子裡兩個人躺在裡面竟然顯得擁擠,不過又很整齊。
小幸後來趴在他身上說:我今天可能又做錯事。
“什麼事?”他低聲問,望着她的眼神那樣的溫柔。
“小凡來找我傾訴,我說了一些話也不知道對不對。”
“還好。”他輕撫着她的頭髮,依然溫柔。
“嗯?”
“還好是她來找的你。”
所以錯錯對對,反正又不是主動送上門去的。
所以傅總的心思啊,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小幸卻忍不住笑了兩聲:也是!
那天小幸覺得胃裡有點不舒服,當她從辦公室跑出去吐的時候劉曉涵跟着她:老闆你沒事吧?
她一邊揮揮手一邊低着頭另一隻手接水衝嘴巴,應該沒事。
只是最近吃的也不錯,怎麼會突然胃裡不舒服?
突然想到圓圓跟華恩祈禱她快點生孩子的事情,當她疲憊的轉身,一雙手支撐在臺子上低着頭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只希望這是假的。
小臉不自禁刷的就白了,她簡直不敢想,那個男人可是跟她保證過絕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方式對她。
而且她還檢查了套套的完整度,她是確定了沒問題的。
小幸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百密一疏,還有就是,對付傅總她真的是還太嫩了。
不,根本不是懷孕,或許是今天早上吃的不好,牛奶過期了吧。
她情不自禁的想,然後就拿着外套出了門。
一家藥店前她買了兩根驗孕棒然後就進了一個公共廁所,她真是等不及了,然後時間便是讀秒如年。
時間一秒一秒的漫不經心的走着,卻急壞了在廁所裡蹲着的女人,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驗孕棒。
只是,還好,沒問題,不然她就真的是沒辦法了。
想想自己上次來例假的時間,好像也還不到二十八天,小幸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擡頭望着那片蔚藍的天,然後不由的嘲笑。
自己怎麼會這麼敏感?
不由的鬆了口氣,然後大步的往酒店走去,跟那兩個盼她懷孕的女人去聚餐,她們三個真比跟自己家人吃飯的時候好像還多了。
小幸不免笑了聲,人生難得倆知己,當然也要好好地把握了。
而且現在心情這麼好,聽她們損她也不會太難過。
圓圓跟華恩坐在那裡等着小幸到來,順便華恩問她:你跟嚴連——
“都結束了,別再提這個人。”圓圓趴在桌子上,說完搖了搖頭。
有些心煩意亂,有些無力,提到那個男人唯一的感覺。
當他去道歉的時候,他的道貌岸然,其實她並不能接受,即使他在那裡呆了一夜,但是她心裡的疙瘩卻久久的無法釋懷。
華恩聽她說別再提便真的不提了,然後看到小幸挎着包從電梯裡出來就擡了擡手,圓圓也朝着小幸看去,看到小幸臉上的朝氣不由的道了句:這女人今天心情不錯呀。
華恩笑着,她當然也看得出,小幸大步走來,彷彿剛剛領了一個大獎盃。
“說說吧大老闆,今天男人又送你一座金山還是一座大廈?”圓圓打趣的說道。
“既不是金山也不是大廈,只是心情好你們倆也看不慣嗎?”小幸不由的裝作傷心地樣子,這倆女人,真是嘴巴臭的很。
“我們只是太多年沒看到你這麼開心有點不習慣,來,告訴姐妹們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當華恩沒心沒肺的跟她說道,小幸終於把今天的遭遇說出來,然後兩個女人呆呆的望着她。
“怎麼?”小幸不由的也睜大眼睛,這倆女人聽到這個不是該跟她一起開心嗎?
“無恥!”誰知道倆人竟然異口同聲的送給她這句話。
“我哪裡無恥?”
“你哪裡不無恥?”
“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沒懷孕還這麼開心,你就不怕再也不能懷孕嗎?”
“天啊,我已經生了三個了。”我還怕?
“不要臉!”於是倆女人再次異口同聲。
小幸不得不無奈的差點拍桌:喂,你們別這樣好不好?我都已經答應他生了,只是讓他再給我點時間,我想要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裡,難道也有錯?
“什麼時候是最合適的時間裡呢?”華恩立即感興趣的問。
“我也想知道。”圓圓立即也湊上來。
“比如——某個很特別的日子。”小幸想了想,然後提示。
“很特別?”兩個女人互相看着彼此,然後又異口同聲:結婚紀念日?他的生日?
“嘻嘻!”小幸不得不咧了咧嘴,總算是瞭解了。
那兩個女人卻更鄙視她了:生個孩子還要挑那麼重要的日子,你是生孩子還是搞紀念啊?
小幸卻只是微微歪了下頭,然後靜待着服務生上菜。
華恩跟圓圓在鄙視她,直到電梯裡又出來一個人。
“卓社長,卓太太,還有我們的大作家,大家好久不見啊。”
三個女人聽到聲音不由的都轉了頭,然後就看到沈梅從電梯裡出來,身邊還有幾個男人,都是些老闆。
因爲叫她卓社長的人並不多,所以小幸覺得這稱呼特別的難聽,卻只是低調的站了起來,因爲有些跟傅執的集團有合作,小幸自然不會不識大體。
“沈老闆,今天應酬這麼多啊?”圓圓說着這話眼睛已經瞅向她身後的幾個男人。
幾個老總跟小幸打招呼都很開心,小幸卻不由的轉頭看了圓圓一眼,圓圓挑眉不再說話,小幸跟華恩對視一眼再轉頭就看到沈梅紅着臉不高興的樣子。
然後當做沒看到,小幸向來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華恩尷尬的扯了扯嗓子,幾個男士沒多想,只是跟小幸她們告辭。
“卓社長改天有空可否賞臉單獨吃個飯?”
“恐怕我們之間沒必要。”小幸卻婉轉的拒絕。
沈梅點點頭:那我先告辭。從容不迫。
小幸看着她上樓後才轉頭,華恩跟圓圓已經笑個不停,她竟然也要忍不住: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連你這個淑女都想歪了我還有什麼好解釋?”
“你們沒有看到剛剛沈梅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那個難看嗎?”
小幸無奈挑眉,那兩個女人已經笑的合不攏嘴。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笑的不是嗎?
小幸向來是連在口頭上逞強都不願意,跟她無關的人,她纔不會管人家那麼多,只要別太過分的激她,她就不會反駁什麼。
“傅執知道你打算在他生日的時候跟他要孩子嗎?”華恩終於迴歸正題。
小幸搖了搖頭,這件事當然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大概先太晚,不高興的。
“要是沈梅知道傅總在牀上整日求你給他生孩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圓圓忍不住想要看人家的好戲。
“可是我們的事情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喜歡傅執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喜歡傅執而已。”小幸不多說,但是那確信的眼神卻讓面前的兩個女人覺得她真是個超級無趣的人。
“你總是那樣掉以輕心,萬一傅執被她下個藥什麼的,到時候看你怎麼辦。”華恩忍不住想起小幸跟傅執的第一次。
小幸一聽這話也是立即變得嚴肅起來:對哦,萬一她——
圓圓跟華恩終於皺起眉,這女人這麼容易上套?
小幸心裡卻很執着的想着,回家後一定要跟他談談沈梅的問題,堅決不能讓他跟沈梅再在一起吃飯,尤其是單獨的。
否則別人垂涎她男人的美色,萬一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到時候她可真是得不償失了呢。
小幸越想越難過,服務生上了菜之後小幸立即皺起眉看着桌上的食物,其餘的兩個女人也是有些難過的,然後三個女人一起往洗手間跑,剩下服務生在那兒呆萌的表情望着桌上的美味佳餚。
菜沒什麼問題啊,看上去都很正常的湯湯水水的,但是那三個女人——
難道是吃膩了?
當洗手間裡三個女人都吐完,圓圓跟華恩卻是不自禁的看向小幸,她們是懷孕了,她又沒懷孕,她吐個什麼勁?
難道是連鎖反應?
小幸吐完後難過的要死,轉頭看到那倆女人都在看她不由的緩緩直起身:幹嘛?
“你確定你沒有懷孕?”華恩走上前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小幸不自禁的覺得身上有點發毛。
而圓圓也是在她周圍不停的轉圈,打量着她:你不會是自欺欺人吧?
小幸無奈的笑:我可能真的吃錯東西了。
因爲驗孕棒上是沒有懷孕。
她雖然只試了一根,但是理論上是沒問題的,因爲前面兩次她也是很精準。
而且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很有經驗的樣子。
下午又去報社,劉曉涵還關心的問:“老闆你沒事吧?”
“沒事啊,怎麼了?”壓根把中午的事情忘記。
“沒事就好,要是身體不舒服,待會兒的會議可以推遲。”
“我很好,會議如期。”小幸點了點頭,很感動秘書那麼貼心但是還是很自信自己的身體問題。
劉曉涵這才又去工作,她放下包坐在電腦前,然後收到一封來自國外的邀請函,某人要結婚了,新娘子是門當戶對的當地人。
這纔對嘛,小幸看着明信片上兩個人的樣子都是一樣的,不自禁的點點頭,還是同個國家的,同個種族的人站在一起看上去比較合適。
但是要去參加婚禮嗎?
路途有些遠呢,而且她要是去的話,她想跟傅執一起去的。
她想在那種時候他站在她的身邊,她會比較踏實一些。
但是又怕傅執不會答應,傅執對那個男人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敵意應該是很深,從他建造的這城堡來看就明白。
他爲了讓兒女不被別人的城堡迷惑特意建造了這個城堡她又怎麼會不懂。
想起來就覺得無奈,都多大的人還那麼孩子氣,卻硬是讓人感動不已。
當孩子們都那麼開心的在院子裡奔跑着,她也愛上了那個地方。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再也沒比那更好的地方。
正如,再也沒比他的心,更讓她想去的地方。
下午的會議一開就是一個多小時,她擡頭的時候看到外面的天陰了起來,中午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這天可真是說變就變。
但是已經好久沒下雨了,小幸覺得下一場也不錯,在這個太過乾燥的天氣裡,一場雨會解決很多問題。
開完會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那熟悉的高挺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大玻幕前,儘管只是一個高挑的背影,她卻意境心魂一蕩,走上前去從他身後悄悄抱住他,竟然還忍不住像個小女生那樣咬着下半片脣,竟然還有些羞噠噠的。
他低頭,看着胸前那雙柔荑,柔荑上他最熟悉的素戒,然後不由的嘴角淺勾:會議開得怎麼樣?
“還不錯!”她輕聲說,臉貼着他的後背,就那麼靜靜地貼着他,靜靜地感受着他的溫度越來越明顯的。
心裡不由的就生起那樣的感動,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什麼都沒問題。
他擡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然後轉身輕輕地擁着她,看着她泛紅的臉蛋:爲什麼我覺得你在偷偷地開心?
“偷偷地?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小幸昂首,就那麼驕傲的望着他,又帶些被寵壞的。
他又笑了一聲,然後忍不住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下去,在她柔軟的脣瓣。
她撒嬌的樣子,讓他簡直恨不得把她吞下去,那俊俏的模樣,如一個狂放不羈的假小子。
當然,她其實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只是思想還算前衛。
所以他想她晚上配合他一下,夫妻倆總要找點別的事情讓感覺更好一些,否則時間長了也會乏味。
但是小幸會答應他嗎?
傅執在想着爲了某件事而再接再厲的時候,小幸的心裡可是跟他想的一樣?
下了班他就跟她開車離開城裡,小幸心裡有些掛念孩子:不用去接榮天他們?
“已經跟管家交代好。”
“可是我擔心孩子們看到管家會很失望呢。”
他們都希望讓父母去接,而且小幸記得孩子們說過他們倆一起去接特別幸福。
“他們已經長大了,他們遲早會離開我們。”
這就是他解釋給她唯一的說辭,他說的雖然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小幸看着他的表情,總覺得自己要被代入一個自己不熟悉的氛圍裡,總覺得這傢伙沒有憋着好事。
不會是想要把她賣掉吧?
難道因爲她太固執不跟他生小孩,所以他不高興了要把她賣掉?
小幸一想起那兇險的畫面立即目瞪口呆。
傅執一邊開着車一邊淡淡的往她那裡瞅了一眼,然後就不由的皺起眉,她的表情好似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他便問了句,聲音很淡。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小幸只是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他要帶着她去哪兒。
“山頂的酒店。”
……
“爲什麼要去那裡?”他們自己有家,而且還好幾處房子,難道那麼多房子都容不下他們了?
而且城裡上好的酒店多不勝數,實在是沒必要——
但是她震驚的發現,他那淡漠的樣子彷彿是已經做足了準備。
小幸突然想到他有可能會做的事情,竟然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有時候還真是吃不消,但是又挺——懷念的。
酒店套房似是他早就預訂好的,下車後他拉着她直奔酒店大堂,然後拿了卡便往電梯那邊去。
小幸的臉一直是紅的,感覺已經燒到耳朵根,實在是他拉着她那堂而皇之的樣子,彷彿他們倆只是來睡覺的,而且還是名正言順。
對哦,是名正言順。
好像哪裡不對?
他們還沒復婚,傅執這樣拉着她來玩,那不就是——偷——
不不不,最起碼還有三個孩子,他們也曾有名有實過,而且他們一直在一起,大家都以爲他們復婚了啊。
於是小幸不說話,只是忐忑着一顆心跟他往裡走,電梯裡她卻忍不住用力的舒了一口氣。
傅總手裡把玩着房卡,另一隻手就那麼輕輕地牽着她的,小幸把他從上到下都看了一遍,怎麼都感覺倆人像是電視劇裡出來偷的那種。
有那種迫不及待跟忐忑。
在海悅住過n個晚上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只覺得好似是在家以外的地方休息。
但是今夜——
當深夜裡他把她扒光又給她穿上他訂製的衣服,小幸只好拿起那條內褲放在他的頭上:變態。
他卻很嚴肅的繼續幹着他的事情。
小幸不得已,羞愧的蠻紅而吃,心肝都飛了的樣子。
直到最後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翻滾後被他摁在身下,當她的雙手被他的十指緊扣,那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小幸纔不得不安靜下來。
只癡迷於眼前刀削斧劈的輪廓,那麼冷漠的男人,曾經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有今天,如此情動,如此動心。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夢裡有酸有甜,有痛有淚,但是終是走到了這一天,見到光明的這一天。
於是她擡起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親吻。
那一刻深邃的眸子緊盯着她癡情的模樣,直到滿足於她的瘋狂才合上眸與她追隨,最後反被動爲主動,讓她再次臣服在他的技巧裡。
後來她躺在他身邊氣喘吁吁,他笑了一聲,然後仰望着屋頂燈的眼神轉而望向旁邊的女人,伸手到她那邊,輕輕地撫着她額上溼了的頭髮,溫柔無比的輕輕地揉捏着。
小幸轉頭看向他:“來這裡就是爲了做這件事?”
“你以爲呢?”他笑,幽暗的眼裡滿是得逞後的囂張。
“家裡那麼大都滿足不了你了嗎?你還有什麼招數?”她突然爬到他身上,手指輕輕地壓住他性感的薄脣對他質疑道。
而他卻發狂的喜歡她此時的野蠻勁。於是擡起手勾着她火辣的小蠻腰:寶貝,你知道我最喜歡你這發騷的小模樣嗎?
“什麼?”小幸的耳根後出現一團淡粉,然後眼神渙散,因爲下一瞬間他已經再次翻身把她控制住。
這個長長地夜晚裡,似是怎麼都做不夠的樣子,他連套都不戴,還對她說:酒店有避孕藥,做完吃。
小幸更是不敢置信,他卻貼在她耳邊道:而且這避孕藥還是不傷身的。
還有不傷身的藥?
是藥三分毒好吧?
一整夜的癡纏後兩個人在清晨昏昏睡去。
她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搞這種名堂,反正也沒力氣在想。
後來自己就昏昏沉沉睡着,隱約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然後過了不多久之後就聽不到了,實在是太累。
他穿戴好後又回到牀邊,看着她累的睡着的倦容不自禁的就有些心疼,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看着她的眼神也越發的溫柔。
然後從口袋裡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藥,他想,孩子將來肯定要感謝他這麼費盡心思。
之後他便趕去開會了,出門的時候吩咐管家:中午之前不要進去打擾,午飯的菜單你已經收到了吧?
“是!”
傅執便大步離去了,管家也去忙別的事情。
傅執到辦公室後老總們已經在等他,這陣子恐怕又要有的忙,但是再怎麼忙,他也會安排好他跟小幸的生活。
活到三十多歲,他再也不會讓自己的生活亂七八糟,相反,他會安排的井井有條,不管是孩子們還是她,尤其是她,他想,這一生他都會努力地跟她幸福下去。
她值得,值得他給她所有的心思。
開完會嚴連問他:你說上次出差回來就給我們放婚假,現在又反悔了?
“我聽伯父說他跟伯母都忙的不亦說乎,讓我盡情的用你。”
——
嚴連只差沒噎死自己,聽着那句盡情的用你。
傅執淡淡的一笑,然後看了看時間,小幸應該還沒起吧,她昨晚大概累壞了。
想着昨晚她穿着他指定的那套衣服那火辣的小模樣,他就知道她不會讓他失望。
她一向很在意自己的身材,所以即使是生了三個孩子,她的身材依然讓他趕到滿足,而且某些地方發育的更完美了。
想來,他還是要好好地藏着她,堅決不能讓別人把她搶了去。
當小幸睜開眼的時候果然已經到了中午,當看到自己身邊是空的,除了陽光,她便立即轉了頭,眼神裡的慵懶卻是異樣的美麗。
只是這邊也是空的,她不由的皺起眉,然後微微起身看向別處,發現滿屋子都沒有他的身影,然後又疲倦的趴下,只是小聲的嘟囔:傅執,傅執……
其實她已經用了自己能用的最大力氣,但是周圍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他的聲音以及他的背影,她就確定他走了。
心裡不由的一陣失落,最後卻是不得不爬起來,也不是週末,想來自己也該去報社走一趟,但是當爬起身之後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痠痛,簡直要散架子了。
一頭長髮蓬鬆的散在肩膀上,有的還在臉前,反正有點梅超風的感覺,她微微擡眼,然後看着頭髮遮住了前面的光線不由的笑了一聲,昨晚玩的太瘋了。
避孕藥,哦,對了,他說這裡有避孕藥,而且是不傷身的。
其實她早就知道好吧,酒店的套房裡往往都會有男女用的各種東西,當然也包括避孕藥,只要有錢,什麼都能有。
她下牀後兩條腿都有點發抖,穿着拖鞋拖拖拉拉的走到不遠處的櫃子前,看着上面一個小巧的盒子,盒子上寫着三個字:請吃我!
小幸不由的挑眉,旁邊有水,像是早就準備好了,於是她就把藥給喝了。
跟平時吃的藥不一樣呢。
不過想到他說的話,她曾經吃的都是市面上賣的,她吃的這個大概是稀有的?
她還是把傅總想的太好了。
小幸吃完藥之後門鈴又想起,她去開門然後看着管家推着午餐在門口。
“傅太太,傅先生臨走前下了您的午餐菜單,您一定很滿意?”當帥氣的管家這麼說,長的還真是挺好看的。
小幸低着頭看着餐車上的午餐:當然。
很滿意,傅太太,傅先生,哎!
他們什麼時候纔會再成爲那種關係?
她當他真正的傅太太,而不只是大家以爲的那樣。
她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斤斤計較他不跟自己復婚的事情,但是她沒想到這麼快。
不想讓自己當小氣的女人,但是又大氣不到哪裡去,不由的微微皺眉,這可怎麼辦是好?
吃完午飯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跟昨晚來這裡的時候又不一樣,昨晚飯都是在牀上吃的,今天中午卻成了一個人。
一個人的時候便一下子獨立起來,瀟灑的步子邁開在大堂,當服務檯打招呼她也是微微擡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大步往外走去。
門口已經有車子在等她,她上車後便直奔報社。
在車上給他發了條信息:謝謝愛心午餐,很喜歡,已經回報社。
他正在跟幾個老總一起吃飯,看到這條信息不由的笑了一聲。
張小凡看他笑着的模樣便立即猜到是誰的信息,能讓他那麼笑的,她跟他這麼多年便只見過一個人有那樣的魅力。
那隻能是他唯一的女人,一個叫卓幸的女人。
小幸到報社後劉曉涵還有點吃驚,小幸已經忘記了什麼,但是劉曉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小幸一下子覺得自己脖子上發涼,劉曉涵立即找出一條不大的絲巾:我想您大概需要。
“謝謝!”真是不勝感激,竟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還在車上扎頭髮呢,在酒店因爲隨便收拾了一下還以爲自己已經是完好的。
上車後覺得不舒服就把頭髮紮了起來,沒想到——
羞愧的無地自容也只是一兩秒的事情,拿了條絲巾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住,不由的多看了劉曉涵兩眼,像個女流氓一樣:看來劉秘書很懂嘛!
“咳咳!”劉曉涵立即乾咳了兩聲。
小幸卻並不覺得意外,因爲劉曉涵長的也不賴,而且沒結婚的女孩卻也不一定就不能跟男人發生關係啊。
下午在辦公室見了幾個人,然後就一直在看網絡新聞,不得不承認網絡媒體這塊的發展真是讓人驚歎。
安顧跟蘇秦的關係似乎又好了起來,隔着一塊玻璃,她卻能清楚的看到兩個人交流時候貼的很近的樣子。
記得蘇秦曾經爲了安顧幾次找自己,蘇秦是喜歡安顧的,只是安顧喜歡蘇秦嗎?
也或者兩個人再見面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那麼她想,她還需要討個紅包,作爲老闆。
她很期待那天,自己已經過的很好,她希望大家都過的好一點。
人生啊,本來就該少一點算計,多一點溫暖的。
原來站的高一點也不錯,並不是只有在低層才叫平凡。
當你在低層拼命的工作的時候就會受到排擠。
而當你站在高處再次衝鋒的時候卻會讓人歎爲觀止。
而她現在仍然平凡,因爲她現在的生活這樣幸運。
後來提前去孩子學校門口等着孩子放學,因爲天已經很暖和便下車去感受下這個夏天,誰知道一出門就被好幾個媽媽圍上。
“你是那對雙胞胎的媽媽吧?”有個媽媽說。
小幸不知道學校是不是隻有他們家那一對雙胞胎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你可真厲害,一下子就生倆,是不是有什麼秘方?我們家也是想要個雙胞胎,要是有秘方可別藏着啊。”
“像是你們家反正也不缺錢我們就不對你什麼小恩小惠,但是要是有秘方一定要說出來啊。”
小幸看着大家積極的模樣才突然發現,原來這麼多人樂於生雙胞胎。
她起初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的時候竟然還嚇的哭了。
“沒有秘方!”但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而且當她說完那四個字,旁邊圍着的人的臉色立即都變了,原本一張張喜慶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那樣子彷彿在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有秘方不告訴我們還撒謊說沒有。
“沒想到富貴人家的大少奶奶還這麼不通情理。”
“就是,不就是個方子嘛,你要實在想要錢我們就給點唄。”
“說沒有秘方那種話確實不好聽,不實在,你這個人真不實在。”
當看到三個女人搖着頭嘆氣鄙視她的時候小幸竟然有點有苦難變。
突然想到自己當時難過,傅家人安慰說是傅家的基因好。
她就想,她可以那麼說嗎?
如果她說傅家的基因好的話,那這羣大姐會不會又鄙視她找了個好男人?
算了吧,她心裡想着既然自己怎麼說都說不出別人滿意的答案,也不想再多說。
其實這也算是貴族學校,但是人竟然還是分等級。
小幸心裡有些淒涼,但是想想自己兒子女兒都過的很不錯,所以也不計較那些。
人啊,真的是管不了太多別人的事情,有時候只能圖自己開心,自己家人平安就好。
“媽媽你昨天去哪兒了?”
“是啊,昨天你跟爸爸都不在,奶奶煮的飯好難吃哦。”
“是去約會麼?”小榮天吸着手指頭低低的聲音,小幸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臉有些發紅。
果然越小越色,肯定亂想了。
小幸卻只是扯了扯嗓子:上車吧!
“你們還不知道?她現在啊是沒名沒分的跟人家傅大老闆在一起,還拿孩子威脅傅老闆不讓她離開宅子,其實啊,人家傅老闆早就不要她了。”
“是嗎?那這女人可真不要臉,離婚了還用孩子做要挾。”
“是啊,這用孩子要挾來的生活能安定嗎?”
“哎,真是糊塗啊,要是我,早就帶着孩子跑了。”
她剛把孩子們那邊關了車門,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好似在說自己。
因爲報紙上報道過那些事,她不由的轉了頭。
原來是那個以前經常敲窗的女人在搗亂,小幸氣不打一出來,她就想不通,分明大家誰也不認識誰,不過是孩子在一起上學而已,怎麼就結了仇呢?
而且那女人明顯是窺視她男人好吧?
竟然還把她當個罪人來評了一番,她有資格嗎?
但是她要跟那個人斤斤計較嗎?
跟那種人浪費口水真是——
而且她突然發現,她竟然沒理由去堵住那個女人的嘴。
可不是嘛,他們又沒有復婚,她現在跟他住在一起——
於是她打開了前面的門要上車,孩子們都望着車窗外幾個嘴臉難看的女人皺着眉。
“媽媽,回敬她們!”小小執立即說。
小幸立即就轉了頭:你們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亂說,我跟孩子爸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
說完就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走人。
三個孩子統一對着窗外豎中指,哼哼。
而小幸說完後卻覺得自己的心有點虛。
都是傅執,目前爲止提過復婚的唯一一次是因爲再要孩子的事情。
他到底在想什麼?他是真的不想跟她復婚了?
他是對民政局不喜歡了?
還是對婚姻恐慌了?
還是怕她復婚後又因爲誰跟他離婚太麻煩?
小幸搞不懂他是怎麼回事,因爲她完全猜不透他內心對於復婚的想法。
想要問問他吧,又怕是問了更傷心。
不問吧,正如外頭人說的——
算了吧,越想越頭疼。
她搖了搖頭,開着車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的風景很美很美,甚至有些地方還從窗外飄進來那花香的味道。
心情實在不該不好,她想,計較太多對自己沒好處。
還是開心點,何況昨晚他們在糾纏了一大場,才玩的那麼開心。
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他看着她的時候的眼神,分明就是很愛很愛她,她不能懷疑他的。
小幸越想越是喘不過氣,直到後面的小傢伙說:媽媽,那些女人爲什麼那樣說你?
“你跟爸爸還沒復婚嗎?”小小執也問。
“嗯——”小幸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復婚是什麼事?
但是她明顯低估了孩子們的智商,他們真的是懂的比她還多。
“媽媽,你是不是還想跟我們分開?”小小幸還是忍不住了,他們已經離開過媽媽一次,想起來只跟爸爸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跟弟弟還有爸爸都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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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新文《豪門閃婚之專業新妻》一場突如其來的婚禮盛宴驚呆了全城的富豪名媛,其實卻只是以雙倍的工資作爲報酬。
她是家道中落,三個弟妹都是他的錢攻讀的優質大學,但是,她要一輩子當他的冒牌女人?
當醫院的彩超圖上顯示着一條小蟲子,呵呵,她溫柔仰天大笑三聲然後冷冷的兩個字:拿掉!
精彩片段(一)
“滕總,你使詐?”她闖到辦公室拿着化驗報告拍在他眼前。
“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生下孩子後再給你百分之十九。”他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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