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剛嚐到了美食,恨不得天天吃肉的男人,半個月不吃,怎麼可能?
男人眼眸縮了縮,抿了下脣,才道,“用酒精給她擦擦身體,她現在有點發燒,酒精可以降溫……”
“嗯……”男人還沒說完,牀上的人兒便痛苦的嚶嚀了聲。偲孖饗
瞿曜庭幾乎立刻便轉過頭,緊張的看着依舊閉着眼睛沒張開的葉兮。
“我不要了,疼……”小丫頭小貓兒般委屈的啼喃,讓瞿曜庭冷硬的心,狠實抽了把。
他昨晚,是放縱了!
直至最後,他便有些不管不顧的折騰起了她。
憐惜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臉兒,手剛碰上,她便將小臉貼在他掌心裡,又喃喃說了句,“疼……”
葉兮眉頭皺得緊緊的,眼淚啪啪的順着眼角掉了出來,滴落在了瞿曜庭的掌心。
重瞳心疼的收緊,瞿曜庭傾身,柔撫着她簇緊的眉頭,輕聲問,“小兮兒,不疼了,已經不疼了……”
“疼……”葉兮卻突地煩躁的輕輕抽噎了起來,好似他說“不疼了”便是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瞿曜庭心口揪緊,連聲哄道,“好好,疼,我知道小兮兒疼……”
“嗚嗚……”葉兮低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很難過。
直哭得瞿曜庭不知所措,一股火氣驀地涌了出去,扭頭狠狠瞪向身後的男人,“兩分鐘內,給我想出辦法來!!”
“……”男人正在思考,被他突地一吼,背脊一顫,回過神來。
看了眼牀上的葉兮,垂眸想了想,才走了上前,“老大,我想她可能是受傷了。”
受傷了?
她這幾天一直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受傷?
瞿曜庭眼眸厲了厲,盯向男人,“說清楚!”
男人眯了眼,伸手便要去觸碰葉兮。
不想剛伸手,便被某人狠狠捏住了手腕,那一捏,幾乎把他手腕的骨頭都捏碎了。
男人背脊冷汗都冒了出來,輕吸口氣,抿脣解釋,“老大,傷在何處,我現在還不能說個準,得看看。”
他這句話,無非是在解釋。
他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小姑娘傷哪兒了,並不是要冒犯她!
聽他這麼一說,瞿曜庭才驀地鬆了手,扭頭,將葉兮身上的被角捏了捏,警告的覷了眼男人,“就這麼看!”
“……”男人有點無語。
他把人弄得這麼嚴實,他怎麼看?
爲難的站在牀頭想了想,男人才看着瞿曜庭道,“老大,你檢查一下她的腰。”
他不讓他查看,那隻好他自己去了。
腰?
瞿曜庭皺眉,“轉過身去。”
男人聳肩,背過了身。
瞿曜庭這才掀開葉兮身上的被子,她身上套了一件鬆垮的睡衣,從睡衣裡露出來的小巧鎖骨上,痕跡斑斑。
瞿曜庭看見,眼眸緊了緊。
連自己都不敢再去看一眼了。
目光落在她的腰上,雙手輕輕握了上去。
卻只一下,小丫頭便又嚶嚶哭了幾聲。
瞿曜庭輕吸口氣,忙將她的衣服從下掀開。
如果說其他地方的痕跡還可以忽略的話,那小丫頭白皙的軟腰上,清晰印着的十根青紫的手指印,便無法讓人無視了。
因爲不僅青了,而且還腫了!
瞿曜庭自己也是看到心驚膽戰!
滾動了下喉嚨,重瞳裡,漫過絲絲愧意,小心的將小丫頭的衣服拿下,又仔細的給她蓋好被子。
才滿臉深沉複雜的盯了眼身後的男人,“可以了。”
男人聞言,這才轉過身來,“怎麼樣?”
瞿曜庭冷峻的面容飛速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緊咬了口下脣,才道,“腫了。”
“只是腫了?”男人不相信的問了句。
瞿曜庭惱怒的瞪他,“那你覺得還能如何?”
“我的意思是,肋骨……”男人真的只是本着一名稱職的醫者的身份問的。
“你他媽當勞資禽獸嗎?”瞿曜庭惱羞成怒,俊顏一片燥意瞪着男人低吼。
他要是把小丫頭的肋骨都弄斷了,那他還是人嗎?
男人閉嘴,表情卻不置可否!
把人小姑娘都弄成這樣了,不是禽獸是什麼?
但,這句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默默走到藥箱邊,打開,從裡取出幾盒藥,道,“這一盒內服,這兩隻,一隻擦身上的傷,另一隻……”
男人話到這兒,就不說了。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會不會被某老大打殘了。
算了算了,等他出去了,給他發條消息說一說吧。
於是乎,放下藥,男人便提着藥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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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瞿曜庭手機裡滑入了一條信息。
瞿曜庭打開手機一看。
一張臉瞬間漲紅了,摁住手機屏幕的大拇指,險些把屏幕給摁碎了。
閉了閉眼。
他便將手機丟到了牀頭桌上。
坐在牀沿,他靜靜看了會兒仍舊昏睡着的小丫頭,而後低下頭,在她微乾的小嘴兒上親了親。
起身,朝臥室外走了出去,再次進來的時候,他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杯溫水。
走到牀頭,坐在小丫頭身邊,他伸出一隻手穿過小丫頭的脖子,便要將她扶起來。
可不想剛動,小丫頭就痛吟了聲,兩道小眉毛亦蹙得緊緊的。
瞿曜庭心一抽,沒敢再動。
小心的抽回手。
瞿曜庭看了眼牀頭桌上的藥,薄脣抿了抿,拿過藥,看了看說明,而後摳出了一顆藥,放進了嘴裡。
長指輕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脣微微擡高,繼而對着她的脣,印了上去。
溫柔的在她微微乾燥的脣瓣上碾轉了會兒,才用舌尖將藥物抵進了她的小嘴裡。
許是嚐到了苦意,小丫頭的舌頭也開始推拒着把藥物吐出來。
瞿曜庭眯眸,溫熱的舌根糾纏着她的舌,不讓她得逞,並攪動着,讓藥物在她嘴裡劃開,用舌尖往咽喉送了去。
指腹摩挲到她的喉頸兒,感受到小丫頭吞嚥了下去,才貼着她的脣,哄慰似的親了親。
看着她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些,才從她脣上退了開來。
瞿曜庭盯着她被他吻得恢復了幾分豔麗色澤的嫩脣,眼眸暗了暗。
閉上眼,輕吁了口氣,端起水杯喝了口,又朝小丫頭的嘴裡灌了下去,連灌了幾口才作罷。
之後,瞿曜庭將水杯放在了牀頭桌上,拿過了桌上的兩隻藥膏。
而其實一隻藥膏,是用來擦小丫頭昨晚被他欺負得最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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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