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還沒放滿,葉兮便幽幽轉醒了過來。
瞿曜庭看着她醒來,重瞳微眯了眯,盯着她沒說話。
葉兮打開雙眼,睫毛軟軟的蒲閃着。
昨天哭得太多的雙眼仍舊腫着。
她擡起小下巴,一晚的縱慾致使睡眠不足。
她黑黑的眼球,凝聚着一小點一小點的紅血球。
她看着他,卻仍然是懵懂渴望的眼神兒。
瞿曜庭撫摸她的臉頰,柔聲問,“還要?”
葉兮臉紅了紅,沒回答他,只是睜着一雙明亮的大眼望着他。
瞿曜庭勾起脣角。
重瞳裡卻一片嚴寒。
抱起她的小腰,將她放進浴缸裡。
正要收手時,脖子卻被兩條軟軟的胳膊緊緊纏住。
瞿曜庭眼眸一暗,掀起黑睫沉沉盯着葉兮。
葉兮抿着嘴角,小聲道,“陪我。”
瞿曜庭喉頭微動,“怎麼陪?”
葉兮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緩緩垂下眼睫,小心的往他下身瞄。
瞿曜庭下腹頓時一繃,啞笑的咬她的鼻尖,“想要榨乾老公嗎?”
葉兮沒說話,軟軟的小手兒從脖子一路滑下,柔白的小手指停在他西褲隆起的地方,調皮的輕點。
瞿曜庭垂眸看了一眼,只一眼,呼吸便重了起來。
“不夠。”葉兮柔柔的盯着他,軟軟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瞿曜庭背脊一震,旋即低吼出聲。
雙掌猛地握住葉兮的腰,將她反轉背對着他。
自己則隨之跨進浴缸裡,身上的衣物來不及脫,拉下拉鍊便衝了進去。
“啊……”葉兮簇緊眉驚叫,兩條細細的胳膊撐着浴缸邊沿,隨着他發狠的進出而細細顫抖。
被他脫得老高。
這個姿勢,他每送進一次,她都有種會被他搗穿的恐懼。
可是,很舒服,很感覺。
葉兮不由扭着腰往後送。
“妖精!”瞿曜庭紅了眼,嘶吼,雙手死死掐着她的,狂野的抽動。
從浴缸轉到臥室,由臥室轉到陽臺,陽臺再回到臥室的牀上。
不知道多少次了。
葉兮才心滿意足的再次陷入了昏睡。
瞿曜庭看着身下陷入深眠的小女人,便狠狠幾十個推送,撤了出來。
翻身躺在她身畔,重重喘息了幾口。
瞿曜庭探臂將她摟進懷裡,很緊很緊的摟了一會兒。
他方鬆開她,擎過被子給她蓋上。
隨即起身朝洗浴室走去。
簡單的衝淋,瞿曜庭從洗浴室出來,換了嶄新的襯衣和西褲。
走到牀邊俯身親了親葉兮。
這才蹙着眉宇走出臥室。
客廳裡。
齊頌等人面色各異,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抽搐。
瞿蒹葭捂着槿年的耳朵,一捂就捂了三個多小時。
好不容易聽到臥室的動靜消停了,瞿蒹葭才長鬆一口氣,鬆開了槿年的耳朵。
槿年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望了眼瞿蒹葭,孩子的聲音糯糯的,充滿了天真,“小姑,你的臉爲什麼這麼紅?”
“……”瞿蒹葭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一切,還不是都怪他家三哥太過放蕩不羈了。
真是的,明知道他們在客廳,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羨慕誰呢?
“呼……”
齊頌一手抓着襯衣領口抖着扇風,特麼整整聽了三個多小時的現場秀,熱死他了!
要說,他家三哥也真是生猛。
昨晚他和葭葭在酒店門口等二哥喬景言。
他從酒店出來後,幾人擔心三哥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馬不停蹄的趕往香城公寓。
哪知道車子剛停在公寓樓下。
他們就免費光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車震。
小三嫂那嫵媚的呻吟加上他家三個雄性渾厚的獅吼聲,那畫面,簡直各種禁忌啊!
聽了一場車震秀,他們幾人便上樓坐在公寓客廳裡等着他家三哥。
這一等,個乖乖。
直接等了個通宵!!
齊頌佩服的直搖頭。
他家三哥是真男人啊,一個通宵再加上這三個小時,足以給他封個一晚十幾次朗神馬的名號了。
齊頌正暗自感嘆着。
臥室房門打開的聲音忽的從後傳來。
幾乎立刻的,衆人的視線注目禮似的,齊刷刷看了過去。
瞿曜庭看着衆人整齊投來的視線,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關上房門,目不斜視的朝沙發走來。
坐定在沙發上,瞿曜庭擡眼看向對面的槿年。
槿年皺了皺小眉毛,小小的人兒嗦下沙發,躋着小拖鞋懶洋洋的走到瞿曜庭腿前,瞪着死魚眼看着他。
瞿曜庭沒說話,探臂將他抱坐了腿上。
槿年坐在他腿上,不賞臉的撇撇小嘴兒,“我坐沙發就好。”
瞿曜庭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便將槿年放在了身邊的沙發上。
槿年靠在沙發上,小小的一隻,背部靠在沙發背上就跟躺着沒兩樣,掀起眼皮看瞿曜庭。
瞿曜庭似乎知道他這樣的眼神兒意味着什麼。
伸手揉了揉他的鍋蓋頭,聲線是極致快感後的性感沙啞,“麻咪很累,在休息。”
槿年抿抿小嘴巴,沉默了兩秒,道,“我去看看她。”
“快中午了,爸比帶你出去吃午飯。”瞿曜庭卻說。
槿年抽了抽嘴角,斜眼不滿的看着他。
瞿曜庭轉開眼不看他,視線從齊頌等人掠過,最後落在喬景言身上,頓住。
喬景言淡清清的看着他,目光波瀾不驚。
瞿曜庭詭異的勾了下脣,垂下了睫毛。
幾人看到瞿曜庭那抹笑,心驚了驚。
“這件事,不關景蓮的事。”喬景言開口,眸光有些冷。
瞿曜庭亦冷笑,擡眸看向喬景言,依然不開口。
瞭解他的人,都明白。
沉默的瞿曜庭是最可怕最危險的。
因爲根本猜不透,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瞿蒹葭微微屏了呼吸,這個時候,她根本不敢搭腔,怕躺槍!
齊頌抿緊脣,想說點什麼,偏偏又不知道說什麼。
霍丞商眸光沉斂,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景言挑了個眉,悠聲道,“曜庭,你和景蓮對我同樣重要,發生這樣的事,我不會偏袒誰。景蓮性子輕狂且驕傲,也因爲他的這份驕傲,向來他想要什麼,皆是光明正大去奪,下三濫的事,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做。”
頓了頓,喬景言靜靜盯着瞿曜庭,“而對小兮,他只會更加光明正大。曜庭,並不是我要替我這個弟弟說話,但我必須說,這世上包括你在內都有可能傷害小兮,但唯獨一個人不會!”
他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但在座的卻沒有人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