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南的話一落,喬景蓮漆深的鳳眸先是一滯,旋即,沉深的怒火滔天般從他鳳眸深處涌出。
繃緊牙關,喬景蓮此刻宛若嗜血的撒旦,臉部輪廓蕭冷如寒冰。
濯濯的寒氣從他身迸發而出。
饒是此刻意識混沌的葉兮,也不由被他身的寒流縮動,生生打了個寒顫。
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身子瑟縮了下。
喬景蓮閉了閉眼。
將滿身的戾氣微微壓制。
可滲冷的臉龐卻仍然透着讓人膽寒的戾氣。
垂下眼簾,喬景蓮看着懷裡的葉兮。
卻見她那雙水晶清澈的眼眸此刻已然充紅,看着他的眼神兒裡全是火。
這樣的她,反倒讓喬景蓮的怒意更甚。
咬緊牙關,喬景蓮猛地擡頭,犀利的鳳眸掃過在場的幾名女子。
他並未開口說話。
可他陰翳森冷的視線足夠讓包房裡的女人個個膽戰心驚。
尤其是剛纔攙扶着葉兮的女人。
此刻她整個人正禁不住的瑟瑟發抖。
喬景蓮的目光在那女人身定格了兩秒。
卻仍然是什麼話沒說。
滿身冷氣,抱着葉兮大步離開。
喬景蓮雖離開了,可他離開前那個眼神兒程錦南幾人卻是看懂了。
宋昱麟眯緊眼,目光猶如冰刀射向那瑟瑟發抖的女人,聲線寒翳,“你們可以走了。”
現下的情況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宜久留,在場的幾個女人早已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聞言,紛紛逃也似的朝包房門口走去。
那瑟瑟發抖的女人反應最快。
卻在走到門口時,被晉伯臣一把拽住了胳膊,涼涼道,“誰說你可以走了?!”
“……”那女人霎時面如死灰,雙腿一軟,竟直接軟趴在了地。
而其他兩人心尖皆是一顫,怯怯的站在門口,不敢動了。
晉伯臣看了兩人一眼,蹙眉,“滾!”
兩人如臨大赦,飛快離開了包房。
將包房門摔。
三人冷冷盯着地的女人,沒有多問什麼。
因爲他們知道,也許某人,想親自盤問。
只是隨着剛纔的插曲,程錦南三人心下皆是唏噓。
內心動盪久久無法平靜。
好一陣子的安靜。
宋昱麟突地低笑出聲。
程錦南和晉伯臣嘴角一抽,看向他。
宋昱麟挑起嘴角,斜着眼角看程錦南,“錦南,剛剛玩得盡興嗎?”
“……”程錦南一愣,接着爆了句粗口,“擦!”
“呵……”晉伯臣聽到宋昱麟的話,也禁不住一笑。
壞壞的朝程錦南褲襠掃了眼,“嚇焉了吧?”
“滾蛋!”程錦南氣急敗壞罵。
靠,剛纔看到兮兮那張臉的時候,他特麼真的以爲見鬼了,當時還昂首挺胸準備大幹一場的自家兄弟頓時給嚇焉了!
特麼,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要這麼嚇他?!
“哈哈哈……”晉伯臣和宋昱麟兩個損友看到程錦南那衰樣,忍不住愉悅的大笑了起來。
想想剛纔他捂着心臟靠在沙發那嚇尿的模樣也是蠻**的!
晉伯臣笑夠了,不忘同情的看着程錦南道,“錦南,衝你剛剛摸兮兮那幾手,哥們兒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吧,不然等咱們喬公子追殺過來,兄弟我們也無能爲力啊。”
程錦南一愣,哼道,“他殺過來幹什麼?我又沒對兮兮真怎麼樣?!再說了,我哪兒知道那是兮兮?!”
“相信咱們喬公子可沒工夫聽你的解釋,兄弟,自求多福吧。”
晉伯臣說着,吊兒郎當的坐了下來。
宋昱麟呵呵一笑,也跟着坐下,冷不丁又問了句,“錦南,剛纔抱着兮兮,看你挺爽的,採訪你一下啊,在知道是兮兮的時候,有木有一丟丟動心?”
“滾你妹的!”程錦南踹他,漲紅着臉怒吼,“特麼還嫌勞資嚇得不夠啊!”
兮兮是誰?
是喬公子的心肝寶貝兒,要是知道誰對他心肝寶貝兒動了歪心思,哪怕是兄弟,他喬公子估計也照砍不誤。
爲了自己個兒的生命安全,算有那麼丟丟動心,也得趕緊的扼殺在搖籃裡。
只是……程錦南舔舔脣,以前怎麼不知道,兮兮身材這麼好,皮膚那個滑啊……
晉伯臣看着程錦南那浪蕩的樣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小子不會在回味吧?”
“……”程錦南臉一熱,哼了聲,沒回答這個白癡問題,看了眼趴在地的女人,冷聲道,“她怎麼辦?”
“能怎麼辦?交給喬公子唄。”晉伯臣道。
程錦南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說,咱們喬公子帶兮兮去哪兒了?”
晉伯臣和宋昱麟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看來某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這下是真要破處了!
喬景蓮抱着葉兮走出ktv大門,泊車的小哥便快速的將車開了來。
沒有將葉兮從懷裡放下,事實,他現在一刻也不想鬆開她。
所以,喬景蓮直接抱着葉兮坐在了後車座,冷聲命令泊車的小哥,“你來,開車!”
小哥微微一愣,但也僅僅只是一愣,便聽令的趕緊坐了車,恭敬的從後視鏡看喬景蓮,“三少,去哪兒?”
“……”喬景蓮看了眼懷裡的葉兮,果斷道,“最近的酒店!”
“好的三少。”
到了離ktv最近的五星級酒店,小哥將套房開好之後才離開。
酒店總統套房裡。
喬景蓮將葉兮放在牀,有力的臂彎俯撐在她身體兩側,鳳眸燃着闇火,灼灼的盯着她面若桃花的小臉。
他知道,了那種藥,是需要男女做那件事才能散掉藥性。
那件事……
喬景蓮桃夭的鳳眸又是一深,渾身也似了藥似的沸騰滾燙。
白色襯衣包裹下的精壯身軀深深的起伏,他緩緩將身體,一點一點,朝在他雙臂間肆意扭動的身體靠近。
當胸膛覆在她柔軟火熱的胸口時,喬景蓮禁不住一陣熱喘,“兮兮,兮兮……”
他低下頭,嗓音難耐的在葉兮發燙的耳邊叫着她,熱汗從他額角一顆顆擲落。
甚至於,短短時間,他身的白色襯衣,也被汗水打溼,貼着他肌理分明胸膛。
葉兮難受得皺着眉,靈魂被架在大火焚燒,她現在,是完全沒有理智的。
她只知道熱,渴。
難受,更大的難受,促使她必須做點什麼,否則,她覺得自己真的會難受得死掉。
卻不等她做點什麼,脣瓣,便被一抹顫抖的微涼薄脣小心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