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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吃不吃火鍋”這個話題，葉兮和古慄又討論了一陣，依然沒得出“吃還是不吃”結果的兩人，同時朝槿年看了去。
“年年，我們中午吃火鍋你覺得怎麼樣？”古慄看着槿年問。
槿年目前對吃什麼並不感興趣，抿了抿小嘴兒，槿年把從古慄抱起他時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古姨，我能下來自己走嗎？”
古慄一愣，以爲槿年不喜歡讓她抱，有些受傷的看着他。
槿年看見，在心裡嘆了口氣。
就知道會這樣。
槿年皺眉看了眼葉兮，才又看向古慄道，“古姨會累。”
原來是擔心她累着。
古慄心下感動得亂七八糟，額頭碰了碰槿年的臉，“古姨不累，古姨就喜歡抱着我家年年寶貝兒，其他書友正在看:。”
“……”槿年抿緊小嘴，看向葉兮。
葉兮看着槿年黑黑的眼睛裡似乎帶着“求助”的意思。
眼皮微微一跳，想到什麼，葉兮嘴角一抽，上前便從古慄懷裡將槿年抱了過來。
“誒，葉小兮，你幹嘛呢？這麼會兒功夫你還跟我搶，沒意思了啊我告訴你！”古慄不捨的抓着槿年的小手兒，瞪葉兮。
葉兮抽抽嘴角，盯了眼她的胸，“先把你的武器收好再來跟我說有沒有意思！”
武器？
古慄一愣，又見葉兮往她胸口瞄，腦子靈光一現，突然明白了過來。
尷尬一抽嘴角，古慄悻悻鬆開了槿年的小手兒，假咳的摸了****，“那個……”
葉兮見她大庭廣衆****頓時受不了，抱着槿年搖頭朝前走。
古慄撇嘴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腦門冒出N根黑線，沒想到她這“武器”第一個傷到的竟然是自家寶貝兒……醉了！
最後，幾人吃的不是討論了半天的火鍋，而是去了素錦齋吃素食。
葉兮第一次到素錦齋是瞿曜庭帶她來的，兩年前的味道如今還記憶猶新。
上次和瞿曜庭是在包間用的餐，這次葉兮和古慄就在大堂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餐，葉兮和古慄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聊着聊着卻突然聊到了秦素素。
“小兮，上個月我請在工商局上班的幾個‘朋友’去練歌房唱歌，你猜我碰到了誰？”
“誰啊？”葉兮喝了口檸檬汁。
“秦素素。”古慄說。
葉兮指尖一抖，看向古慄。
兩年不曾在她腦子裡出現的名字，此刻被古慄提起，葉兮竟然覺得有些茫然。
這股茫然，同時伴隨着心尖兒上的微酸。
秦素素，大學四年同學，一個宿舍的好友，曾經她，自己還有古慄，幾乎是形影不離。
可是臨近畢業，她對她莫名其妙的仇視和憎惡，給了她們的友誼迎頭痛擊。
直到這一刻，她都不能明白，她和秦素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致使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仇恨她。
喉嚨微動了動，葉兮勉強扯了扯脣，“她還好嗎？”
古慄臉色微微變了變，葉兮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惋惜。
古慄搖頭，看了眼槿年。
見槿年睜着黑黑的眼珠子好奇的盯着她，不覺得對他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白嘟嘟的臉，跟葉兮說，“說實話，我無法評價她現在是好還是不好，在我看來，那也許是不好。可在她看來，卻是不錯的。各人自有各人對生活的選擇和過法，很多事，從旁觀者的角度，無法下定論。”
聽到古慄的話，葉兮垂下眼，久久沒說話。
直到菜上桌，莫名沉悶的氣氛纔好轉起來，。
在素錦齋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葉兮牽着槿年在素錦齋門口等去洗手間的古慄。
卻率先等出去的並不是古慄，而是一襲白裙飄飄，大冬天只在白裙外套了件不算厚的白色大衣的藍珊。
兩人視線相對的一刻，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相比之葉兮純碎的震驚，藍珊的眼神兒就複雜許多。
看到原本認定已經“死去”的女人，如今變得更加娉婷純美的出現在她眼前。
藍珊震驚，錯愕，惶恐，不可置信。
塗着粉潤護甲的十根芊芊手指驀地抓緊了手中白色的手拿包，藍珊邁動白裙下空空沒穿任何避寒物的細腿踩着細高跟鞋緩緩走到葉兮面前。
她的臉慘白，圓潤的雙眼黑色的瞳孔不停的往外擴張，嗓音無法自控的輕顫，“你，你是誰？”
葉兮看着藍珊的臉，腦子裡卻不由自主響起當年她跟她說的話，本該欣喜再次見到熟悉的親人，此刻，她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葉兮道，“外公他還好嗎？”
喪妻喪子喪女，一個人的人生再悲慘也不過如此了吧。
想到那個老人，葉兮心口一片劇痛，眼圈也微微殷袖起來。
“外公……”藍珊喃喃，“所以，你是，你是葉兮，你……沒有死？”
葉兮抿脣，正要說話。
古慄的聲音從藍珊身後傳來，“小兮。”
葉兮看向她。
古慄走到她身邊，看了眼藍珊，問葉兮，“你們認識？”
葉兮蹙起眉，輕點了下頭。
古慄還沒來得及表示。
藍珊突然尖利衝葉兮大叫，“爲什麼，爲什麼你沒有死？！”
“……”葉兮心臟縮緊，烏沉的眼眸看向藍珊猙獰扭曲的臉，呼吸困難。
古慄被藍珊突然的尖叫弄得一怔，反應過來，明亮的雙眼立刻被憤怒的赤焰充斥，咬緊牙關衝上去一把拽住藍珊的手腕，惡狠狠道，“道歉！”
“放開我！”藍珊竟被古慄狠戾的眼神兒瞪得背脊發虛，嗓門更是尖利了分，縮着肩膀往後躲。
古慄磨牙，肺部裡全是火氣，用力抓着她的手腕將她扯過來，怒吼，“小婊砸，我讓你道歉！”
“放開，放開我……”藍珊瘋了似的大叫，如受了巨大的刺激般，神情癲狂。
而隨着她的尖叫，素錦齋門口此刻已堆滿了過路的行人，許多人甚至拿出手機開始錄影。
葉兮小臉發白，將微慌的槿年摟在懷裡，另一隻手去拉古慄，“栗子……。”
“小兮，你別勸我，今天我非讓要這小婊砸給你道歉不……”古慄扭頭看向葉兮，眼角卻不經意掃到了圍在素錦齋門口的人羣，心頭猛地一緊。
三更。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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