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一點一點變得漆黑無,瞿曜庭脣角勾出一抹嗜血,忽的低下頭,重重封住了葉兮的雙脣,而頓下的某處,亦緩緩釧動了起來。
“唔……”葉兮神經高度緊繃,即使他現在的動作之前溫柔了許多,可隨着他進出而來的,卻是更大更劇烈的疼痛。
雙眼脹痛難忍,葉兮使勁兒閉了閉眼,指尖狠狠往他鼓凸的手臂肌肉掐陷,“停,停下,唔,不要……”
葉兮細碎顫抖的嗓音從脣間艱難吐出,一顆心備受煎熬的高高懸掛在咽喉,好似下一刻便會從她嘴裡蹦出來。
房門傳來的叩門聲還在繼續。
不知道是不是葉兮的錯覺。
那落在房門的叩響聲,似乎之前快疾了許多,落下的頻率亦是加快了不少。
葉兮內心惶恐以外,便是透徹的悲涼。
她一面承受着男人的故意而爲,一面時刻擔心着房門會在下一刻被人從外無情的擲開闖入。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狼狽和不堪入目,骨子裡的傳統,不容許她這幅不堪的樣子叫其他人看見。
葉兮眼眶包滿了眼淚,碎涼的哭聲殘破的從她喉嚨深處滾出,滿臉身處水深火熱之的痛苦絕望。
狠狠心,葉兮閉眼,猛地擡起顫抖不已的兩條白嫩長腿緊緊圈住了男人的蜂腰,身子亦隨之急速收緊。
幾乎立刻的,身的男人發出一聲狼性的嘶吼,兇狠勃發了數幾十下,一抹滾燙的精華便如數遞交給了葉兮。
男人重喘着,猛地抽了出來,漲紅了俊臉,重重壓在了葉兮的身。
葉兮揚高脖頸兒,眼眶內滿是潤紅的液體,靈氣的烏黑瞳仁兒空泛的盯着頭頂閃爍的水晶宮燈。
一雙腿無力垂下的一刻,溫熱的紅色液體,潺潺從下流出。
“裡面若是沒人,我便開門進來……”
陸景行冷清的嗓音越發低沉。
卻不等他說完,房門便被從裡打開。
看着屹立在門口氣場疏離森翳的男人,陸景行眼眸微眯了下,“瞿總裁?”
瞿曜庭倚在門沿,堅毅鐫冷的面龐卻帶着淺淺的薄紅,一雙重瞳亦是旖旎未散,漫不經心透着與生俱來的清貴之氣,睨着陸景行,“陸總裁要用房間需要再等等。”
陸景行盯着瞿曜庭臉龐的雙眼幽幽漆黑了下來,目光似無意的從房間內逡巡而過,掃到客廳被踢翻在地的長几時目光有片刻的靜滯,接着便又若無其事的挪開,淡清清的望着瞿曜庭,“打擾了。”
說完,陸景行轉身離開。
瞿曜庭看着陸景行背影的雙瞳冷了下來,薄脣凜冽一勾,站直身,帶房門,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推開洗手間房門,意外的是,並沒有看到原先躲進裡面的小女人。
瞿曜庭沉鐫的面容頓時隴一層寒冰,重瞳一凜,快速將整個房間找了一遍,沒有找到那膽大包天敢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小女人,卻找到了一扇通往舞會現場的白色房門。
瞿曜庭盯着那扇打開的房門,雙拳攥緊,重瞳赤焰滾滾。
正當他邁動長腿毫不猶豫便要追去時,眼角不經意掃到了白瓷地板,拖曳了一地的鮮紅色。
心房狠狠一震,瞿曜庭屏息盯着地板深紅色的液體,深眸內早已掀起一片波濤駭涌。
每往前走一步,葉兮都能感覺到有什麼暖暖的東西順着她的雙腿不停的往下往下。
她將一頭捲髮放下,堆在胸前,遮住了淚流滿臉狼狽萬分的臉頰。
這一刻的心涼,起兩年前他對她禁錮,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能隱約感覺到他的變化。
兩年前,他儘管生氣憤怒,卻從不會在這種事情強迫傷害她。
可是現在,他不僅強迫她,甚至,將它視爲一種懲罰,折磨她,那麼殘忍的折磨她。
他變得冷血而無情了!
眼睛腫得幾乎快看不清前方的路,葉兮卻不顧身體的痛,加快步伐往前,她只想快點離開,再快點離開。
“蓮少……啊……誰啊,沒長眼睛啊……”
尖利慍怒的女聲劃破耳膜,接着身體被狠狠往後推了把。
葉兮雙腿虛軟無力,那一推將她推倒在地是意料之。
是她沒看清路撞到了別人,葉兮慌忙垂頭,小聲道歉,聲音嘶啞帶着濃濃的鼻音,一雙慘白纖細的手撐在地面,掙扎着要站起來,卻始終無法站立起來。。
好在,一隻溫熱好心的大掌輕輕握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從地拉了起來。
葉兮沒有看他,垂着頭道謝,倉惶的從男人身邊擦過。
男人手還保持着抓握女人胳膊的姿勢,蹙眉望着女人佝僂的背影,一顆心沒來由沉跳得厲害。
“啊……血,是血,天啦……”
女人驚恐的駭叫聲將男人定格在葉兮身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抿緊玫色紅脣,男人垂頸看向在路燈照耀下鵝卵石鋪的路面一滴滴拇指大小的紅色液體。
桃夭的鳳目猛地縮緊,想也沒想,折身便朝剛纔葉兮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雙眼腫痛脹澀,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葉兮滿頭虛汗,雙手掐緊了大腿兩邊的裙襬,拖着猶如被千斤巨石縛住的雙腿艱難的往前挪動。
突然,左腳被拌了一下,葉兮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朝前撲了去。
眼前晃過灰白地面,葉兮蒼白的雙脣勾出苦澀,緩緩閉了雙眼。
卻,最終的疼痛沒有打來,腰肢從後被一股大力纏住,接着,她整個人落入一抹溫厚的懷抱。
葉兮愣了愣,緩慢的打開了雙眼。
入目的男人臉,深斂,沉着。
葉兮擡了擡下巴,卻是對他微微一笑,“景行……”
陸景行冷看着葉兮白如麪粉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以及那雙水靈清澈此刻卻紅腫乾澀的眼眸,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了。
葉兮真的沒有力氣了,虛汗一層一層的從她額頭冒出,鼻息間的呼吸一寸一寸困難。
腦袋漲紅,視線迷幻。
她難受的皺了皺眉,將額頭靠在陸景行的胸口,眼淚從她血紅的眼眶涌出,低啞的嗓音佈滿了滄桑虛弱,“景行,帶我和槿年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