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喬景蓮是當時學校整個小學部初部外加高部公認的“完美戀人”。
漂亮的蝴蝶是扎堆的往他身撲,連小學一年級的幾個小美女都偷偷給喬景蓮塞了兩顆大白兔奶糖表白。
喬景蓮除了會打架滋事以外,還有個特點,毒舌,往他身撲的蝴蝶,不是被他“拍死”,是被他損得生無可戀。
她好幾次都撞見,人菇涼羞羞答答的來表白,最後是被他說得無地自容哭着跑開的。
而她很不幸的,是唯一一個能近他喬霸王身的雌性。
她這個特別的存在,自然成了衆多喬景蓮衆多“女粉絲”的眼釘肉刺。
所以,在十一歲那年,她被圍攻了。
那一場圍攻至今讓她印象深刻,並且讓她對女人的攻擊能力不敢抱懷疑態度。
圍攻的開場免不了一頓口水戰,口水戰之後是扯頭髮,當然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扯得過很多個人,腿被踹了幾下她數不清,身和手臂,甚至臉都被掐得青青紫紫。
那一天,她根本不敢回家,怕她媽媽看到她身的傷哭。
所以她一個人躲在教室的角落,蹲到腿麻。
最後找到她的,是喬景蓮。
她知道她當時那個樣子肯定很狼狽,在深夜裡,很有女鬼出沒的嫌疑,很恐怖。
但她沒想到,有恐怖到把喬霸王嚇哭的程度。
那晚,喬景蓮緊緊的抱着她,眼睛很紅,像是飲了血。
那紅色的液體從他眼落下的時候,她卻是嚇了一跳。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哭!
那個場景,她想,她或許永遠都不會忘記。
身有傷的那幾天,她都住在喬景蓮的家裡,喬景蓮模仿學校的老師給徐秋打電話,告訴她,她要代表學校參加賽,時間緊迫,爲了更好的訓練,所以這幾天她住老師家。
不知道徐秋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但那幾天,徐秋沒有來找她。
她想,或許她是真的相信了吧,畢竟喬霸王模仿老師的語氣模仿得那麼像!
而在受傷第三天,身的痕跡已經在漸漸消散。
午,喬景蓮神神秘秘的牽着她走到學校操場。
她莫名其妙跟着他去。
走到操場她才發現,之前圍攻她的那一羣人,一個不少,全部一排排的面對操場圍牆而站。
她們雙手舉高趴在牆壁,每一個人都在發抖,都在小聲的抽泣,而她們每一個人的身,都有傷,那些傷,起她之前所受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很震驚,也有點害怕,很慌的看着喬景蓮。
喬景蓮很溫柔的對她笑,那雙鳳眼裡,有很深的保護欲和疼惜,他說,“兮兮,我給你報仇了,開心嗎?”
她那時只是哭了,第一次打了他,覺得他太狠了,下那麼重的手。
他抱着她,任她打,耐心得一點也不生氣,酷酷的說,“我不打女人,但,打了我小媳婦的女人除外!”
從那之後,在學校,再也沒有敢欺負她,也都知道了,她是他喬景蓮的小媳婦。
而那些圍攻她的人,她在學校,再也沒有見過。
她並不知道她們去了哪兒,也沒有心思去知道,因爲那時候,她眼裡只有喬景蓮。
因爲他會保護她,因爲他會和她玩兒!
十二歲那年,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最終讓喬爺爺找到她,給她錢,讓她離喬景蓮遠點,一向慈和的老人,在那一刻,變得像個陌生人,對她譏言令色,色厲內荏,將她貶低到了塵埃,踐踏到了土裡。
她雖然只有十二歲,可好言和歹語,她並非分不清。
從小徐秋教她,做人什麼沒有都能活,但不能沒有氣,沒有骨氣!
所以從那以後,她不再主動找喬景蓮,也不再是他的小跟班,她儘可能的避他,躲他。
後來,她們一家搬離了老宅,住進了現在的葉家公寓,然而喬景蓮依舊是她們家的常客。
而那時候,喬景蓮便開始無休止的欺負她,惡作劇她,各種的不讓她順心。
如果她心情好,他喬霸王心裡勢必不會爽快,飛快把她整哭才罷休。
而他喬霸王爽快的時候,你還不能跟着他高興。
總之,你是左右不能舒坦是了!
再後來,她了大學,他也出了國。
他們很少聯繫,可喬景蓮這個人,卻好似還活在她的生活裡,他的身影不曾模糊過一刻。
當愛情真正萌芽的年齡階段,當她對愛情有了憧憬和期待的階段,她卻從來沒有往喬景蓮身憧憬過。
喬景蓮在她心,是個特別的存在。她將他默默放在,一個哥哥的位置
而現在,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歡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想攜手同行,白頭偕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身前的男人突然轉身,那雙彷彿能看透人靈魂的重瞳,陰厲的盯着她,一張冷酷俊顏,像是結了冰,茲茲冒着寒氣。
他猝不及防的轉身,沒有給葉兮藏掩眼情緒的機會,葉兮眼的遲疑和糾結,盡數收入了男人冷銳的眼眸。
瞿曜庭輕眯了眯眼,所有的情緒冰封在他那雙望不見底的深瞳內。
他彎身,將葉兮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臂膀很有力,被他託抱着,讓她特別安心。
葉兮抱住他的脖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冷峻的臉龐。
瞿曜庭抱着她走出書房,朝臥室走去。
臥室裡,葉兮被他輕柔的放進柔軟的大牀裡,他眉頭皺着,臉色鬱郁,卻耐心又體貼的給她蓋好被子,俯身,在她眉心親吻,嗓音是緊繃和壓抑後的溫柔,“睡吧。”
他說完,直起身,眸光深鐫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要走。
葉兮連忙拉住他身浴袍的衣角。
瞿曜庭眼眸閃了閃,轉身,握住了她拉着他浴袍的小手兒,寵溺的包裹在掌心,重瞳如墨潑般幽黑看着她,“怎麼?”
他的語氣裡有無奈,嗓音卻是淡清清的,不帶半點情緒。
他這樣,葉兮心裡的慌意到達了一個臨界點,以至於她整張小臉,都寫滿了慌張和可憐的請求,小嗓音顫顫,像是輕輕一抖會碎開,“老公,你別走……”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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