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出來,此時此刻,顧以安的感受。
似乎是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宣泄着快樂,無數歡愉的情緒,一層層地堆積起來,一個高-潮之後,緊接着又是一個高-潮。
她的眼前,她的腦海之中,不斷地盛放出了一朵朵的煙花,漂亮到了極致。
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她興奮得發抖。
每一次,她都認爲這是最興奮最快樂的時候,可是下一秒,另一個快樂的高峰,就又衝擊了她的心臟,讓她根本就無力招架。
難怪那麼多人,經受不住這種誘惑,也難怪那麼多人,想要戒掉這種惡魔毒藥,卻每一次都無法成功。
但凡是嘗試過這種最極致歡愉的人,在再一次面對這種東西的時候,都會無力招架這種誘惑,甚至只要想想一下,都也完全沒有辦法抵擋!
顧以安不知道這種一波又一波的快樂衝擊,還要再來多久來多少次。
她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當那種極致的歡愉感過去之後,顧以安只覺得自己很累很累,累到了極致的那種累。
她甚至連站都站不住。
而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就是坐在地上的,或者說,她是在地上打滾的。
顧以安看向了其他人。
蕭媛已經不再慘叫,只是小聲地啜泣,而她的目光,正在緊緊地盯着顧以安看。
高陽的臉色暗沉如水,他死死地咬緊牙關,上下顎幾乎都要完全僵硬。
尹季宣也不在掙扎了,就躺在輪牀之上,一動不動。
而付瑩瑩,呆愣地看着顧以安,眼神之中全都是不敢置信。
顧以安動了動脣,想要說話,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很是沙啞,還又幹又疼,就好像是叫破了嗓子的那種疼,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以安,看向了方少白。
方少白手中,還有一個針管。
他正把手中的針管拆下來,丟到垃圾桶中去。
顧以安試圖站起來,可是她卻怎麼都站不起來,腿軟得要命,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快樂嗎?”方少白踩在垃圾桶的腳踏上,垃圾桶蓋彈開,他就把手中的針管投入到了垃圾桶之中。
沒人回答。
方少白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才轉身看向顧以安:“這種感覺,是不是********?”
顧以安的牙關緊咬,一聲不吭。
方少白笑了笑,“潘多拉之淚太厲害了,如果我不給你注射一部分解藥的話,你恐怕要連續高g潮一天一夜纔會消褪,那樣的話,我的手術就沒辦法如期進行了。所以先給你注射一部分的解藥,等手術完成了之後,再給你注射一部分的解藥……”
顧以安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少白。
她的心中滿是駭然,片刻之後,她才咬着牙說道:“你真的給我注射瞭解藥?”
她的聲音嘶啞難聽,關鍵是音量還非常非常低。
不過,這也足夠讓方少白聽清楚了。
“是啊,不然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清醒過來?”方少白笑了笑。
顧以安渾身僵硬,她轉過頭去,看向其他人。
蕭媛,付瑩瑩,還有高陽……
他們都能完全看清楚剛纔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也最能給顧以安提供足夠的信息。
顧以安詢問地看向蕭媛、付瑩瑩還有高陽,後者,都緩緩地點頭,證實了方少白的說法,方少白,真的給她注射了什麼。
雖然顧以安不明白潘多拉之淚到底是什麼,但是無疑,她很清楚潘多拉之淚的作用機制,就是通過刺激人的神經元,讓人的大腦釋放出更多的興奮信號。
如果說有解藥的話,那應該是完全中和掉潘多拉之淚,纔對。不可能說讓她很快就停止了那種藥物作用,除非是這種所謂的解藥,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潘多拉之淚從她的身體之中中和掉排出來,這種所謂的解藥,或許就只是能暫時阻斷潘多拉之淚對身體的影響罷了!
顧以安緊抿着脣,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哪裡是解藥?
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
除非是她能徹底截斷潘多拉之淚,否則的話,以後永遠都要受這種所謂的解藥的擺佈!
無法容忍!
這只是她的猜測,顧以安緩緩地看向了方少白:“以後,我永遠不可能擺脫這種解藥,是嗎?”
方少白笑了一下,“解藥你想要,就會有的。一輩子用,也沒什麼。”
“啪!”
“嘩啦!”
顧以安一下子把面前的東西都給掀翻了,雙眼完全變紅,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
“我不,絕不!”顧以安咬牙切齒地說道。
方少白挑了挑眉,“當然,你不想要解藥也可以,只要你能承受住潘多拉之淚的威力。潘多拉之淚,在給你快樂的時候,你會快樂得飄飄欲仙,而在折磨你的時候也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世界上,能夠徹底戒斷潘多拉之淚的人,還沒有出現過呢。或許你會成爲第一個也說不定呢。”
顧以安的臉色已經完全白了。
果然如她想象的那樣,潘多拉之淚,很難戒斷。
就好像是那些癮君子一樣,在解毒的時候,就會出現非常多的狀況,尤其是資深的癮君子,如果強行戒斷的話,甚至會出現猝死的狀況。
潘多拉之淚,比那些東西要厲害百倍,可想而知戒斷反應將會有多大。
“好了,休息夠了吧,開始了。”方少白的聲音驟然變冷,他指着尹季宣說道:“先從他開始,或者是她們兩個,都可以。你選一個。”
顧以安咬緊牙關。
她看着尹季宣,還是覺得無法下手。
“那就她們兩個好了。”方少白看向了付瑩瑩和蕭媛。
“顧以安!”付瑩瑩忽然大叫了一聲。
顧以安看了過去。
“不要選我們,不要……”付瑩瑩哭道。
方少白這會兒的惡趣味忽然騰起了,他扯了扯嘴角道:“對了,如果安安你做得夠熟練的話,說不定只用一個練手就行了,剩下的,我可以考慮以後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