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這些,葉寒川,你沒有資格,你沒有資格!!”伊藍溪突然就冷笑出了聲,她冷笑着,眼淚卻延着眼眶不斷滑落,“不管我有沒有愛上別的男人,這不就是你親手造成的結果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葉寒川煩躁和不悅的情緒再度在眉頭璧落,雙手的力道再度收緊,令她在這一瞬差點室息而亡,她只覺得來自頭頂上的那兩道是岑冷的利劍,耳邊,他過於低沉的嗓音裹着濃濃的危險,“你都不敢承認,不敢面對,是不是一切都只是藉口,就算我沒有傷害你,你也會離開我,會愛上冷景陌,對不對?”
他失去了理智,在衝動裡爆發。
血色,在伊藍溪的小臉上漸漸盡褪,她看到了他眸底甚似魔鬼的封冷和殘忍,如一頭餓狼一樣散發着嗜血的氣勢。
“葉寒川,你一步步讓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原來你並不是那麼的陽光,而是那麼的陰冷黑暗。”她絕望開口,“明明是你傷害了我,傷害了所有人,卻還要講罪名強行壓在我的身上,來質問我,來怪罪我。”
她絕沒有這樣。
若葉寒川沒有傷害自己,沒有讓她絕望,她不會愛上別的男人。
即使在那之前就與冷景陌接觸過,但她也不會。
葉寒川怒了,將她狠狠壓在了靠椅上,聲勢浩大的危險裹着與生俱來的寒冷將她嚴密包裹住。
他壓低頭,囂薄的脣幾乎快要貼近她因憤怒悲傷而顫科的脣瓣,“我陰冷黑暗,那他冷景陌就陽光溫柔了嗎?”
“放開我……疼……”伊藍溪被他箍得一點力氣都投有了,聲音軟弱無力,就連身子都任由他死死鉗住,劇烈的疼痛傳來。
“既然知道疼,爲什麼還要來激怒我,還要在我的面前維護別的男人,恩?”葉寒川的臉部抽搐着,脣角微微抿成一條嚴苛的弧度。
伊藍溪的身子微微顫抖着,絕望地搖頭,像一片在風中無力飄蕩的葉子一樣,眸子也如同漂過一般失去了光芒,“因爲你深深的傷害着我,以前,現在……”
葉寒川鷹眸眯着,“如果我是爺爺的親孫子,該有多好。”
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那麼,不需要謀奪,葉家便是他的。
那麼,他也不會做出這麼多事來。
那麼,伊藍溪還會待在他身邊,與他相愛,相守一輩子。
伊藍溪凝着他,柔軟的脣泛着無力的漣漪,卻是絕望過後的無民悽美,“黑暗的種子,早已在你心中生根發芽,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但凡你覺得有威脅,便會有手段,除非你不求權錢,淡泊名利,可是這樣,你又做得到嗎?”
葉寒川怔了怔。
伊藍溪的小臉騰起凜冽之光,“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做不到放棄葉氏集團。”
“夠了。”葉寒川凌厲的開口,不準伊藍溪繼續說下去。
是的,他是不願意放棄。
可是經過伊藍溪說出來他的黑暗一面,終究不想面對,不想承認。
伊藍溪的淚痕枯竭在臉頰上,沾染斑斑隱隱浮動的淚光,看向眼前的男人,聲音譏諷,“一切是你問起的,卻不敢讓我繼續說下去,這就是你的人生嗎?葉寒川,即使你得到葉氏又怎樣?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失敗的人生罷了。”
葉寒川聞言後,眉頭皺的得更緊了,大手擎在一旁,眸光閃爍着,“失敗者,我是個失敗者嗎……”
他痛苦的輕喃了一句,繼而又將伊藍溪猛然拉入懷中,臉色一變,“不,我不是。”
“只有依靠自己的雙手,努力的爭取想要的東西,而不是用着非法手段奪取,那樣的人才是成功的人。”伊藍溪冷厲的開口。
葉寒川突然煩躁地一揮手,“閉嘴!!”
伊藍溪全身顫抖了一下,疼痛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
她蒼涼地看着葉寒川,“的確應該閉嘴,因爲此時此刻,一切再說起來,又還有什麼意義與作用呢。”
良久,車內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葉寒川忽然看着她,“藍溪,你最美好的東西,我一直留着,即使與你在一起那麼多年,我也尊重着你,現在,你是不是給了冷景陌?”
他的眸光危險至極,帶着憤怒,帶着佔有?
美眸開始泛起驚恐,她的脣顫抖着,這種顫抖像會傳染似的,漸漸蔓延全身,“你,你想做什麼?”
她開始掙扎着,試圖想要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放開我……”
葉寒川非但役有鬆手,反倒將她越箍越緊,粗壯的手臂幾乎將她勒得喘不過氣來,低沉的嗓音重如磐石,低低地壓向她,“從你的反應看來,我是猜對了,你不知道,這一刻我有多麼的咆哮,多麼的憤怒。”
“你到底要做什麼?”伊藍溪徹底崩潰了,大叫着,眼淚混合着氣憤悲傷再度流下,擡手,用力地捶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我要你!!”葉寒川大手猛然一收,將座椅放下,將她狠狠推倒,她嬌小的身軀猛地陷入躺椅上,激起內心更大的反抗。
“葉寒川,你這個惡魔!!”伊藍溪強忍着胃部傳來的一陣陣抽痛感,眼神鋒利地盯着他,聲音雖然有些無力,卻字字犀利,“你靠這樣的一個方式來得到一個人,壓迫一個人,不是男人,那是懦夫。”
葉寒川的面色幾乎鐵青一片,全身散發着如同地獄撒旦的冰冷,“你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卻被別的男人奪取了那份美好,這怎麼可以,怎麼叫我甘心?”
他森冷地盯着伊藍溪,一把將她扯住,修長的手指像鐵鉗一樣陷進她的鎖骨處,霸道的勁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捏碎,“得不到你,就毀了你。”
“不要……”伊藍溪驚恐地大叫着。
葉寒川的目光變得嚴苛,英俊的面容罩淡淡的光線下彰顯得更加不真實,他的脊樑冰冷地挺直,據傲的下巴也變得僵硬,冷酷殘忍的氣息透過他優美堅硬的西裝線條漸漸滲透出來……
“伊藍溪,我要你,這一刻,誰都無法阻止我,即使是冷景陌,他也來不及!!”
伊藍溪掙扎着要逃離,可奈何力氣沒有男人的大,整個人還未完全起身,就一把被男人重重的推倒,美麗的身影如同蝴蝶一般無力,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身子在不斷地後退、後退……
男人剛硬的臉部線條彰顯得英俊無度,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身子在吃力地後退,囂薄的薄脣抿在一起,形成優美的冰封殘酷弧度。
她驚恐後退……
他步步侵襲……
車內,充滿了危險之氣……
就在她近乎絕望的時候,車,猛然被後面疾馳而來的車撞了一下。
一瞬間,整個人只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葉寒川一震。
伊藍溪透過車窗,看到了江弈城。
葉寒川也同樣看到,他冷笑一聲,“來的這麼快,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但那又如何,也改變不了什麼,若我不願意放你走,誰都無法安然無恙的帶走你。”
伊藍溪努力站起身來,準備逃竄,卻見到身後的男人敏捷的身形,驀地伸出大手,如
同抓住毫無反擊之力的兔子一樣將她扯住,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入身體似的。
“放開我……”
一陣室息襲來,伊藍溪差點昏厥過去,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要被這個男人捏碎了,用力地想要推開發瘋的男人,奈何他的力氣大得很,根本不爲所動。
“江弈城追上來了,那麼,我們就與他來一盤危險的飆車遊戲,如何?”冷景陌的語氣很輕很輕,像是一種低柔的力量在衍生,卻透着詭異可怕的氣息,這種致命的感覺將伊藍溪緊緊勾住,每一條神經都在慌亂的躥着。
未曾等伊藍溪開口,葉寒川已經啓動引擎,車快速的就馳騁了出去。
伊藍溪緊張而害怕的盯着他,如同在盯着惡魔一樣,脣瓣在顫抖着……
“這樣的飆車遊戲刺激而驚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葬身於此。”冰冷的聲音如同從地縫中崩落出來一樣,帶着危險,濃濃的危險之意,“藍溪,或許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或許我們會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一定呢,你說是吧?”
她憤怒地盯着他,“葉寒川,你當真不要命了嗎?”
速度之快,讓她幾乎要暈眩。
膽戰心驚的。
葉寒川幽暗的眼神凌厲一閃,幽冷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絕冷無比,“如果你死了,還怎麼與冷景陌相愛相守?”
巨大的震驚頓時在伊藍溪的胸腔處炸開,“那你爲何不直接殺了我,還要賭上自己的命,玩這樣的死亡遊戲?”
他脣角微勾,話音很冷,“因爲我是男人,喜歡追逐更加刺激的方式!!”
而他,又真的捨得她死嗎?
後邊,江弈城緊追不捨,他要幫冷景陌救出伊藍溪來,這是他兄弟的女人,他不能讓她受傷。
兩人在道路上激烈的追逐着,因爲擔憂伊藍溪的安危,江弈城只是盡最大程度的攔截葉寒川,試圖將他堵住。
而葉寒川便是看重這一點,所以是肆無忌憚的撞擊着江弈城的車。
受傷又如何?
這本就是一場生死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