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暗了,夜幕中璀璨的星星,皎潔的明月,煞是美麗。
冷晴天正打算好好睡個美容覺,她做好了保養後就躺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正在她感嘆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亂了冷晴天想要睡美容覺的計劃,冷晴天頓時有些不悅,不知道大晚上誰還會打電話給她。
“喂”。冷晴天接過電話談談說道。
電話一邊傳出一陣女生的聲音,聽上去冷冷地,還很熟悉。
冷晴天頓時想起是鈴鐺,想起那日她的離開,心裡本能的還擔心着她的危險,聽到聲音,忽的覺得安穩了不少。
不過冷晴天轉念一想,鈴鐺在深夜打電話恐怕是有事相找,不然不會輕易打電話。
心裡不由的回想起鈴鐺上次那副麻木而又冷血的模樣,冷晴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晴天,你出來一趟,我有事找你。”簡短而又力話語,冷漠的像一塊冰塊。
冷晴天勾脣一笑,精緻的面容配上這一笑彷彿顯得更加美的明豔動人。
前面還是一抹優雅的笑,下一刻冷晴天臉上卻帶着幾分冷冽。
“有什麼事不可以在電話裡面說嗎?太晚了我已經準備睡了。”冷晴天擡手扶着自己臉上的面膜,將它貼嚴實了。
這一會,她學會了聰明。
電話裡面有明顯的一怔,鈴鐺沒有想到冷晴天如此警惕着,不愧是與自己一起度過危險的殺手。
可是,天意弄人,最終還是將她們兩個分開了。
鈴鐺好歹是做過十幾年殺手的人,和冷晴天相較量,不僅沒有佔領到上風,而且好像有種被冷晴天看穿的錯覺。
直覺更加的告訴她,冷晴天並不簡單。
鈴鐺迅速恢復過來,一張臉上毫無表情,又繼續道:“出不出來全在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手頭上有關於南宮烈的獨家,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冷晴天有些不信鈴鐺口中的話,南宮烈是什麼人,自己是清楚的,像南宮烈這麼神秘而又腹黑的人,怎麼會被她這樣輕易的抓住把柄。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冷晴天冷道了一聲,微閉起自己的眼眸。
“如果我說是關於一個他前女友的事情,你會來嘛?”鈴鐺狡黠的咧着嘴角,輕笑起來。
這一個把柄足夠拉到冷晴天。
“在哪裡?”冷晴天微蹙起眉頭,猛的睜開了眼眸,將自己臉上的面膜扯下了。
鈴鐺心裡暗舒了口氣,如果冷晴天不答應她還真無法向黑巖交代。
“我在水袖街的Dark等你,快點來,不要讓我等急了。”
說完鈴鐺便掛了電話。
而她身後的男子從始至終都在,他完全隱匿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星光點般的菸頭才能彰顯出黑暗中有人。
鈴鐺收好電話,轉身,微沉着眼眸,對黑暗中的人恭恭敬敬道:“冷晴天馬上就來”。
黑炎輕輕“恩”了一聲,隨即嘴角化開了陰險的笑。
他就要等着那女人來,自己可是準備了一場好戲,她不來就就無法上演了。
南宮烈你不是對這個女人有感覺嗎,那好,我就要她知道你冷血又不負責任的一面,她知道後是否還會被你的外表欺騙?
我絕對不會要你好過,你等着南宮烈。
阿雪我要爲你報仇,讓南宮烈生不如死。
他看了看外面的夜,更深了。
水袖街聽上去有一種溫婉的感覺,但實際上這裡卻是很混亂也很繁富。尤其是有一間大型酒吧——Dark。
從車上走了下來,冷晴天甩着一襲秀髮傾斜而下,露出精緻白皙的臉蛋。
她身着黑色的緊身皮衣,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腰身,宛如黑夜裡的天使,散發着成熟,傲人的氣息。
這是她今天的裝備,只有穿成這樣,她才能集中精力。
站在門口,冷晴天靜靜的看着Dark的入口若有所思。
她早就聽聞過這家酒吧……Dark,不過當真正來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一股糜爛腐朽的氛圍。
在這裡面可以做一切國內不許做的事,因水袖街經常發生黑道之間的火拼,加上Dark裡出現的犯法事件層出不窮。因此國家便對水袖街愛理不理。
實際上這裡成了獨立的小地盤,有人還將這裡稱爲——天堂
有趣!
冷晴天嘴角攜着笑,她倒要看看鈴鐺在這裡究竟要說什麼。
走進Dark裡面,首先就能感受到震耳欲聾的重金屬聲音,顏色各異的燈光交織出一片糜旎。
中心的舞臺上穿着暴露的妙曼舞女正在搖擺着腰肢瘋狂的扭動。
冷晴天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種太亂的地方。
欲走時,有個喝的爛醉的男人將手搭在冷晴天的肩上,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
“美女,多少錢一夜啊”。
冷晴天眼眸裡瞬間凝聚了一股殺氣。冷冽的,殘忍的。
她挑挑脣,頓時魅惑百生。
“你付的起嗎?”
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咔”的一聲,那個男人就一臉痛苦的模樣倒在地上。
不過是手骨斷了而已!
冷晴天懶的理睬,直接徑直走向Dark的包間裡。
鈴鐺已經等候多時了,她倒不要緊,重要的是黑炎等不急了,正準備暴躁的時候,冷晴天便走在了門口。
鈴鐺打開門還未來得及開口,冷晴天搶先一步,看見鈴鐺的第一眼,她就立即的就道:說“沒有多少時間給你,有話就快說”。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你不要耽擱我的時間。
鈴鐺突然神秘一笑,“當然有話要說,不過不是我說”。
屋裡的光線極低,黑壓壓的一片,感覺特別壓抑和沉悶,還有一股辛烈的菸草味和濃烈的酒味,很刺鼻,又充滿誘惑。
冷晴天眉頭微皺着,警惕的望着面前,鼻翼尖嗅到了一絲異樣。
有菸草味,那就證明有個男人也在這間屋中,新聞這個牌子的煙女人一般都招架不住。
用這個牌子煙的男人都有點烈,南宮烈就用這種煙,想必這個男人也不列外。
冷晴天臉一沉,微眯着眼涌動着不悅的氣息。
她冷晴天最討厭被人騙。
浪費時間。
冷晴天正欲走,身後的男人發話了。
“冷小姐,纔來就要走是不想給我黑炎的面子嗎”?
不是疑問,而是帶有威脅的陳述句。
冷晴天的腳步懸在空中還未放下,忽然就覺得背後有一道涼幽幽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游走。
她有些驚異沒想到竟然是黑炎差鈴鐺把自己叫出來,黑炎有什麼目的?
上一次的交手,她已經知道了此人的性格,手段毒辣,心機很重。
可是怎麼鈴鐺會和黑炎在一起,難道鈴鐺已經跟隨黑炎了?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冷晴天的心頭,按道理來說,鈴鐺應該不會投靠黑炎啊,畢竟黑炎乘機打雜暗香。
“鈴鐺,這怎麼回事?”
冷晴天的視線緊緊的睨着鈴鐺,反問的一句話語裡滿滿的嘲諷意味。
做殺手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不忠誠這個問題,冷晴天肆意的目光打量着鈴鐺,充滿了不屑。
前一段時間還一個人單幹着,如今,這麼快就找到了下家了。
鈴鐺沒有一點兒反應,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雕塑。
鈴鐺輕笑了一聲,似乎不想解釋什麼,“沒怎麼回事,如你眼前看到的這樣,冷小姐怎麼不進來,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冷晴天凜然直徑的走了上去,悠悠道了一聲,“他還不值得我注意”。
說着走進包間裡,隱約能看見沙發的輪廓,冷晴天便坐了下來,雙腿優雅的檢查着疊在一起,修長的腿面對着黑炎,“黑炎,你這麼忙還有時間找我?我是不是該感到高興呢”?
黑炎輕笑着,視線落在她的一雙長腿上,嘴角勾笑着,“找冷小姐來,自然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告,因爲我覺得我有義務要告訴冷小姐”。
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晴天忽的想着鈴鐺打電話時,說的是關於南宮烈的信息,那黑炎口中說的怕也是這件事。
“是關於南宮烈?”
話畢,“啪”的一聲,包間裡瞬間有了光亮,包間裡的一切都呈現在了眼前,一覽無餘。
包括黑炎。
鈴鐺不知在何時已經離開了包間,包間內就只有黑炎和冷晴天,氛圍頓時陷入了極其奇怪的境地。
冷晴天藉着突然有的光線馬上看見了黑炎,原來黑炎一直就坐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竟沒有發現。
不過這也證明了黑炎並沒有對自己不利的念頭,不然完全可以在剛纔進來的時候立即出手。
冷晴天也不怕他黑炎,交鋒起來也不知道誰輸誰贏。
想明白了一切,冷晴天知道黑炎是真正請自己來“說事”的。
黑炎正慵懶的半躺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他擁有着一張剛毅分明,殺氣過重的臉。
太過暴戾,讓人心存畏懼。
值得冷晴天注意的是黑炎手裡拿着一張照片,是一個女孩,但是她卻沒有看的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