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握住她的下巴,看着這小巧又精緻的臉蛋,無視這隻小貓想要撓人的爪子,反而親暱的將她額前的秀髮撇到了耳後。
而冷晴天也十分配合的將自己的身體貼着他,一副親密的樣子。
兩人就宛如一對情侶一樣,使大家都楞了眼。
楚衍深目光一直不肯離開,一旁眼尖的記者順着他的目光望見了冷晴天,心裡頓時一陣竊喜,他們是不會放過這麼個挖猛料的機會。
不由有幾個衝了進去,看見那坐在一旁的一男一女,不由喜形於色,這會兒不愁拿不到頭條了。
葉晗目光望着這一切,臉上尷尬着,伸手想要挽着楚衍深。
卻不料被他靈巧躲過,葉晗那張豔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還是硬生生的將手挽了過去。
楚衍深實在躲不及,他厭惡她,這個虛僞的女人,頂着一張豔麗的皮囊,清澈的瞳眸,骨子裡卻是這般虛假。
除了她的身份,他實在不明白爸爸爲何讓他們兩個訂婚。
他低下頭,俯身像是咬着她的耳垂,恰到好處的擋住衆人目光,輕聲道:“葉晗,你最好遷就着我,逢場作戲而已,想清楚了再開口,我不介意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只要聽着順耳就行了。”
葉晗有些惱了,不過她還是希望從那微揚起的脣內吐出她的名字來,哪怕那是逢場作戲。
她可以假裝不知道他說謊,他可以厭惡她,可以折磨她,可她現在,卻再也不允許他從她身邊離開。
哪怕費盡心機,葉晗也不願意這麼輕易的讓他離開了。
這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一旦開始,便不容許結束。
頓時,記者們將錄音筆都對在了冷晴天的面前,尖銳的嗓子問着一系列的問題。
“你與楚衍深有着一段地下情是吧?”
“楚衍深訂婚了你知道嗎,回答一下?”
“你是否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呢?”
尖銳的語言猝不及防的向冷晴天襲來,她沉默着終究還是選擇面對。
那抹勾人魂魄而又帶着點點距離感的眼眸,讓人不由得產生出一種想去莫名征服的慾望。
“你有證據嗎?”
這般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那一夥人全都啞了火,冷晴天滿意的看到這一副場景,不由得面露笑意:“如果沒有,那就是污衊了。人身攻擊可是要付出法律責任的,你們想好了?”
那幫記者渾然沒有想到竟會有人比他們更牙尖嘴利,一時間這氣勢竟讓他們無從反駁,不由得落了下層。
他們相互望着彼此,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南宮烈看着她第一次這般詭辯,伶牙俐齒得模樣就像是一隻炸毛了的小貓,南宮烈不由得去撫摸了她的秀髮,悄無聲息的手指動了動,微弱的幾乎要讓人忽視,角落那一抹黑色身影突然一動。
南宮烈笑意望着自己旁邊的冷晴天,讚賞着她的機智,但面對記者的問題,他也怒了。
“我想有必要說明清楚,我纔是冷小姐的男朋友,而那些流言,都是假的。”
冷冷的一句話,卻帶夠了足夠的威嚴,冷晴天擡頭望着南宮烈,他的話雖然不夠甜,不夠力量,可是他淡淡的語氣,就想在述說一個事實。
這幫口無遮攔的人,呵,這麼說他的冷晴天,他南宮烈允許了?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聽着南宮烈的話,冷晴天的面色也是一喜,更是乘勝追擊:“我在用餐,各位請便吧,不要打擾我們。”
而這一切都悄無聲息,誰也不知道,那羣記者灰溜溜的離開。
楚衍深望了一眼南宮烈,想起剛纔他口中的話,懷疑的望着冷晴天,卻沒有見她反對。
難道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旁邊的葉晗望着楚衍深眼裡的柔光,心裡難受着,望着一眼遠處的冷晴天,緊睨着眼眸。
飯罷,南宮烈看着天色甚早,面色露出一抹神秘,他將車開到她面前,開口道:“上車。”
“去哪裡?”
“一個很美的地方。”
冷晴天拗不過他,只好上了車,高性能的低調黑色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漸漸的聽風的聲音,呼呼的在耳旁響起,安靜,柔和。
是海……
冷晴天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的驚喜,側着身子望着窗外的碧藍色的海,嘴角自覺的揚了起來。
她是特別喜歡海的,廣闊無邊的海終是會使人安靜,忘卻一切的煩惱。
下車了以後,冷晴天雙手展開着,感受着微風在自己身上吹拂着,莞爾一笑。
南宮烈在一旁看着,嘴角也笑了,走到了她的身旁。
“煩心的事情都沒了嗎?遇到煩心的時候,我總會找一片海,安靜的坐一坐,吹一吹海風,心情就好了。”南宮烈側着臉,對着她說着。
原來他察覺到自己心情不好了,冷晴天微微一笑,“確實好了很多。”
“晴天,我希望以後你能夠緊靠着我,有什麼事情能與我分享,在我的身邊,你可以示弱。”宛如海風般柔和的聲音說着,便像決堤的河從他的嘴裡噴涌出來,溢開。
卻在冷晴天的心裡像兇猛的浪花,拍打着。
清澈動人的眼眸眨了眨眼,如月牙般彎彎的眉毛微蹙着,她的嘴脣小巧動人,慢慢的揚了起來,笑了,臉上還有酒窩。
“我真的當真了。”淺笑着,冷晴天就像是聽着一個玩笑一般,試圖躲避着,身子也向前走了幾步。
她淡色系的衣裙飄揚着,上面或許還有小花,南宮烈望着她的身影有着呆滯,心裡瞧着她的躲避,心裡難受着,但是也不能勉強。
冷晴天忽的有了一個大膽的舉動,提着裙角,踩進了略有冷冰的海水中。
臉上的笑意頓時揚起,像一個小孩般,冷晴天快樂的在淺水裡嬉戲着。
南宮烈走上了前去,滿意的撫摸着她那精美而又小巧的耳垂,視線緊睨着她的臉眸。
冷晴天頓時臉紅心跳,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淡然情愫,欲漸漸瀰漫了整個周圍。
慢慢的,南宮烈捧起了她小巧的臉頰,湊近了自己的身前,在她的額頭上淺吻了一下。
天色漸晚,海邊也被染成金黃的一片。
南宮烈看着眼前的場景,衝着她喊到,“天晚了,回去吧。”
沿路返回,回到家裡的冷晴天真的很開心,這也是冷晴天第一次睡得那麼安穩,這似乎是暴風雨之前的預兆,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朝陽透過窗扉溫和滲進,難得冷晴天起了個大早,推開房門,又有管家上前,冷晴天踏着拖鞋,走進衛生間內洗漱。
“時光真好。”難得冷晴天憋出幾句話來,也算是文縐縐了一把,孫媽吩咐下人端來早餐,並不算豐富,一個荷包蛋,再一杯牛奶便已經足夠。
這日子過得倒是悠閒至極,冷晴天閒來無事,坐在客廳裡的沙發裡。
秀麗的頭髮散落着,一身淺粉色的家居服,露着白皙的小腿,清新的風格惹人注目。
靚麗的茶几上,擺放着一張報紙卻引起了冷晴天的注意,隨手一拿起,眉頭便皺了起來。
“南宮烈冷晴天”幾個大字一瞬間便跳入自己的眼前。
視線掃視着整篇的內容,正好是昨日採訪到了內容,又是一番誇張的胡編亂造。
而冷晴天不知道的是這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一般飛了出去,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弄滿城風雨欲來
只是因爲原本是採訪楚衍深與黎婧的訂婚,卻被南宮烈和冷晴天搶了風頭。
又是誰得精心設計,在無時不刻中給冷晴天製造了一些驚喜?
冷晴天也不惱,將報紙摺疊起來,重新放回了桌面上,嘴裡自言自語的問着,“怎麼辦?”
只是也沒有人回答。
而另一邊,楚衍深筆挺的站在了窗前,額前的黑髮散落幾根下來,遮擋住了迷人的眼眸,下巴上青黑的鬍渣已經跑了出來,整個人身上一片頹廢,散漫。
他的手裡握着一杯紅酒,視線雖望着外面,可是卻沒有一絲的焦點。
心裡想的全是而不遠處的桌子上,同樣擺放着的一張報紙,而那份報紙正好就是讓冷晴天呆愣的那份報紙。
右手輕晃着高腳杯,渾濁的視線望着杯裡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滑動着喉嚨,感受着紅酒慢慢的向下滑,有點苦澀。
大清早的喝紅酒,本來就已經很沒有口味了,但他的心裡就像着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他此刻的心裡焦作着,就像是有無數個螞蟻在自己的心口上爬着,癢忍難受。
想起昨日南宮烈口中的話,無時不刻不在想着,他和冷晴天的關係。
舉起手中的紅酒,他又喝了起來。
南宮烈的家裡。
此刻的他正馬不停蹄的給報社裡打着電話。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趕緊給我回收這次的報紙,不然我讓你們明白!從明天早上起,A市不會再看到關於任何××報社的文章或者報紙。”
凌厲的聲音沉入海底,從電話裡面穿透着,給人一種緊迫的感覺。
“是……是……馬上就回收,馬上就回收。”報社的老闆頓時心裡一陣顫抖,鞠着腰,斷斷續續的說着,應着他口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