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冷晴天怒氣的砸着裡面的東西,原本光鮮亮麗的臥室,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蠶絲被的裡面的絨被抓的到處都是,飛舞在房間裡面,冷晴天怒氣的站着窗戶前面,望着對面自己的房間。
這個地方他又是怎麼找到的?他是故意找個離她家這麼近的地方嗎?
書房裡,南宮烈擡起手關掉了電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自己的房間裡走着。
走在路途中的他,腦海裡面一直想象着女人的生氣的一張臉,咧着嘴角笑了起來。
沒有敲門,南宮烈直接的走了進去。
此刻的冷晴天坐在牀上,雙腿盤着坐着,臉上的表情陰沉着,表示着自己的怒氣,懷裡還抱着一個枕頭。
見到南宮烈走了進來,她瞬間扔出去了手裡的暗器。
軟棉的枕頭瞬間飛向南宮烈,朝着他的臉上飛着。
只可惜,南宮烈的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頭微側着,臉上俊逸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右手穩穩的接住了那枚白色的枕頭。
他低頭望着,裡面的枕芯已經快要被掏出來了,視線環顧着四周,更是慘不忍睹。
空氣裡飄着白色的飛絮,如雪花般飛舞着,地上,沙發的位置被移動了,各種珍品也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龜裂着。
這就是那個女人在短短的兩分鐘做出來的事情?
“這些都是你乾的?”南宮烈的語氣裡似乎有一絲的不敢相信,卻沒有任何的話責備之意。
“是我又怎麼了”冷晴天繼續扔着懷裡的一個枕頭,朝着南宮烈的頭上砸去,表示着自己心中的不滿。
可惡的南宮烈,居然敢用這種方式把她綁到這裡,還苦苦的騙了她,她怎麼會這麼的輕易就饒過他。
南宮烈再次接到了那個枕頭,可是等着他驕傲的回頭準備望向冷晴天的時候,他自己的頭上就多了一張牀單。
南宮烈瞬間感覺着視線裡一片雪白,帶着有些模糊的視線,看不見前方。
伸手解着頭上的牀單,第一次心裡覺得要是牀單能夠再小一點就好。
無奈,那張牀單彷彿緊貼着他的身體,無論他如何努力的想要擺脫,卻更加的混亂。
冷晴天見到他忙活的樣子,覺得十分的滑稽,不由的嗤笑了出聲,隨後乾脆大笑了起來。
南宮烈聽着女人的清脆的笑聲在自己的耳邊響着,靈機一動,邁着腳步朝着聲源的地方走着,憑着自己的感覺,整個人壓了上去。
冷晴天本來還在笑着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因爲自己的腳被南宮烈緊緊的抱住了。
“放開我——”冷晴天低聲的喊着,腳不停地抽動着,想要甩開他的手。
可是南宮烈的手卻一直緊抱着自己雙腳,不但沒有鬆開,反而身體不斷地向上爬着,整個人的身體壓在了冷晴天的身上。
冷晴天頓時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心裡鬱悶着,雙手抵在了自己的胸前,用力的推着他的身體。
“南宮烈,你給我下來,給我下來。”冷晴天嘴裡不停地喊着,雙腳也不停地踢動着南宮烈的身體。
南宮烈忍受着冷晴天腳的動作,雙手撐在了牀上,身體向前進着,這才擺脫了身上的牀單。
擺脫了牀單的南宮烈一雙迷人的眼眸望着冷晴天,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得意,“你有聽過那個會獵人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手中的獵物的麼?”
冷晴天側扭着一張臉,不去看他的臉,嘴裡冷哼着,沒有回話。
南宮烈望着她精緻的側臉,以及那白皙光滑的脖頸,心裡瞬間激起了一抹悸動。
“色狼,你在看哪裡呢?”冷晴天注意到他的眼光,嘴裡惡狠狠的說着。
然而,這對於南宮烈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視線仍舊緊盯着她的身材。
感受着他帶有壓力的體重,冷晴天想要動彈都不能夠。
要不是現在的冷晴天被他緊緊的壓住,就因爲他的那抹視線,她定會給他一個重重的來一拳。
南宮烈的視線開始變得柔情起來,望着身下這個女人,視線慢慢的上移着,硃紅的櫻脣美麗誘人,微怒着,輕輕的撅着,俏皮可愛的模樣更有一番風情。
冷晴天的視線望着他的眸子,感受着他的目光在自己身體慢慢的往下,心裡也逐漸的跳着厲害。
他這是要幹什麼?
只見南宮烈臉上輕聲的笑了笑,笑容燦爛奪目,竟連這一臥室裡面的所有燈光都瞬間的黯淡了下去。
冷晴天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邊有一股危險的氣味,如果你阻止面前的人的話,後果將難以想象。
只見他那黑漆的眼眸就在自己的眼前,嘴邊勾了勾笑意,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着,身體慢慢的向下輕俯着。
“南宮烈,你要幹什麼?”輕聲的呼喊着一聲,冷晴天的臉上透着一絲的緋紅。
可是南宮烈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人相隔着三釐米左右的距離,對方溫熱的氣息不斷地朝着她的臉上呼吸着,她有一種快要覺得窒息的感覺。
兩人的距離實在有些太近,冷晴天甚至能在對方幽深的眸中看的到自己的身影。
“噔噔……”門口及時的一道敲門聲響動着,一個穿着僕人裝的女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還端着一盤水果沙拉,“小姐,水果沙……拉……好了。”
嘴裡斷斷續續的說着,立馬低沉了自己的眼眸。
其實就在她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裡便立即後悔了。
眼前,只見南宮烈整個身體都爬在了冷晴天的身上,兩人的身體貼的很近,身體上還蓋着一個巨大的牀單。
而周圍的物件,更是被扔的到處都是。
兩個人一片曖昧不清的模樣,更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
此番曖昧的模樣使得她臉上一紅,可是心裡同樣也害怕了起來。
聽說,這家的主人十分的挑剔,十分的冷酷,所以來之前,她們都受到過正式的培訓。
可是,從南宮烈不悅的表情來看,她心裡猜想着應該是離辭退不遠了。
望着門口站着的人,冷晴天瞬間覺得有些尷尬,微微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頭轉到了別處。
而南宮烈卻心裡猛的塌在了地上,低沉着頭,不悅的轉到了一旁。
冷晴天藉着南宮烈轉頭的瞬間,抓緊了機會趁着他的不注意,臉上仰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推開了南宮烈的身體。
靈活的身體瞬間從牀上走了下來,望着她手裡端着那盤新鮮的水果沙拉,開口的說道:“行了,給我吧!”
僕人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對於冷晴天溫和的態度感到奇異。
相反,此刻的南宮烈卻陰沉着一張臉,寒冷如冰川的怒視在僕人的身上。
僕人立刻感覺到自己身上有股視線,當冷晴天接過水果之後,她便從門後處逃離開了。
房間外面,她都還不能平復過緊張的心情。
冷晴天手裡端着一盤水果沙拉,手裡拿着一個叉子,吃了一小塊火龍果。
甜甜的味道包裹在嘴裡,她讚歎的說道:“真甜,好吃。”
南宮烈翻滾着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臉上陰沉着臉,伸手拍着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白色飛絮。
冷晴天呢,只是乾脆的找了一個能坐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專心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水果沙拉。
“有那麼好吃麼?”南宮烈的臉上揚起一絲不解,邁着步子,走到了她的身邊。
望着微微陷下去的沙發,冷晴天冷眼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幹些什麼?
可是冷晴天卻從他的眼眸裡,發現了一絲的異樣。
南宮烈嘴角的笑意逐漸的消失,一雙如刀般鋒利的眼眸望着冷晴天身後的一個藍色禮盒上面。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個禮盒裡面應該裝着的是那個鑽石項鍊——汨羅之戀。
原來,那個男人拍的真的送給了她?不禁的又想起了兩個人在拍賣會上的場景,心裡一絲不悅。
南宮烈心裡一直疑惑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個,是他送給你的嗎?”
順着他的目光,冷晴天看了一眼禮盒,放着了自己手中的沙拉,開口承認道,“是啊!”
“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南宮烈立即的詢問着她,一雙陰鷙的眼神望着冷晴天。
冷晴天回望着他那俊美桀驁的眼神,臉上慍怒着,帶着一絲的質疑。
“應該沒有你們兩個關係那麼密切。”冷晴天淡淡的說了一句,彷彿心裡更爲不滿。
南宮烈察覺着女人臉上的變化,隨後嘴角一笑,這個女人是在吃醋麼?
南宮烈這樣想着,心裡頓時高興了許多,嘴角立即揚起了一絲壞笑,邪魅的樣子像極了古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般存在着,令人矚目不以。
冷晴天臉上的怒氣頓時被他的美貌消去了大半,對於他嘴角的笑容也泛起了疑惑。
“你笑什麼?”冷晴天怔怔的望着他,不解的問道。
南宮烈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搖擺着頭,解釋着:“我如果告訴你說,我和那個女人只是好朋友,你信嗎?”
冷晴天聽着他那的問話,好笑似的笑出了聲,“真是搞笑,我纔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是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