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景陌望着眼前你一言她一語的兩人,有種被忽視的感覺,一頭霧水的望着冷晴天,心裡不停的猜想着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解的問道:“你們是何時見過面的?”
冷晴天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冷說道:“反正就那麼的見過兩次,還是不一般的見面方式。”
冷景陌不明就厲的望了一眼玄軒宇,期待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不料,兩個人十分的默契,隻字不提。
“好吧,既然見過面了,就不用再介紹了吧。”冷景陌放棄猜疑,低聲的說着。
玄軒宇手裡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對着他說道:“那麼,改日,我們再一起找個地方坐坐,一塊詳談。”
冷景陌看的出來,他似乎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因爲他已經不止一次盯着他手腕上那塊精緻的手錶看了。
“行,晴天,你替我送送玄總吧!”冷景陌使喚着對着冷晴天說道。
冷晴天臉色一變,早知道來公司就是爲了替大哥跑腿,她寧願待在家裡。
但是,她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領着玄軒宇出了辦公室。
VIP通道的電梯裡面,冷晴天與玄軒宇並排着站在一起。
狹小的空間裡,冷晴天直視着前方,望着鏡面倒影中的身影,從裡面打探着他的身材,這個男人,真的每見一次都會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高級的黑色西裝,剪裁十分精細,緊貼着他挺拔的身材,雙手放鬆的垂在大腿的兩側,板着一張嚴峻的臉,不變的仍然是他那雙難以捉摸的眼眸。
看不透,卻也望不進去。
冷晴天呼吸着,鼻翼隱約瀰漫着一股味道,與南宮烈身上的香菸味不一樣,他的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清新中有絲提神的作用,腦海裡想象着,這個男人是一個講究的男人。
“冷小姐,我有那麼好看麼?”一句平平的話,打斷了冷晴天的猜疑。
冷晴天輕喚了一聲,隨後微微擡起下巴,從下往上的睨着玄軒宇的側臉,對於這個男人的敏銳程度感到佩服。
當然,也對他直言的性格,感到有些好奇,嘴角揚着一個弧度,說道:“玄總長得這般的帥氣,自然好看。”
聽着來自冷晴天的誇讚,玄軒宇的心裡不由的一顫,嘴角抽笑着。
想起以前自己的模樣,在對比現在,確實變得太多。
以前那個又矮又黑的男生,如今已經長高,變得帥氣,但是,他的心裡卻有股隱隱的痛,想起小的時候別人的嘲笑,他的雙手都不由的緊握了起來。
如果,就這樣說出一切來,會不會嚇到身前的這個女子。
“冷小姐,說笑了。也只有像冷小姐這樣的人,才能稱爲美麗吧。”玄軒宇對視着她的雙眸,低聲的說着。
對於他的讚美,冷晴天才沒有往心裡去,反而有些失望,或許她沒有想到,原來他的口中也會說出這樣奉承的話來。
“叮……”隨着電梯門緩緩的打開,電梯已經到了一樓了。
“玄總,請慢走。”冷晴天走了出來,語氣裡帶着恭敬的意味,對着玄軒宇說着。
送走了玄軒宇,冷晴天便來到了冷景陌的辦公室裡,站在了窗前,川流不息的車輛,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覺得玄軒宇這個人怎麼樣?”
冷景陌一雙眼眸瀏覽着電腦裡面的項目,沒有移開,而且嘴裡漫不經心的調侃着說着,“這麼快的就移情別戀了,難道你看上他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也是爲公司着想,畢竟他是一個難以摸透的人。”冷晴天回望着冷景陌,給了他一臉眼色。
這時的冷景陌才正經起來,暗沉着一雙眼眸,其實他也感覺出來了。但是除了看不透用意之外,也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壞意。
所以,他才簽約了那個項目。
“好了,我的好妹妹,你就別在哥這裡嘀咕了。”
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想讓冷晴天從自己面前消失。
冷晴天緊握着拳頭,一眼殺氣的望着冷景陌,之後自覺的邁着步子,從門口走了出去。
從冷氏集團走出來的玄軒宇坐在了黑色轎車裡面,望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老頭,到醫院了嗎?”
司機點了點頭,“老爺已經到了,估計正在做檢查。”
“好了,往醫院裡開吧。”
今天,是玄睿陽做檢查的日子,因爲醫院在前不久稱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心臟,可以爲玄睿陽做換心手術了。
而這也是玄軒宇爲什麼會回國的另外一條原因。
玄睿陽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爸爸,兩人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卻像一對真正的父子。
玄軒宇一直感謝這玄睿陽,要不是他給了他另一次的重生,恐怕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他。
醫院裡,玄雨彤坐在走廊的藍色椅子上,着急的等待着,雙手不停地相互搓着,臉上滿是焦急的模樣。
“雨彤?”玄軒宇從電梯裡走出來,對着坐着的雨彤喊了一聲。
玄雨彤望着他的身影,立馬起來,衝向了他的面前,雙手擁抱着他的腰間,頭埋在了他的胸口處,埋怨似的說道:“哥,你怎麼纔來?我……我都……”
“好了,好了,是哥的錯。哥應該早早來的,只不過一個工作給耽誤了,抱歉啊!”玄軒宇用着柔和的聲音說着,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撫摸着。
玄雨彤之所以這麼害怕,完全來自於小的時候心裡的陰影。
在她四的時候,她的媽媽,陸蝶就是因爲突發病狀去世的。
玄睿陽出去工作,留着她們母女兩在家裡,所以,當玄雨彤望着躺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媽媽,她整個人只能在她身邊哭着,而無能無力。
當媽媽被送往醫院的時候,已經耽誤了搶救的時間,不幸去世了。而她的媽媽就是因爲他那一次進入醫院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之後的玄雨彤總是害怕進醫院,害怕身邊只有一個人。生病,都是請的家庭醫生,身邊,也總會有着玄軒宇的身影。
玄睿陽用福利院把他接回去,也是希望他能夠陪着雨彤。
“哥,下次不能這樣了。”玄雨彤微翹着嘴,臉上慍怒着說道。
“知道了。”玄軒宇許諾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似乎已經成爲了他的習慣性動作。
而玄雨彤擡起頭,嘴角展開了笑容,拉着他的手一次坐在了椅子上。
玄睿陽檢查完畢之後,醫生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告訴他,下個星期就可以準備手術了。
一家人高興着。
C市,坐落在城中心的一家酒吧裡。
DJ站在站臺上玩弄着鍵盤,播放着節奏十足的音樂,五彩的閃燈光下滾動着,舞池中是穿戴清涼的男女,他們每個人都帶着些情慾的目光,通過着迷情的舞蹈在各自的身體上摩擦着。
空氣中,到處瀰漫着酒水的氣味,迷情的味道,在這裡,從來不缺少曖昧與激情。
而南宮烈卻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坐在吧檯處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灌入身體裡,滑動着喉結,道:“繼續——”
語氣裡充滿了戾氣,身上瀰漫着冷冽之氣,容不得一個人靠近。
幾個穿着性感的女人在他的周圍搖晃着身體,不時的拋着媚眼,也都被他給打發了。
現在的他,只想着大醉一場。
“喲,烈少,好久不見你到我這裡來了,這些天清心寡慾了?”一道調侃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玉歌是這裡的老闆娘,也是南宮烈的好友,看着正一個人在喝悶酒的南宮烈,她自然不會放過調侃的機會。
南宮烈卻沒有理她,手裡握着一杯酒,對着口中傾倒着,彷彿那酒就是白開水一樣。
只是那對無視的眼眸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邪魅。
“誰得罪我們南宮總裁了,好大的膽子啊!”玉歌性感的靠在了他的身旁,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對着他的耳旁低語着。
南宮烈一雙深邃的眸子望着面前空空的酒杯,砸了砸空杯子,對上了她那雙迷情四射的眸子,道:“確實有那麼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哦——我好像嗅到了好玩的東西,不如說出來聽聽。”玉歌手拉着旁邊的一個凳子,坐在了上面,彷彿期待着他的故事。
南宮烈手裡從吧檯上拿了一個空杯子,遞給了她,隨後又倒了一杯酒給她,嘴角邪笑着,“先喝了這杯。”
玉歌餘光斜視着面前的酒,滿滿的一杯,但對於她來說,也就只是小菜一碟。
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她握着酒杯,瀟灑的直接幹了那杯酒,“說吧,什麼事情惹着你了。”
南宮烈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搖晃着自己的酒杯,認真的說道:“玉歌,你說一個女人居然敢拒絕我,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膽大。”
南宮烈的話一畢,玉歌彷彿聽見了一個搞笑的笑話,手捧着肚子便大笑了起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那樣的人?誰不知道你烈少的魅力,還居然有那樣的女人存在?”
玉歌顯然也是不敢相信,如果有,她心裡也對那個女人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