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散了一會步之後,就遠遠的看到管事身後帶着幾個人,手裡拿着釣魚的工具朝着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到達葉藍溪身邊的時候恭敬的彎下了腰:“小姐,少爺走的時候吩咐要讓您去釣魚。”
葉藍溪頓時愣在原地。
釣魚?這個男人還能想到更奇怪的事情嗎?大冬天的哪裡會有魚給她調啊?
“管事大叔,你確定你沒有聽錯嗎?”葉藍溪萬分的疑惑。
“小姐請跟我來。”管事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道。
葉藍溪帶着疑惑跟在了他的身後,果然沒走多久,就看到一個室內垂釣室。
這,這就是她昨天聽到的挖掘機的聲音?這麼快就弄出來了?
幾人跟在管事的身後走了進去,溫暖的室內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葉藍溪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一股熱浪的氣息,和喝水清甜的氣息。
“小姐,就是這裡了。”管事將葉藍溪帶倒一個巨大的水池前,這個水池簡直要比葉藍溪在歐家莊園裡見到的游泳池還要大上好幾倍。
水池裡,各色各樣的魚兒在游來游去,大的有一米左右長,小的也有尾指那麼長。
葉藍溪瞪大了眼睛:“這都是些什麼魚?”
管事耐心的解答:“這都是些海魚,但是昨晚小姐孕吐的厲害怕是受不了海水的腥味,所以昨晚連夜換成了清水。”
管事沒有告訴她的是,海魚在清水裡根本活不了多久,所以這個地方最多隻能供葉藍溪玩上一兩天,就要全部重新換一次。
葉藍溪不得不感嘆一句,有錢有勢就是任性。
這麼大的地上說建就建好了。
“好好的,dark爲什麼忽然讓我來釣魚?”葉藍溪還是搞不明白這一點。
管事一想到冷景陌走時告訴他:藍溪那個上躥下跳的性子得收斂收斂,從今天起就帶她去釣魚。
這,他怎麼敢說?
“這,小姐,還是等少爺回來之後您親自問他吧。”管事將這個難題毫不猶豫的踢給了自己的少爺。
葉藍溪撇了撇嘴,八成是沒什麼好事。
不過誰讓她現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歐擎戰還在他的手裡。
算了,釣魚就釣魚,只要不是讓她調人就好。
拿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水池邊,葉藍溪帶着幾個小女僕開啓了釣魚的旅程。
…………………………
易爾凡酒莊,此時葉寒川正坐在沙發上喝的爛醉。
他又把葉藍溪給弄丟了。
狠狠的將手中的酒瓶摜到了地上摔個粉碎,葉寒川的眼睛裡迸發這寒光。
都是白嫣然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幫着葉藍溪逃走,葉藍溪遲早有一天會來求他,到那時候,他還怕葉藍溪會不聽他的話?
想到白嫣然現在還活的好好的而葉藍溪卻不知道是死是活,葉寒川的心裡就無比的窩火。
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來人,備車。”
車子一路駛往醫院的方向,葉寒川甩開身後保鏢想要過來攙扶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白嫣然的病房走去。
房間內,白嫣然正坐在一盆水仙花的面前發着呆。
聽到身後有人開門的動靜倏的轉身,之間葉寒川一身酒氣雙眼泛着紅光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白嫣然驚慌失措,想要找個地方藏身卻還沒來得及,就被葉寒川一把掐住了脖子。
“寒,寒川,你又,又喝酒了?”白嫣然抓住他的手,呼吸困難。
這幾天,只要葉寒川一喝醉酒,就一定會跑來醫院對她大打出手一番。
之前礙於她是個病人,還會有一個醫生護士的來勸一下,但是自從知道了葉寒川的身份之後,他們都恨不得白嫣然現在就去死纔好。
葉寒川雙眼赤紅,臉上滿是狠絕的神色:“白嫣然,你個賤人,你怎麼還不去死?還不去死!”
一把將白嫣然推到了一邊撞到了桌子上,那盆水仙花被撞的掉在了地上應聲而碎,撒了一地的水。
葉寒川陰狠的眼神扯住白嫣然的頭髮往桌子上磕去。
病房裡瞬間響起了咚咚的響聲和女人求饒的聲音。
保鏢站在門外動都不敢動,直到一番折騰之後,葉寒川爽了,也泄了氣,才把白嫣然滿是鮮血的身體丟到了一邊出了門。
白嫣然瑟縮着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沒過一會,外面就陸陸續續的進來幾名醫生護士,動作粗魯的將她擡上了牀。
“哎呀,這葉少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每次都把人打個半死。”小護士邊清理着白嫣然身上的血跡邊說道。
“嘁,要我說啊,這都是輕的,你不知道吧,聽說這個女人是個小三,把葉少的正牌女友給害死了,所以葉少纔會這麼恨她的。”一旁一個年紀稍大一點有些姿色的護士不屑的說道。
白嫣然內心一片淒涼,她不是小三,她和葉寒川是訂了婚的,差一點就要結婚了,她不是小三!
她想要喊,想要替自己澄清,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嗓子已經完全腫起來了。
“不會吧,可是她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女人啊?”小護士驚歎的口氣。
不化濃豔的妝,不穿奢華的大衣,白嫣然看起來就是一個鄰家小女孩的形象,怎麼可能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呢。
大護士冷冷的笑了一聲:“這就叫人不可貌相。”
這年頭,當小三的,哪一個不是一臉的清純像?哪一個不是一副天然無害的模樣。
小護士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這話也不無道理。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要不是伺候她工資高點,我才懶得來這裡呢。”大護士說着,嫌棄的看了一眼白嫣然,拉着小護士的胳膊走出了房間。
白嫣然閉着眼睛,一行清淚順勢劃下。
她愛了葉寒川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得到,到頭來還變成了千夫指的壞女人。
她是壞女人?那葉藍溪又能好到哪裡去嗎?
白嫣然第一次覺得累了,愛葉寒川,她累了,恨葉藍溪,她累了。
…………………………
葉藍溪掉了一上午的魚,卻一隻都沒有調到,倒是身旁的幾個小丫頭,一替一個的釣上來幾條大魚。
葉藍溪氣惱的將魚竿甩在了一旁。
小女僕們似乎察覺到了葉藍溪的情緒,趕緊互相遞了個眼色。
她們這種調法,實在是太打擊葉藍溪了。
“哎呀,小姐,魚把我的預感拉走了。”小女僕丙嘰嘰喳喳的指着那根已經被拉遠了的魚竿,表情浮誇演技拙劣的說道。
葉藍溪悶笑一聲。
Dark那個做事嚴格的男人,到底是哪裡找來的這幾個活寶?
這呆萌的感覺簡直比冷景陌身邊的若安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若安,葉藍溪一張小臉頓時又垮了下來,有些想念寧城了。
“小姐,小姐,魚上鉤了快拉快拉。”就在葉藍溪發愣的時候。
一條很識趣的魚咬住了她的食餌,葉藍溪反射條件的往上一甩,可憐的小雨直接被從水裡摔了出來直直的往身後飛去。
葉藍溪張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在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魚,就這麼迎面朝着剛走進來的男人身上飛去。
啪。
一條溼溼的痕跡出現在了冷景陌銀灰色的西裝上。
“啊!少爺!”身邊震耳欲聾的響起了小女僕們的尖叫,就差捂住自己的眼睛了。
葉藍溪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她就是想要釣一條魚而已,這條魚也太給面子了吧。
冷景陌看着砸在他身上又掉在地毯上的小魚,彎下腰單手將它拿了起來。
走到了葉藍溪的身邊,丟到了小桶裡。
“釣到到多少了?”男人磁性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身旁小女僕獻寶似的的自己小桶裡的魚拿給男人看。
冷景陌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底不起任何波瀾。
葉藍溪尷尬的指了指自己桶裡那唯一的一條可憐的小魚,大約只有尾指這麼長。
估計全池子裡最小的魚被她釣上來了。
冷景陌挑了挑眉:“唯一的一條也是爲我釣的。”
葉藍溪嘿嘿乾笑兩聲。
可不是嗎,剛釣上來就砸到這個男人的身上去了。
冷景陌安慰的拍了拍葉藍溪的小肩膀,將旁邊的大衣拿過來套在了她的身上:“走吧,去吃飯。”
葉藍溪邊走邊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在忙嗎?”
一天不見蹤影,該吃飯的時候就一定會準時出現,而且每次葉藍溪都會在他的身上問道淡淡的膠油的味道。
“怎麼?不想我回來陪你吃飯?”冷景陌好聽的聲音迴響在耳邊。
葉藍溪皺了皺眉,她哪裡表現的像是想讓他回來了嗎?
而且爲什麼這個男人和她說話的態度總是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他們之間是一對相處很久很習慣的情侶一樣。
葉藍溪倏的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搖出了腦袋外。
她的身份可是dark死對頭的未婚妻。
不過響起那個kls家族的詛咒,葉藍溪又有些疑惑,難道每一任的繼承人都會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嗎?
就沒有例外的?連品味都那麼一樣,要不是葉藍溪早就知道歐擎戰,恐怕還真的會以爲他們是親兄弟。
“我在問你話呢,怎麼又走神了?”冷景陌不滿的捏了一把葉藍溪的小鼻子。
葉藍溪吃痛,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跳離了男人兩米遠。